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西域防炮固城防（2/2）
如今，你还有何种颜面、凭哪来的勇气提及议和之事？上次念及你是初犯，且尚未给我方造成太过惨重的损失，我大发慈悲网开一面，饶你一条性命。可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愈发张狂地再次兴兵来犯。今天，我就让你亲身领略一下我精心打造的‘钢甲城墙’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正威力！”
言罢，他猛地高高挥动手中鲜艳夺目的令旗，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山地臼炮全体将士注意！目光锁定敌军臼炮群！给我毫不留情地狠狠轰击！”刹那间，城墙之上宛如雷神发怒，五十门山地臼炮几乎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一枚枚裹挟着怒火与正义的炮弹呼啸着冲破云霄，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向奥斯曼军的臼炮阵地。
此时的奥斯曼臼炮手们正手忙脚乱地往炮膛内费力装填着沉重的石弹，全然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犹如晴天霹雳，让他们瞬间陷入极度慌乱之中。转眼间，便有三门臼炮被精准命中，原本看似坚固无比的炮架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瞬间断裂坍塌，装载其中的石弹滚落一地，无情地砸伤了不少正在紧张操作的士兵，阵地上顿时引发一阵混乱与恐慌，哀嚎声此起彼伏。
见到自己视为宝贝的武器受损如此严重，苏莱曼气得满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双眼圆睁，暴跳如雷。他扯着嗓子连忙下令道：“快！所有人给我加快速度装填石弹，集中所有火力，朝着城墙东南角猛轰！那里是钢板衔接之处，必定是整段城墙最薄弱的环节！”终于，奥斯曼的巨型臼炮缓缓开火。
三百斤重的石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呼啸声，狠狠砸向城墙东南角。“轰隆”一声惊天巨响，石弹重重地砸在钢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钢板被砸得深深凹陷下去，却奇迹般地并未被击穿；石弹那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厚厚的钢板，传递到后方的沙袋墙上，沙袋被压实了一层又一层，却牢牢地挡住了这凶猛的冲击，没有出现哪怕一丝裂痕。城墙上的明军士兵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江彬也长舒一口气——他苦心孤诣设计的“三重防御”，果然成效显着。
苏莱曼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巨型臼炮竟然拿明军的城墙毫无办法。他心中满是不甘，咬牙切齿地下令继续轰击。于是，二十门臼炮轮番开火，石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接连不断地砸在城墙上，却只是在城墙表面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陷痕迹，根本无法炸开哪怕一个微小的缺口。“将军，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啊！咱们储存的石弹已然所剩无几，即将告罄！”奥斯曼的副将满头大汗，焦急万分地说道。苏莱曼狠了狠心，一咬牙道：“命令步兵立刻冲锋！携带云梯攀爬城墙，我就不相信明军能一直坚守得住！”
奥斯曼的步兵们扛着沉重的云梯，呐喊着如潮水般冲向城墙。他们的火铳手跟在后面，不间断地射击，企图掩护步兵顺利冲锋。子弹打在钢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却根本无法对城墙上的明军造成丝毫伤害。“准备滚石！热油！”江彬沉着冷静地下令。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和热油搬运到城墙上。那滚石皆是精心磨圆的花岗岩，每一块都重达两百斤；而热油则是煮沸的羊油，盛放在特制的陶罐里。
当步兵们逼近城墙，开始费力架设云梯之时，江彬看准时机，大声喊道：“放！”只见一个个巨大的滚石顺着城墙陡峭的坡面迅猛滚下，狠狠地砸在云梯上，云梯瞬间不堪重负，断裂成数截，上面正在攀爬的士兵惨叫着摔落在地；与此同时，陶罐里的热油也被用力扔了下去，滚烫的热油洒在士兵们身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士兵们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惨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道。奥斯曼的步兵一次次鼓起勇气冲锋，却又一次次被无情地打退，城墙下的尸体越堆越多，渐渐堆成了一座小山，鲜血如溪流般流淌，染红了城外广袤无垠的戈壁滩。
就在这激战正酣之际，西侧的沙丘后突然传来了嘹亮的号角声。阿布赉率领着两万哈萨克骑兵如狂风般冲了出来，他们骑着矫健的快马，手持锋利的马刀，对着奥斯曼的步兵侧翼发起了迅猛的冲锋。步兵们本就因多次进攻受挫而士气低落，此刻被骑兵这么一冲，阵型瞬间大乱，士兵们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后逃窜。苏莱曼正想下达命令整顿混乱的阵型，却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阿米尔的一万骑兵突袭了臼炮阵地，燃烧弹点燃了炮架上用于防护的麻布，二十门臼炮有一半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剩下的也被骑兵们挥舞着马刀砍坏了关键的炮管。
“粮草营！快去看看粮草营的情况！”苏莱曼突然想起上次作战时的惨痛教训，急忙派遣信使前去查看。可还没等信使回来复命，远处就传来了耀眼的火光和剧烈的爆炸声——阿米尔的骑兵在成功袭扰完臼炮阵地后，顺势绕到了粮草营，用火箭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草车。粮草营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空。奥斯曼的士兵们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粮草被烧，顿时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斗志，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仓皇逃跑。
“撤退！全体立即撤退！”苏莱曼无奈之下，只能下达了苦涩的撤退命令。江彬敏锐地抓住这一绝佳时机，果断下令打开城门，明军士兵和蒙古骑兵如猛虎出笼般一起冲出城门，对着四处逃窜的奥斯曼军队发起了迅猛的追击。这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持续了整整一夜，明军势如破竹，共斩杀奥斯曼士兵三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还缴获了五门巨型臼炮，以及大量的火铳和弯刀等武器装备。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战场，江彬正忙碌地清理着战场上的残局，突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脸色煞白，慌张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波斯的十万援军已经浩浩荡荡过了阿姆河，而且还有消息称，奥斯曼新造了十门巨型臼炮，据说其发射的石弹重达四百斤，比之前的更为厉害！估计三天后就会抵达喀什噶尔！”
江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凝视着城墙上那布满凹陷痕迹的钢板，心中暗自思量：现有的防御体系虽然能够勉强挡住三百斤的石弹，却未必能抵御得住四百斤的重型石弹。他当即立断，下令道：“所有人都立刻行动起来！在城墙外挖掘十条深达三丈、宽两丈的壕沟，沟里灌满水，等到晚上天气转凉，自然会冻成坚固的冰墙；再在冰墙后面巧妙埋设踏雪雷，做好充分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波斯援军！”
接到命令后，士兵和工匠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劳作之中，戈壁滩上到处都是他们忙碌挖掘的身影。江彬静静地站在城墙上，望着波斯援军赶来的方向，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这十条冰沟究竟能否挡住四百斤重的石弹？踏雪雷又能否有效延缓敌军的进攻步伐？仅仅三天的时间，他们能否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夕阳缓缓西下，城墙上的钢板反射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隐约出现了波斯军队的影子，一场更加惨烈、更加艰难的攻防战，即将在这广袤的戈壁滩上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