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沙俄败退西伯利亚（1/2）

正德十一年六月十六，黎明的帷幕被缓缓拉开，北疆的天空中，晨光恰似锐利的长矛，迅猛地刺破了厚重的云层。那原本笼罩大地的昏暗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渐渐明亮起来的苍穹。闪电河宛如一条蜿蜒的玉带，静静地流淌着，沿岸堆积已久的冻土在暖阳的轻抚下，已然消融了大半。此时的地面变得湿软而泥泞，明军浩浩荡荡的队伍疾驰而过，无数马蹄重重地踩踏其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深坑，仿佛大地被镌刻上了战争的痕迹。

正德帝威风凛凛地身披一件鎏金龙纹铠，那精美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片龙鳞都仿佛活了过来，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玄色的披风随风飘动，上面还沾着昨夜急行军时沾染的细碎草屑，见证着他一路奔波的艰辛。他紧紧地握着那柄来自西域的镔铁剑，剑身宽阔沉重，剑鞘则是用上等的材料打造而成，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用力勒住胯下那匹神骏无比的汗血宝马，这匹马浑身毛色赤红如焰，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感。正德帝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缓缓扫过前方整齐排列的追击队伍。

五万边军纪律严明，列成三列纵队浩浩前行。他们身着玄铁鳞甲，每一片甲片都打磨得锃亮如镜，在晨光的照耀下连成了一片闪耀的金属海洋，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两万蒙古骑兵则巧妙地散成扇形阵势，犹如一张张开的大网，随时准备将敌人一网打尽。巴图骑在一匹洁白如雪的马上，身姿挺拔，英气逼人。他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坚定地指向远方扬起的沙尘之处，那里正是沙俄溃兵狼狈逃窜的方向。

“陛下！”周昂快马加鞭赶来，来到正德帝身旁稳稳停住。他身上的甲胄随着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铿锵”声。他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激动地说道：“陛下，刚刚斥候火速来报，伊凡四世的残部就在前方二十里的黑松林中，人数大约五万余人。他们此刻正慌乱地拖着伤员，朝着西伯利亚的方向仓皇逃窜！”稍作停顿后，他又接着禀报：“而且据探子所言，他们的后卫是两千哥萨克骑兵，这些士兵大多身负重伤，士气低落，加之粮草也即将断绝，这正是我军乘胜追击、一举歼灭他们的绝佳时机啊！”

正德帝点点头，剑指黑松林方向：“传朕旨意！蒙古骑兵绕到黑松林东侧，断他们的退路；边军分两队，左队两万从正面进攻，右队三万埋伏在松林西侧的山谷，等他们逃进山谷再合围！朕带亲军卫压阵，务必不让伊凡四世跑掉！”

军令顺着号角传递开，巴图立刻带领蒙古骑兵转向，马蹄扬起的泥浆溅在草叶上，骑兵们的火铳斜挎在腰间，马刀出鞘，在晨光中闪着锋芒。周昂则将边军分为两队，左队将领李默翻身上马，举起长枪喊道：“兄弟们！跟着陛下杀贼，收复咱们的牧场！”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松林里的飞鸟四散飞起。

半个时辰后，明军左队抵达黑松林边缘。沙俄后卫的哥萨克骑兵果然在松林外扎营，帐篷歪歪扭扭，有的士兵甚至躺在地上昏睡，火铳随意丢在一旁。李默抬手示意士兵停下，让火铳手排成三排，悄悄靠近帐篷 ——“放！” 随着一声令下，铅弹密集地飞向帐篷，睡梦中的哥萨克骑兵惨叫着倒下，剩下的人慌乱地抓起武器反抗，却被明军的长枪刺穿身体。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千后卫就被全歼，只跑了十几个报信的士兵。

“快追！别让伊凡四世知道后卫被灭！” 李默下令，左队边军沿着沙俄溃兵的踪迹，追进黑松林。松林里的树木茂密，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地面的落叶下藏着深坑，士兵们只能放慢脚步，用刀砍断缠绕的藤蔓。就在这时，前方传来马蹄声 —— 伊凡四世的主力发现了追兵，正派出五千骑兵反扑。

“列方阵！” 李默大喊，边军士兵立刻结成长枪方阵，长枪斜指天空，火铳手在阵中交替射击。沙俄骑兵冲过来，马蹄踩进深坑，有的马匹摔倒，把骑兵甩在地上，被长枪刺穿；有的骑兵冲进方阵，却被火铳击中，尸体堆在阵前。就在双方僵持时，蒙古骑兵从东侧冲了过来，巴图挥舞着马刀，大喊着：“大明万胜！” 骑兵们的火铳射击侧翼，沙俄骑兵腹背受敌，很快就溃散了。

正德帝带着亲军卫赶到时，黑松林里的战斗已近尾声。他翻身下马，踩着满地的尸体走进松林深处，看到李默正指挥士兵救治受伤的明军，巴图则在清点俘虏。“陛下，斩杀哥萨克骑兵八千余人，俘虏三千余人，缴获火铳两千余支，还有五车沙俄的粮草！” 李默躬身汇报，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

正德帝点点头，目光望向松林西侧的山谷 —— 那里隐约能看到沙俄溃兵的身影，正朝着山谷逃去。“周昂的右队应该已经在山谷里埋伏好了！” 他对身旁的亲兵道，“传朕令，左队和蒙古骑兵跟朕追，把伊凡四世赶进山谷！”

明军的追击队伍像潮水般涌向山谷，沙俄溃兵慌不择路，纷纷逃进山谷。就在他们全部进入山谷时，山谷两侧突然响起明军的呐喊声 —— 周昂带领右队边军冲了出来，破甲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沙俄溃兵中间，炸起漫天尘土。伊凡四世骑着黑马，在亲兵的掩护下，拼命地向山谷另一侧的西伯利亚方向逃去，他的银色铠甲上沾满了鲜血，头发散乱，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

“追！” 正德帝拔出镔铁剑，带头冲进山谷。明军士兵们跟着冲锋，火铳射击、长枪刺杀，沙俄溃兵死伤惨重，有的跪地投降，有的跳进山谷里的小溪，却被溪水冲走。这场追击战一直持续到黄昏，明军斩杀沙俄士兵一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只剩下伊凡四世带着不到两万残部，逃进了西伯利亚边缘的钢铁堡垒。

这座宛如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乃是沙俄在广袤无垠且寒冷彻骨的西伯利亚精心修筑的战略据点。其墙体构造独特，先是以粗壮厚实的原木层层堆叠而起，再于外部紧密地包裹上泛着冷光的铁皮，仿佛给整个建筑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那高度足有五丈之巨，宽度也达三丈有余，巍峨耸立在这片荒原之上，透着一种压迫性的威严。环绕着堡垒四周，还挖掘出了一丈深的壕沟，如今里面已然灌满了冰冷刺骨的冰水，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进一步增强了它的防御能力。而在高高的城墙上，每隔五丈的距离便设置有一个炮位，一门门沙俄制造的十二斤重炮稳稳地架设在那里，黑洞洞的炮口犹如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来犯之敌。

伊凡四世仓皇逃进这座堡垒之后，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声嘶力竭地下令紧闭城门，厚重的木门在众人合力之下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将一个个装满沙土的沙袋堆积在炮位周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可能被攻击的漏洞，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