第11章 冬雪覆路·分科定前程（1/2）

2017年12月，青州的第二场雪悄然而至。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一夜之间就将青州一中裹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连教学楼前的宣传栏都被积雪覆盖，只露出“文理分科确认通知”几个红色大字，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王云飞踩着厚厚的积雪走进教室，鞋底与雪地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刚坐下，赵宇就抱着一摞分科确认表跑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终于要填正式表了！我早就想好了，理科到底，这辈子和物理化学死磕到底！”

他把一张表格塞到王云飞手里，又递给陈雨一张：“快填快填，填完我们去操场堆雪人！这雪下得也太大了，简直是老天爷给我们的庆祝礼物！”

王云飞看着表格上“分科意向”一栏的空白，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没有落下。虽然早就倾向理科，但真到了最后确认的时刻，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犹豫——他想起初中时历史老师夸他思辨能力强，想起每次历史考试都能轻松拿高分，那些尘封在记忆里的文科优势，像细小的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

“怎么了？还在纠结？”陈雨注意到他的迟疑，放下笔轻声问道。她已经毫不犹豫地在“理科”一栏打了勾，字迹工整而坚定。

“有点吧，”王云飞挠了挠头，“其实文科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怕以后后悔。”

“后悔什么？”赵宇凑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你数学物理那么好，选理科就是如鱼得水！再说了，我们三个一起选理科，以后还能在一个班，继续组成学习小组，多好啊！”

陈雨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分科规划本：“我之前帮你分析过，你的逻辑思维和解题能力更适合理科，而且我们一起备战竞赛的基础不能浪费。文科虽然也不错，但兴趣可以当爱好，前程还是要选最适合自己的。”

她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着三人的各科成绩分析和分科优劣势对比，甚至还有未来大学专业的初步规划。王云飞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心里忽然一暖——从初入高中的迷茫，到竞赛备考的坚守，陈雨总是这样，默默为身边的人考虑周全。

“好，我选理科。”王云飞不再犹豫，笔尖落下，在“理科”一栏郑重地打了个勾。那一刻，他仿佛听到心里的石头落地，未来的路也变得清晰起来。

三人填完表格，一起跑到操场。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堆起了薄薄一层。赵宇兴奋地滚着雪球，陈雨则弯腰收集雪地上的枯枝，准备给雪人做眼睛和鼻子。

王云飞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飞雪，忽然想起了去年冬天的初雪。那时他刚经历摸底考试的失利，心里满是迷茫，而现在，他不仅有了稳步提升的成绩，还有了明确的方向和并肩同行的伙伴。雪花落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原来成长就是这样，在一次次选择中坚定，在一次次迷茫中前行。

“快来帮忙！雪人身体快堆好了！”赵宇的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王云飞笑着跑过去，和赵宇一起把巨大的雪人身子扶起来，陈雨则把枯枝插在雪人的脸上，又找来两颗黑色的纽扣当眼睛。

“大功告成！”赵宇拍了拍手，后退几步欣赏着三人的杰作。雪人戴着赵宇的围巾，穿着陈雨递过去的旧手套，歪着头，像是在对着他们微笑。

“我们来拍张照吧！”陈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提议道。三人围着雪人站好，手机定格的瞬间，雪花落在他们的笑脸上，成了青春里最珍贵的纪念。

回到教室时，班主任李老师正在统计表格。她看到三人一起进来，笑着点了点头：“早就知道你们三个会选理科，以后可要继续加油，争取在理科班再创佳绩。”

“谢谢李老师！我们会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开始重新分班。王云飞、陈雨和赵宇果然被分到了理科重点班——高一（1）班。新的班级里，既有熟悉的老同学，也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大家都是各个班级的理科尖子生，学习氛围更加浓厚。

新班主任是一位年轻的物理老师，姓周，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风趣幽默，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我知道你们都是理科精英，”周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锐利而充满期待，“但高中理科的难度会越来越大，尤其是高二的电磁学和有机化学，都是重头戏。希望你们能保持初心，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开学第一课，周老师就布置了一份理科综合摸底卷，用来检验大家的基础水平。王云飞拿到试卷，感觉比之前的竞赛题简单了不少，做题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成绩出来后，他的理科综合考了278分，全班第三，陈雨考了285分，全班第一，赵宇考了256分，全班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