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航母编队退欧舰（2/2）

“将军！发现敌航母‘无畏号’！距离已进入我鱼雷有效射程！请求攻击！”突击分队指挥官通过灯光信号，向旗舰发出了激动人心的报告。

张睿接到报告，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复：“准许攻击！重复，准许攻击！不惜代价，务必重创甚至击沉‘无畏号’！”

五艘明军鱼雷艇如同五支离弦之箭，冒着“无畏号”侧舷防空炮火构成的稀疏弹幕（大部分防空炮因角度问题无法有效射击近距离水面目标），悍不畏死地冲至最佳发射阵位。“发射！”随着一声令下，十条致命的鱼雷从艇身两侧滑入水中，拖着清晰的气泡轨迹，如同水下恶鲨，径直扑向“无畏号”那庞大而脆弱的船体下部。

“左舷发现鱼雷！数量十！紧急规避！”“无畏号”的了望哨发出了凄厉的警报，但为时已晚。如此近的距离，庞大的航母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规避动作。

“轰！轰！轰隆——！”接连数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从“无畏号”左舷水线下传来，舰体猛地剧烈震动、倾斜，巨大的破口使得海水疯狂涌入，动力系统很快瘫痪，舰体开始不可逆转地向左倾斜，熊熊烈火从破损处冲天而起。

“弃舰！全体弃舰！”拿破仑在几名侍卫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登上救生艇，他回头望着那艘曾经代表着他无限野心的、正在缓缓沉入南海波涛的巨舰，眼中充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其余欧洲舰船见旗舰遭此重创，士气彻底崩溃，再也无心恋战，纷纷掉头，向着外海拼命逃窜。

“追击！扩大战果！”张睿岂肯放过如此良机，明军战列舰与鱼雷艇立刻展开追击，又趁乱击沉了一艘因伤掉队的欧洲战列舰，并击伤了“征服号”与“荣耀号”航母。

一场规模空前的海上决战，最终以明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硝烟渐渐散去，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油污、木材碎片、尸体以及挣扎求生的落水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焦糊气味。明军将士们在确认胜利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各舰之间相互打着胜利的灯号与旗语。初步统计战果：击沉欧洲“君权级”战列舰三艘，重创“无畏号”航母（后沉没）、击伤“征服号”、“荣耀号”航母及另外五艘战列舰；击落各式飞机三十七架；击沉、俘获各类鱼雷艇、辅助船只二十三艘。明军自身仅损失歼击机三架，鱼雷艇两艘，伤亡百余人，岸防工事轻微受损。

“将军，此战真乃空前大捷！经此一役，欧洲舰队元气大伤，至少一年之内，无力再犯我南海！”副将激动地向张睿汇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然而，张睿站在虎门要塞的高处，举起望远镜，遥望着欧洲舰队溃逃的方向，脸上却并无太多轻松之色。他敏锐地观察到，欧洲舰队残余船只，并未向着来时的马六甲海峡方向撤退，而是调整航向，朝着西南方向的安达曼海，亦即通往印度半岛的航线驶去。“不对……”张睿眉头紧锁，沉声道，“他们并非单纯撤退，而是想去印度！与驻扎在那里的欧洲陆军殖民部队汇合！”

印度地区，历来是欧洲殖民者在东方的重要据点，驻有数量可观的精锐陆军，并配备有大量的火炮与技术兵器。一旦让这支败退的、但仍保有相当实力的欧洲舰队与印度殖民军汇合，其实力将迅速得到补充与加强，届时，他们很可能卷土重来，发动规模更大、准备更充分的进攻，其目标可能不再局限于大明，甚至可能包括整个东南亚的反殖民联盟！

张睿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一边下令水师各舰抓紧时间进行休整、补充弹药燃料、抢修损伤，一边亲自起草紧急文书，将欧洲舰队可能逃往印度、意图与陆上力量汇合的情报与分析，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同时，另抄副本，派遣快船，分别送往暹罗（阿瑜陀耶王朝）、澜沧王国（老挝）以及缅甸的盟军指挥部。在给东南亚盟军将领玛哈·扎克里、赛塔提腊等人的信中，他明确指出：“……欧罗巴舰队新败，然实力犹存，其遁往印度，意在整合陆海力量，以期再举。印度若为其完全掌控，下一个兵锋所向，必是尔等东南亚诸国！唇亡齿寒，户破堂危。为今之计，唯有我大明与东南亚各国水师再度联合，组成特混舰队，前出至南海与印度洋之交汇处，主动拦截，方能在其与印度陆军汇合之前，予以其致命一击，永绝后患！望诸公以大局为重，速遣精锐舟师来援，共商破敌之策！”

东南亚各国的统治者与将领们，在接到张睿言辞恳切又分析透彻的求援信后，深知利害关系。暹罗王郑信（玛哈·扎克里）立刻召集重臣商议，他慷慨陈词：“大明乃我暹罗之坚实盟友，屡次助我抵御西方殖民者。如今欧罗巴败军欲图与印度之敌合流，若让其得逞，我暹罗、澜沧、缅甸乃至南洋诸岛，皆危如累卵！援助大明，即是自救！我意已决，即刻派遣我国最精锐之水师战舰十五艘，由素攀武里公率领，前往广州与张睿将军汇合！”澜沧王国（老挝）与缅甸的白莽等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很快，一支由三国共同组成的、拥有约三十艘大小战舰的东南亚联合水师，便开始集结，扬帆起航，向着预定的汇合地点驶去。

张睿则在广州，争分夺秒地进行着下一场大海战的准备。他督促船厂工匠日夜不停，修复在战斗中受损的战舰，加快“海东青”丙型歼击机（性能进一步提升）的生产与飞行员训练，同时从富庶的江南地区，通过海运调集了大量的粮食、药品、淡水和煤炭，囤积于广州及沿途补给点，做好了进行长期远洋作战的后勤保障。他还下令加强了对南海，特别是马六甲海峡以西海域的巡逻与侦察力度，密切关注欧洲残余舰队与印度殖民军的任何动向。

然而，就在大明与东南亚联合水师即将完成汇合、准备西进拦截之际，数份来自不同方向的紧急军情，几乎同时送到了张睿的案头，内容一个比一个惊人：

“报！将军！南洋商会密报，欧洲溃败舰队已于十日前抵达印度孟买港，与当地殖民军汇合后，不仅接收了超过五十艘由印度本地大型商船改装的武装舰船，更有一支由十艘最新式‘俾斯麦级’重型巡洋舰组成的增援舰队，已从欧罗巴本土出发，不日即将抵达印度！据悉，此级巡洋舰火力极其凶猛，配备有四十门以上百五十斤重炮，其侧舷主装甲带厚度，甚至超过‘君权级’战列舰！”

“报！西域八百里加急！隆美尔所部骆驼炮队，利用沙暴掩护，于三日前突破我玉门关外最后一道防线，守将力战殉国！现敌前锋已越过疏勒河，兵锋直指嘉峪关！甘肃镇告急！若嘉峪关有失，敌寇可沿河西走廊长驱直入，威胁兰州、震动关中！”

张睿览此噩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持信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欧洲海军获得了可怕的重型巡洋舰增援，实力对比再度逆转；而陆上西域门户洞开，一旦兰州失守，整个大明的西北腹地乃至京畿重地，都将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四疆烽火，几乎在同一时刻以最猛烈的方式燃烧起来，大明帝国，面临着自立国以来最为严峻、最为危急的考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立刻分派信使，以最紧急的方式将这些情报火速送往北京朝廷，奏请正德帝与内阁，火速从相对稳定的北疆、云南抽调精锐部队，驰援岌岌可危的西域。同时，他本人则必须按原定计划，带领即将成型的大明-东南亚联合舰队，毅然西进，前往那片更加广阔、也更加未知的印度洋，去迎战那支实力空前强大的欧洲-印度联合舰队。这一战的胜负，不仅关乎大明的海疆安危，更将深远地影响整个东方世界，对抗西方殖民浪潮的命运与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