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技术奇点：短暂打开的异界之门（1/2）

核融反应堆的嗡鸣在地下实验室中震荡，那声音并非工业设备常见的平稳轰鸣，而是带着一种类似生物心跳的低频震颤，仿佛整座建筑都拥有了生命。金属管道外壁凝结的水珠随着震颤不断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水痕，倒映着穹顶投下的冷白灯光 —— 那些灯光来自嵌在混凝土里的防爆灯管，此刻有三分之一已经爆裂，破碎的玻璃碴混在满地狼藉的生物组织残骸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王阳踩着这些残骸前行，军用靴的鞋底碾过钙化的骨骼碎片，发出细碎的咔嚓声，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脚下柔软与坚硬的交错触感。这些残骸大多是生物文明培育的战争兵器遗骸，有的还残留着半透明的肌肉纤维，在通风系统吹来的冷风中微微颤动，散发出类似腐殖土混合消毒水的复杂腥气。楚瑶手持鎏金长枪紧随其后，枪杆上雕刻的凤凰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暗金色光泽，她手腕轻转，枪尖精准挑开垂落的生物电缆 —— 那些线缆外层覆盖着类似皮肤的弹性组织，内部的神经束在失去能量供给后迅速干瘪，墨绿色的营养液顺着枪杆滑落，滴在地面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孔洞，滋滋声在空旷的实验室中格外清晰。

“王阳，前方能量读数突破临界值！” 墨玉的声音从便携通讯器中传来，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背景里还能听到齿轮转动的机械声 —— 那是她正在操作便携式能量分析仪，“四夫人的探测仪显示，前方三百米处存在空间扭曲现象，光谱分析完全超出已知数据库！我对比了工业部存档的所有能量图谱，无论是蒸汽机的热能波、电磁武器的脉冲波，还是核反应堆的辐射波，都没有任何匹配项！”

王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指尖在腕部的战术终端上快速滑动。这台终端是墨玉专门为他定制的，外壳采用钛合金与生物陶瓷复合材质，屏幕是柔性光屏，即使在剧烈战斗中也不会碎裂。此刻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呈现出诡异的正弦波，能量峰值已经超过小型核爆的当量，却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平稳频率持续输出，没有任何衰减迹象。

“楚瑶，带领锐士营建立环形防御圈，重点监控通风管道和地下岩层接口，防止残余生物兵器从盲区突袭。” 王阳的声音沉稳，目光扫过身后的士兵 —— 这些锐士营成员都是从全军筛选出的精英，身着最新式的电磁防护甲，头盔上的战术目镜闪烁着微光，正在实时扫描周围环境，“苏凝，让你的影子小队用生命探测仪逐层排查实验室，确认是否还有存活的敌方人员，特别注意那些能隐藏生命体征的基因改造体。”

他顿了顿，手指在通讯器上切换频道，目光投向屏幕另一端的技术核心：“墨玉，带着你的工程小队过来，把便携式量子计算机和符文解析仪都带上。我们需要现场解析这个装置的能量结构，还有，让你的队员多带几箱液氮，万一出现能量失控，至少能暂时压制。”

“收到，我们五分钟内抵达。” 墨玉的声音刚落，战术终端的全息投影便映射出实验室的三维结构图 —— 这是苏凝的情报网在斩首行动前，由三名潜伏在生物文明核心圈层的特工冒险获取的资料，为了传递这份图纸，两名特工牺牲在撤离途中，遗体至今未能找回。

但眼前的景象与图纸存在明显差异：原本标注为 “基因库” 的区域，此刻矗立着一座由活体组织与金属结构交织而成的巨型祭坛，高度超过十米，底座直径约二十米。祭坛的主体框架是银白色的未知金属，表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而金属间隙中填充着类似肌肉的暗红色组织，上面布满了蓝色的血管状纹路，正随着能量流动缓慢搏动。淡紫色的能量场在祭坛表面流转，如同呼吸般收缩扩张，周围的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被扭曲成螺旋状轨迹，甚至连光线都在能量场边缘发生了折射，形成类似海市蜃楼的幻影。

王阳走到祭坛五十米外停下脚步，战术目镜自动开启分析模式，屏幕上弹出一连串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空间辐射，建议保持安全距离；检测到未知能量场，可能影响电子设备稳定性；检测到生物活性信号，来源为祭坛内部组织。”

就在这时，墨玉带着工程小队赶到，她穿着一身沾满机油的白色防护服，脸上带着防护面罩，只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 —— 为了破解生物文明的基因密码，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七十二小时，眼下全靠提神药剂维持状态。看到祭坛的瞬间，她猛地停下脚步，防护面罩下的呼吸骤然急促。

“这不是生物文明的技术。” 墨玉快步走到王阳身边，摘下防护面罩，露出苍白却异常激动的脸。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祭坛边缘的金属纹路，那些原本黯淡的符文瞬间亮起幽蓝光芒，与她掌心的机械义肢产生共鸣 —— 这只义肢是用上古遗迹中的金属碎片打造的，此刻表面的纹路也同步亮起，形成一道微弱的能量连接。

“这些符文…… 和第一卷发现的上古遗迹石板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墨玉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她临摹的遗迹符文，“你看，这个代表‘空间稳定’的符号，还有这个象征‘能量引导’的纹路，甚至连排列顺序都一模一样。生物文明根本不可能掌握这种超时代技术，他们最多只是找到了激活装置的方法！”

王阳心中一震，快步走到祭坛前，战术目镜的放大功能让他清晰看到每一个符文的细节。祭坛中央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体，晶体内部并非实心，而是孕育着一片微型星云，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其中穿梭游走，形成复杂的轨迹。晶体下方连接着数十根神经状的生物电缆，这些电缆深入地下岩层，而金属结构上镌刻的符文，确实与他初到女儿国时，在宗庙密室中见到的遗迹碎片如出一辙 —— 那片碎片至今还保存在皇家博物馆的地下仓库，由专人二十四小时守护。

“难道生物文明只是继承了上古文明的部分技术？” 凤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背景里能听到指挥中心的键盘敲击声，她正坐镇后方，通过无人机实时监控现场，“根据苏凝获取的敌方文献，他们称这个装置为‘星门’，是通往‘先祖之地’的通道。文献里还提到，激活星门需要‘灵魂之火’，当时我们以为是比喻，现在看来……”

“是字面意思。” 王阳接过话头，眉头紧锁，指尖敲击着战术终端，调出文献的扫描件，“你看这段记载：‘以血脉为引，以灵魂为祭，方可开启先祖之路’。之前我们无法理解，现在结合祭坛的结构来看，生物文明很可能是在用人的灵魂作为能量源，那些祭祀的基因改造，或许就是为了让她们成为‘活体能量容器’。”

“墨玉，能不能破解符文的含义？我们需要知道这个星门的准确坐标，还有它的能量极限。” 王阳的目光再次投向祭坛，晶体中的星云似乎转动得更快了，淡紫色的能量场也变得更加浓郁。

墨玉将便携式量子计算机放在地面，连接上一根特制的数据线，另一端是带有微型探针的接口。她小心翼翼地将探针刺入祭坛的金属缝隙，避开那些搏动的生物组织 —— 这些组织带有强烈的腐蚀性，之前有一名工程队员不小心碰到，防护服瞬间被腐蚀出大洞，皮肤也遭到灼伤。

“正在建立数据连接……” 墨玉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出一行行复杂的代码，“这些符文是一种空间坐标编码，类似我们使用的星际导航系统，但精度更高，能定位到具体的星球甚至区域。不过能量供给方式非常奇特，不是常规的电能或生物能，而是……”

她突然停顿下来，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手指快速敲击键盘，调出能量分析图谱：“是灵魂能量！计算机检测到祭坛内部有大量意识波动残留，这些波动被转化成了纯粹的能量，驱动星门运转。生物文明把活人当成了‘电池’，而且还是一次性的！”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伴随着尖锐的嘶吼声 —— 那声音不同于普通生物兵器的嚎叫，带着一种类似人类的愤怒与绝望。楚瑶反应极快，手中的鎏金长枪猛地一挺，枪尖直指声源方向，枪杆上的凤凰纹路瞬间亮起，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是生物文明的祭祀！她们身上携带了基因炸弹，这种炸弹的冲击波能引爆周围的生物组织，必须阻止她们靠近祭坛！”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便从通风管道的破损处跃出，她们身着暗红色祭祀长袍，衣摆上绣着与星门符文相同的图案，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体内的血管如同发光的藤蔓般缠绕，清晰可见血液流动的轨迹。她们手中握着装满墨绿色液体的水晶瓶，瓶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毒气 —— 这种毒气是生物文明最新研发的 “基因腐蚀剂”，接触到空气后会迅速扩散，能破坏人体的 dna 结构，即使穿着防护服也无法完全隔绝。

“锐士营，拦截！” 楚瑶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迅速举起电磁步枪，扣下扳机。蓝色的能量束在实验室中交织成网，击中地面后炸出一个个浅坑，碎石飞溅。但那些祭祀的速度远超普通生物兵器，她们的身体能在短时间内扭曲变形，如同鬼魅般避开能量束，甚至能沿着墙面快速爬行，径直冲向祭坛。

王阳瞳孔骤缩，战术目镜自动开启高速摄影模式，将祭祀的动作放慢十倍。他注意到祭祀们的眉心都镶嵌着与祭坛中央相同的蓝色晶体碎片，碎片与她们的大脑直接相连，而她们的眼球已经失去了虹膜，只剩下纯白色的眼白，显然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变成了被操控的 “活体炸弹”。

“她们在献祭自己的灵魂！” 王阳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墨玉，立刻切断装置的能量供给！如果让她们成功献祭，星门的能量可能会瞬间过载，到时候整个实验室都会被空间裂隙吞噬！”

墨玉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地面的金属外壳上，瞬间蒸腾起白雾：“不行！能量回路已经与祭祀的生命体征绑定，她们的心跳频率、脑电波甚至血液流动速度，都与星门的能量输出同步。强行切断会引发能量逆流，导致空间坍塌，到时候后果更严重！”

就在两人对话的瞬间，第一道墨绿色的基因炸弹已经掷向祭坛。楚瑶纵身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的鎏金长枪横扫而出，枪尖精准地击中水晶瓶的中部。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水晶瓶被劈成两半，墨绿色的液体溅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周围的金属结构接触到液体后，表面迅速氧化变黑，如同被强酸浸泡过一般。

但另外两名祭祀已经绕过防御圈，冲到祭坛边缘。她们猛地跪倒在地，双手划破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掌心滴落在符文之上。那些符文瞬间被血液激活，原本幽蓝的光芒变成了诡异的深红色，祭坛的能量场也瞬间暴涨，淡紫色的光芒变得刺眼夺目，实验室中的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漂浮在能量场周围。

“王阳，空间扭曲加剧了！” 凤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背景里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无人机检测到实验室上方出现直径五十米的时空裂隙，正在以每分钟两米的速度扩大，地面已经开始出现塌陷，附近的居民已经紧急疏散，但实验室内部的人员必须尽快撤离！”

王阳抬头望去，穹顶的混凝土结构正在瓦解，钢筋暴露在外，如同扭曲的骨架。碎石在能量场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形成旋转的石砾风暴，偶尔有石块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祭坛中央的蓝色晶体光芒愈发炽盛，星云般的内部结构开始快速旋转，隐约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虚影 —— 那是一片充满奇异植物的大陆，天空呈现出深邃的靛蓝色，巨大的翼龙状生物在云层中穿梭，地面上矗立着类似金字塔的建筑，却比金字塔更加庞大，顶端闪烁着与星门相同的淡紫色光芒。

“是异界！” 墨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她的机械义肢此刻正剧烈震颤，仿佛在响应来自异界的召唤，“这个装置真的打开了空间通道！根据量子计算机的计算，这个通道连接的是距离我们约三千光年的一颗行星，那里的大气成分与地球相似，但重力是地球的 1.5 倍，生物体型也更大！”

就在这时，一名祭祀突然站起身，朝着晶体扑去。她的身体在能量场中逐渐透明，皮肤、肌肉、骨骼依次消失，化作点点光斑融入晶体之中。随着她的献祭，星门的通道瞬间扩大，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异界传来，实验室中的桌椅、器械被纷纷卷入其中，甚至连地面的碎石都开始悬浮，朝着通道飞去。楚瑶死死抱住一根固定在地面的金属立柱，长枪插入地面，身体被吸力拉得倾斜，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 即使以她的实力，也快支撑不住了。

“必须关闭通道！” 王阳咬了咬牙，从战术背包中取出一枚微型核反应堆 —— 这是军工部最新研发的应急武器，体积只有篮球大小，当量却相当于五百吨 tnt，原本是用于摧毁敌方大型工事的，“墨玉，计算通道的能量节点，我用核爆产生的冲击波抵消空间扭曲。记住，核爆后会产生短暂的能量真空，你们要抓住这个间隙，用液氮和电磁屏障稳定空间，防止通道再次打开。”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凤婉急忙劝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根据模拟计算，核爆可能会让通道彻底失控，引发更大范围的时空崩塌，甚至可能波及整个王都！我们可以选择撤离，然后用洲际导弹摧毁整个实验室，虽然会损失星门的研究数据，但至少能保住更多人的生命！”

“没有时间了！” 王阳已经将核反应堆的引爆时间设定为三十秒，手指按下了启动按钮 —— 红色的倒计时在屏幕上跳动，每一秒都像锤子般砸在众人的心上，“洲际导弹的准备时间需要十分钟，而通道在五分钟内就会扩大到直径一百米，到时候整个地下区域都会被吞噬，撤离根本来不及！墨玉，告诉我节点位置！”

墨玉的眼中闪过决绝，她将便携计算机的数据线直接插入自己的机械义肢 ——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操作，数据流会直接涌入她的神经中枢，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神经损伤，甚至变成植物人。但此刻她没有犹豫，脸上露出痛苦却坚定的神色：“节点在晶体正下方三米处！那里有一层厚度约半米的生物能量屏障，由星门的核心能量支撑，需要用高强度冲击才能突破！电磁武器对它无效，只能用物理攻击！”

楚瑶会意，猛地将手中的鎏金长枪掷出。长枪带着破空之声，如同金色的闪电般刺穿最后一名祭祀的胸膛 —— 那名祭祀正准备献祭自己，被长枪击中后，身体瞬间僵住，体内的能量开始紊乱，皮肤迅速变得干瘪。楚瑶随即抽出腰间的电磁战刀，刀柄上的能量按钮被按下，刀刃瞬间泛起金色光芒，这是将内劲与电磁能量结合的攻击方式，破坏力远超普通武器。

“王阳，我来帮你突破屏障！” 楚瑶双脚在地面一点，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祭坛，手中的战刀朝着晶体下方的生物屏障劈去。金色的刀光与淡紫色的能量场碰撞，发出刺耳的能量爆裂声，屏障表面泛起涟漪，却没有被完全突破。

“还不够！需要更大的冲击力！” 墨玉的声音带着痛苦，神经中枢的过载让她眼前发黑，但她依旧坚持着分析数据，“屏障的能量来自晶体，你需要从侧面攻击，那里是能量流动的薄弱点！”

王阳纵身跃起，在吸力的作用下，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向节点。他将微型核反应堆紧紧按在屏障上，双手握住战术匕首 —— 这把匕首是用陨铁打造的，硬度远超普通金属，刀刃上还涂抹了能破坏生物组织的药剂。他按照墨玉的指示，朝着屏障的侧面狠狠刺入，匕首瞬间没入屏障之中。

生物屏障如同果冻般蠕动，墨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溅在王阳的防护手套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能感觉到屏障内部传来的巨大阻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拖入屏障之中。

“十秒！” 墨玉的声音带着哭腔，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王阳，快撤离！核爆的冲击波马上就要到了！”

王阳抬头望去，晶体中的星云已经旋转成一个漩涡，异界的景象愈发清晰 —— 那些翼龙状生物已经察觉到通道的存在，正朝着这边飞来，它们的体型比想象中更大，翅膀展开超过十米，爪子闪着锋利的寒光。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会被核爆波及。

他猛地抽出匕首，转身朝着楚瑶的方向跃去。“楚瑶，拉我一把！”

楚瑶反应极快，一把抓住王阳的手腕，奋力将他拽向安全区域。两人刚落地，核反应堆便轰然引爆。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实验室，强大的冲击波以节点为中心扩散开来，与空间通道的吸力相互碰撞，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连坚固的金属立柱都被扭曲成了麻花状。

王阳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实验室的墙壁上，防护甲的能量护盾瞬间破碎，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溅落在胸前的防护甲上，与上面的尘土、墨绿色汁液混合在一起，形成斑驳的痕迹。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声，楚瑶的呼喊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王阳！王阳你怎么样！” 楚瑶跌跌撞撞地冲到他身边，脸上满是焦急。她刚才虽然及时护住了要害，但冲击波依旧让她的手臂脱臼，此刻只能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王阳，另一只无力下垂的手臂微微颤抖。

实验室中一片狼藉，原本矗立的祭坛此刻已经坍塌了大半，银白色的金属结构扭曲变形，暗红色的生物组织被冲击波撕裂，散落在各处，墨绿色的汁液在地面汇成小溪，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那股强大的吸力已经消失，但空间通道并未完全闭合，而是缩小成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窗口，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块透明的玻璃，清晰地映出异界的景象 —— 翼龙状生物在窗口附近盘旋，发出愤怒的嘶吼，却无法突破这层无形的屏障。

“通道…… 稳定下来了？” 王阳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他强撑着身体，靠在楚瑶身上，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空间窗口。战术终端已经损坏，屏幕碎裂，无法再进行数据检测，但仅凭肉眼观察，就能发现窗口周围的空间波动变得平缓，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扭曲。

“是核爆的冲击波起到了平衡作用！” 墨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一丝虚弱，却难掩兴奋，“刚才的能量检测显示，核爆产生的能量波与空间通道的能量波相互抵消，形成了一种暂时的平衡状态，虽然没有完全关闭通道，但阻止了它进一步扩大！”

王阳微微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却因为伤势过重，再次踉跄了一下。楚瑶连忙稳住他，眉头紧锁：“你伤得很重，必须立刻接受治疗。苏凝的影子小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她们携带了急救设备。”

“先不用管我。” 王阳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让锐士营加强警戒，防止还有残余的生物兵器出现。墨玉，你尽快带着工程小队过来，分析这个空间窗口的结构，看看能不能找到彻底关闭它的方法，或者…… 利用它做些什么。”

他的话让楚瑶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这个空间窗口虽然危险，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 通过它，或许能获取异界的资源，甚至了解上古文明的秘密。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一旦平衡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的伤势……” 楚瑶还想劝说，却被王阳打断。

“我没事，这点伤还死不了。” 王阳的眼神坚定，“现在不是考虑个人安危的时候，这个空间窗口关系到整个帝国的未来，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