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朝堂论功封勋贵（1/2）

正德十六年正月十五，皓月当空，京城内外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元宵佳节的欢腾气息。而巍峨的午门外广场之上，却是另一番肃穆壮观的景象——旌旗猎猎迎风招展，精甲卫士列队如林，一场规格空前、万众瞩目的庆功大典正缓缓拉开华美的帷幕。那朱漆斑驳的午门城楼高耸入云，檐角飞翘似欲破空而去，正中央悬挂着一方明黄色绸缎制成的“庆功”匾额，金线绣就的御笔亲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匾额正下方，大明天子正德帝朱厚照端坐在临时搭建却极尽奢华的御座之上，龙袍加身，十二章纹锦绣斑斓，他目光如炬，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与气度，缓缓扫视着阶下整齐排列的文武百官。

广场两侧，锦衣卫与金吾卫的士兵手持仪仗器具，站得笔直如松。他们身上的甲胄在冬日柔和的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芒，腰间悬挂的佩刀随着细微的动作偶尔相碰，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金属声响，更添几分森严之感。文武百官依照品级高低分列两旁，朝服上的补子色彩鲜明、图案各异：文官们或是仙鹤展翅欲飞，或是锦鸡昂首啼鸣；武官们则多见麒麟踏云、狮子怒吼之姿，彼此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一幅庄重而宏大的朝堂盛景图。

就在此时，广场中央的宽阔通道上，四名身披重铠的将领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缓缓走来。他们正是此次平定四方边疆、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人物——张睿、周昂、江彬、赵忠。看那张睿身上所穿的铠甲，还隐隐残留着南海湿润的水汽，仔细端详可见甲叶上镌刻着细密精致的水波纹路，原来这是出自广州最新铸造的“鱼鳞甲”，既轻便灵活又具备极强的防御能力。

再看那周昂，他的铠甲表面蒙着一层来自北疆的粗粝沙尘，尤其是肩甲部位，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清晰可见，那是与哥萨克骑兵激烈交锋时被对方弯刀划过的印记，如今却成了他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最好勋章；江彬身着独具西域特色的皮甲，腰间佩戴着一把由哈萨克部落首领亲自馈赠的宝石镶嵌弯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刻满了戈壁滩上呼啸而过的狂风所带来的刚毅之色；至于赵忠，他的铠甲上还沾染着云南密林中特有的瘴气痕迹，甚至在甲胄的缝隙里还夹杂着几根从湄公河沿岸随手拈来的枯黄茅草，无声诉说着他镇守怒江天险、保境安民的艰辛历程。

四人行至御座之前，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地说道：“臣张睿（周昂、江彬、赵忠）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响彻云霄的呼喊声在偌大的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引得两侧伫立的士兵纷纷投来敬仰的目光，眼中满是对英雄们的钦佩之情。

正德帝见状微微抬手示意，脸上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四位爱卿快快平身！此番四疆战事告捷，全赖尔等奋勇杀敌、运筹帷幄，居功至伟啊！今日朕定当论功行赏，以彰诸位之功，也好慰藉三军将士之心！”言罢，他轻轻颔首，身旁侍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展开手中那卷明黄色的圣旨。只见刘瑾尖细高亢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总兵官张睿，督师南海之上，智勇双全，大破欧洲诸国联合舰队，一举缴获战舰三十艘之多，护佑我大明沿海千里江山固若金汤；又亲督建造广州钢铁工坊，潜心钻研火器改良之道，使军备日臻精良，实乃国之栋梁也。特封张睿为英国公，食禄三千石，并命其掌管沿海七省军务防务以及广州、江南等地所有钢铁工坊、造船厂等要务，钦此！”

听闻圣旨宣读完毕，张睿再次郑重其事地跪地谢恩：“臣张睿领受陛下浩荡隆恩，定当竭尽所能，为大明江山社稷肝脑涂地，虽死无悔！”在他的心中，既有因受封赏而涌起的喜悦之情，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重担悄然落下——毕竟，沿海防务的稳固与工业建设的兴衰，关乎着大明王朝未来的兴衰荣辱啊！

“总兵官周昂，率军北伐，收复西伯利亚千里沃土，击溃沙俄伊凡四世主力，设立北疆哨所，拓土开疆之功，千古罕有。特封周昂为镇国公，食禄三千石，掌管北疆九边防务及蒙古部落联盟事务，钦此！”

周昂身姿如松，伟岸挺拔，那高大的身躯在朝堂之上显得格外醒目。当他谢恩之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臣周昂谢陛下！北疆那片广袤的土地，风雪交加、严寒刺骨，尤其是西伯利亚的酷寒，仿佛能冻结人的血液；而瑞典援军蠢蠢欲动的消息，更如警钟长鸣在我耳畔。但臣心意已决，只要北疆一日不得安宁，臣便一日不会卸下这身铠甲，定要像钢铁长城一般，牢牢守住这片新纳入大明版图的神圣土地！”

“总兵官江彬听封！”正德帝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镇守西域有功，不仅成功设立了繁华的通商市场，让各国商旅云集于此，还将中亚诸国紧密联结起来，巧妙瓦解了奥斯曼与波斯的联盟，使得丝绸之路畅通无阻。朕心甚悦，特封你为凉国公，食禄三千石，掌管西域六城的防务以及中亚地区的通商事务，钦此！”江彬腰间那柄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弯刀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神情肃穆，沉声道：“臣江彬谢陛下！陛下放心，臣定当殚精竭虑，护好这丝路要道，让大明精美的丝绸、醇厚的茶叶，沿着这条古道传遍西域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轮到赵忠受封。“总兵官赵忠，你在云南立下赫赫战功，面对马拉塔十万大军的疯狂进攻，你指挥若定，大破敌军，还缴获了大量先进的英国火铳。此后，你又积极联结暹罗，巩固了我朝的南疆防线。朕特封你为黔国公，食禄三千石，掌管云南、贵州两地的防务以及与暹罗、缅甸的通商联盟事务，钦此！”赵忠双手郑重地将手中的虎符高高举起过头顶，坚定地说道：“臣赵忠谢陛下！怒江防线地势险要，战略意义重大，臣愿以生命起誓，绝不让敌人跨越半步！”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庞大战舰在海上耀武扬威的景象，心中的警惕如同紧绷的琴弦，丝毫未曾松懈。

四位国公依次受封完毕后，偌大的广场上顿时响起了如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浪，震天动地。正德帝微微颔首示意刘瑾继续宣读赏赐名单，此次受赏的还有文臣之首杨廷和。“少傅杨廷和，你整顿盐政雷厉风行，果断革除了多年的积弊，使得岁入盐税激增三成；你又大力改良卫所制度，清退老弱病残，增补精壮之士，让军队面貌焕然一新；同时，你还精心统筹粮草转运事宜，有力地保障了四疆将士的军需供应，实在是功不可没。朕特加封你为少师，兼管户部、兵部，并赐你穿蟒袍，以彰其功，钦此！”杨廷和身着藏青色的朝服，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出列谢恩。虽已年近六旬，但他目光炯炯有神，精神矍铄：“臣杨廷和谢陛下！内政乃国家之根基，犹如大厦之栋梁，臣必当鞠躬尽瘁，尽心竭力，为陛下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