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南海了望探敌踪（1/2）

正德十七年十二月，广州的气候依旧温暖，珠江口的海水泛着碧绿的波光，岸边的榕树郁郁葱葱，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与北疆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在珠江口的穿鼻要塞上，气氛却异常凝重，了望塔上的哨兵睁大眼睛，紧盯着远处的海面，手中的望远镜片刻也不敢放下——按照锦衣卫从欧洲传来的情报，拿破仑率领的新跨洋联合舰队，随时可能抵达南海。

这座气势恢宏的了望塔，乃是张睿将军高瞻远瞩、特意下令精心建造而成的战略要地。它巍峨耸立，高达五十丈有余，仿佛一位忠诚的巨人屹立于大地之上。其通体采用了坚固耐用的青砖与质地坚硬的花岗岩精心砌筑而成，每一块砖石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和精细的打磨，严丝合缝，彰显着工匠们精湛的技艺。

沿着塔身向上攀爬，每隔三丈的距离，便巧妙地设置了一个了望口，这些了望口设计得十分科学合理，既保证了视野的开阔无阻，又兼顾了防御的安全性。而塔顶之上，则稳稳地安装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望远镜，这一精密仪器堪称当时的科技杰作。那镜片更是来头不小，是由精明能干的商人从遥远的欧洲辗转购得的顶级水晶，再经由能工巧匠耗费无数心血精心磨制而成。借助这神奇的望远镜，即便是二十里开外的海面细微动静，都能尽收眼底，清晰可见。

驻守在此的哨兵们执行着极为严格的三班倒制度，每班安排四人轮流值守，确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海面的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旦察觉到任何异常迹象，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敲响位于塔顶的那口铜钟。这口铜钟重达三千斤之巨，造型古朴厚重，每当被敲响之时，那雄浑激昂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能够毫无阻碍地传遍整个珠江口区域，成为传递警报的关键信号。

“阿福啊，瞧你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是不是累坏了？”班长老王关切地拍了拍年轻哨兵阿福结实的肩膀，顺手递过去一个热气腾腾的饭团。那饭团里还细心地夹着几片咸香可口的鱼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阿福赶忙接过饭团，大口咬了一口，咀嚼着食物的同时含糊不清地说道：“班长，我真的一点都不困，就是心里头有点紧张兮兮的。我听说啊，欧洲那边造出来的超级铁甲舰，个头比咱们现有的海晏级战舰还要庞大许多，而且那钢甲足足有六寸那么厚，咱们手中的超级炮真的能够打穿它吗？”

老王听后爽朗地笑了笑，伸手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泊着的战舰，自信满满地说道：“你这小子还没见识过咱们超级炮试射时的壮观场面吧？上次试射的时候，一颗足足六十斤重的炮弹呼啸而出，直接将十丈厚的坚硬礁石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就算是欧洲人引以为傲的铁甲舰再怎么坚固无比，难道还能比这礁石更硬不成？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有智勇双全的张将军坐镇指挥，咱们定然能够旗开得胜！”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阿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之物一般，猛地瞪大了双眼，迅速举起望远镜，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地喊道：“班长，你快过来看看！远处海面上升起了大片的黑烟！好多黑烟啊！”老王听闻此言，心中顿时一紧，顾不上其他，立刻一把抢过望远镜，顺着阿福所指的方向急切地望去。

只见在二十里之外的茫茫海面上，出现了一片浓密厚重的黑烟，这些黑烟相互交织融合在一起，宛如一片乌云般紧紧地笼罩在海面之上。随着海风徐徐吹拂，那片黑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逼近，而在黑烟之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船帆的轮廓——那正是欧洲战舰所特有的三角帆样式，在明媚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刺眼的白光。

“快！赶紧敲钟！向全军报信！”老王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塔顶的铜钟旁，双手紧紧抓住钟绳奋力拉动。“当——当——当——”沉闷而响亮的铜钟声瞬间响彻整个珠江口，急促沉重的节奏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此刻正在广州钢铁工坊认真检查超级炮装备情况的张睿将军听到这紧急的钟声后，脸色骤变，心中一凛，没有丝毫犹豫，即刻翻身骑上一匹矫健的快马，朝着穿鼻要塞疾驰而去。沿途的各个岗位士兵听到这警报之声，也纷纷迅速拿起武器，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各自的战斗岗位奔去，一时间，整个广州港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紧张的战斗气息，全员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张睿将军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望塔时，老王正手持望远镜专注地观察着海面动态，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情况如何？看清楚了吗？来的是不是欧洲的联合舰队？大概有多少艘船只？”张睿焦急地问道。老王连忙转过身来，恭敬地躬身回答道：“回禀将军，确实是欧洲舰队无疑！只是目前黑烟弥漫遮挡视线，暂时无法准确清点具体数量，但据初步估算至少也有三百艘之多。

其中最前面的几艘战舰体型格外庞大，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超级铁甲舰！”张睿接过望远镜，亲自仔细观察起来。透过镜片，欧洲舰队的轮廓逐渐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最前面的三艘超级铁甲舰犹如凶猛的海上巨兽，周身漆黑一片，覆盖着厚厚的钢板，显得冷酷而威严；舰桥之上飘扬着法国、英国、西班牙、荷兰等国的旗帜，五彩斑斓却又暗藏杀机；后面紧紧跟随的是蒸汽动力驱动的铁舰以及灵活敏捷的铁甲巡洋舰，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海面上，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立刻传达我的命令！”张睿放下望远镜，神情坚毅，声音沉稳有力且极具穿透力，“第一，穿鼻、虎门、崖门这三座至关重要的要塞内的所有超级炮务必全部进入战斗准备状态，炮口对准海面方向，测距手要时刻紧盯目标，精准计算敌舰距离，随时做好开火准备；第二，命令此刻停泊在广州港内的十艘海晏级主力战舰即刻扬帆出海，与朝鲜水师派出的五艘精锐战舰、日本水师增援的三艘战舰在珠江口外的伶仃洋指定海域汇合集结，组成强大的联合舰队，采用灵活多变的‘两翼包抄’战术，有效牵制敌军那些火力强劲的超级铁甲舰；第三，派遣锦衣卫高手立即将此重要军情送往京城紫禁城，向陛下详细禀报欧洲舰队已抵达南海水域的消息，宣告四疆决战正式拉开帷幕；第四，即刻关闭广州港所有出入口通道，严禁任何商船擅自进出港口区域，同时派遣精干士兵严密守住码头各个货仓要害部位，严防内奸趁机纵火破坏物资储备！”

接到命令的传令兵们不敢稍有迁延怠慢，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有的骑着矫健的快马奔驰在陆地上，有的乘坐轻便快捷的小船穿梭于河道之中，将张睿将军的命令迅速传达至广州的各个角落。穿鼻要塞内的超级炮炮手们接到指令后迅速各就各位，他们麻利地解开包裹着炮身的炮衣，露出里面黝黑发亮的粗壮炮管。测距手们则手持黄铜制成的专业测距仪趴在了望口处全神贯注地进行测量工作，不断大声报出敌舰与己方的距离变化：“敌舰距离十五里！十四里！十三里！”炮手们依据测距手提供的精确数据迅速调整炮口角度参数，小心翼翼地将火药和重达六十斤的炮弹依次装填进炮膛之中，随后点燃火绳引信，只见缕缕青烟袅袅升起。

在广州港宽阔的水面上，十艘海晏级战舰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升帆作业。战舰宽大的甲板上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来回穿梭搬运着沉重的炮弹和大量火药桶装物品；水手们齐心协力用力拉动粗大的帆绳绳索系统操作装置部件；巨大的船帆缓缓升起并逐渐张开鼓满海风动力十足；帆布上醒目的“明”字大旗迎风猎猎作响威武霸气。

海晏级战舰作为当时先进的水上作战平台之一具有显着优势：舰身长度达到六十丈之巨、宽度亦有十二丈之余；整体结构坚固可靠表面覆盖着四寸厚的优质钢板防护层；武器装备方面配备了十二门威力巨大的超级炮和二十门四十斤常规火炮外还额外搭载了十具专门针对水下目标设计的蒸汽鱼雷发射管——这正是张睿将军为有效应对欧洲超级铁甲舰威胁而特别研发的秘密武器之一。这种新型鱼雷能够在水下长时间稳定航行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然后实施致命一击专门攻击敌舰脆弱的船底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