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张睿炮轰洋舰群（2/2）

“躲不开了！”赵信扯着嗓子拼命大喊，双手死死稳住舵轮，整个人紧绷成一根弦。张睿镇定自若地站在舰桥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飞速飞来的炮弹，突然灵光一闪，果断下令：“立即给左舷钢甲舱注水！让船身迅速倾斜，避开敌人的致命打击！”水手们闻令而动，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立刻冲向水舱，迅速打开阀门。海水汹涌地涌入左舷，“镇洋号”的船身缓缓向左倾斜。欧洲舰射出的炮弹大多落在右舷的海面上，激起数丈高的水花，只有零星三发炮弹击中左舷钢甲，仅仅留下浅浅的凹痕，却未能击穿坚固的防御。

“就是现在！全体注意，侧舷炮，瞄准‘维多利亚号’的烟囱！”张睿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鼓舞着士兵们。“镇洋号”的十二门二十斤重炮同时转向，粗大的炮口齐刷刷地对准了“维多利亚号”的三根高耸的烟囱。炮手们动作娴熟地快速装填灌钢穿甲弹，点燃引线后，只听见“轰隆”一声惊天巨响，十二发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呼啸着飞向“维多利亚号”。

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中间的烟囱，粗壮的烟囱瞬间断成两截，滚滚黑烟顿时减少了一半；第二发炮弹紧接着击中烟囱下方关键的锅炉舱，厚厚的钢甲被强行击穿，炽热的蒸汽从破口处疯狂喷涌而出，“维多利亚号”的航速瞬间慢了下来；第三发炮弹更是势大力沉，直接击中舰桥，木屑和碎铁四处飞溅，纳尔逊身边的两名副官当场不幸倒下，他自己也被强大的气浪猛地掀倒，重重摔在甲板上，嘴角缓缓渗出一丝鲜血。

“旗舰被打残了！”欧洲舰队的士兵们目睹这一幕，顿时慌了神，军心大乱。中间的十艘重型舰开始仓皇后退，两翼的舰只更是争先恐后地四散逃跑。张睿敏锐地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战机，果断下令：“全军立刻追击！‘镇洋号’紧紧咬住‘维多利亚号’不放，林茂、郑涛迅速收拾残敌！”

“镇洋号”如猛虎下山般加速追击，侧舷的火炮持续不断地开火，“维多利亚号”的甲板被炸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大洞，熊熊大火迅速蔓延开来，船员们手忙脚乱地忙着救火，却怎么也扑不灭愈演愈烈的火势。纳尔逊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望着越来越近的“镇洋号”，满脸狰狞地咬牙下令：“全体撤退！向马六甲海峡方向撤退！”“维多利亚号”狼狈地掉转船头，带着剩下的欧洲舰落荒而逃。

明军舰队乘胜追击，势不可挡，又接连击沉两艘欧洲轻型舰，击伤十五艘，直到欧洲舰队彻底消失在遥远的海平面尽头，才停止追击。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穿鼻洋的海面上，漂浮着欧洲舰支离破碎的残骸，有的还在冒着滚滚黑烟，海鸥围绕着残骸盘旋飞翔，不时啄食着海里漂浮的尸体。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迅速投入到紧张有序的战场清理工作中。有的忙着捞起欧洲遗留下来的炮弹，有的奋力救起落水的俘虏，还有的仔细检查“镇洋号”受到的损伤——左舷钢甲留下了三处深深的凹痕，船底不幸被暗礁刮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所幸并无大碍。陈老栓带着一群技艺精湛的工匠们乘小船匆匆赶来，手脚麻利地爬上“镇洋号”进行全面检查。一番查看后，他信心满满地向张睿汇报：“大人放心，这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我们连夜加班修补，一晚就能让战舰恢复全部战力！”

张睿站在甲板上，神色凝重地接过士兵递来的一本航海日志——这是从一艘沉没的欧洲舰上偶然找到的，精美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纳尔逊亲署”。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日志，里面用古老的拉丁文详细记录着：“六月中旬，主力舰队两百艘最先进的铁甲舰将抵达广州港，携带威力巨大的‘爆破弹’与性能卓越的‘铁甲巡洋舰’，誓必攻破此港……”

“两百艘，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爆破弹……”张睿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日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缓缓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船坞方向，只见“靖海号”的烟囱仍在悠悠冒着烟，可谁能保证它能在六月中旬前完全调试好呢？再看那钢铁要塞“镇海堡”，十门神威巨炮尚未安装完毕，剩下的四十门还在紧张铸造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脚步匆匆地跑来，手中挥舞着一封来自朝鲜水师的信函：“大人！好消息！朝鲜水师的五艘‘龟甲舰’已经顺利抵达，李舜臣将军特意表示，愿意全力协助咱们防守穿鼻洋！”张睿接过信函，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多了这五艘坚固的“龟甲舰”，防守压力无疑会减轻不少。但他深知，这还远远不够，欧洲主力舰队那两百艘战舰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立刻传我的命令，”张睿转身对着赵信郑重吩咐道，“陈老栓带领工匠们连夜加紧修补‘镇洋号’和所有受损的‘海锐级’战舰；钢铁要塞那边加快进度安装神威巨炮；让李二牛时刻盯着‘靖海号’的试航情况，明天必须完成；再派一批经验丰富的斥候前往马六甲海峡，密切监视欧洲主力舰队的最新动向——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广州港，灯火陆续亮起。工匠们在船坞里挥汗如雨地打铁劳作，士兵们在甲板上警惕地巡逻站岗，朝鲜水师的“龟甲舰”静静锚泊在港内，与明军战舰遥相呼应。张睿独自站在“镇洋号”的舰桥上，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面，只有星星的倒影在波涛中轻轻晃动。尽管前方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绝不会让这片海疆落入敌手！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在新加坡海峡，欧洲主力舰队的“铁甲巡洋舰”早已悄然集结完毕。舰上搭载的“爆破弹”威力惊人，据说能轻易炸开四寸厚的钢甲。而“靖海号”在试航时又出现了新的严重故障——安全阀再次出现问题。李二牛正满脸焦急地跪在锅炉旁，看着不断漏气的阀门，脸色苍白如纸。这场即将到来的海疆决战，似乎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