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三线鏖战护山河（2/2）

早有准备的张睿已在江面布下三道防线：最前端是由陈老栓率领的两百艘渔船组成的敢死队，船上满载硫磺弹丸；中层则是十艘装备先进“望远镜炮瞄系统”的远洋巡防舰；后方更有五十门威力巨大的神威榴弹炮扼守江岸要冲。“渔船队先行出击！”张睿高举令旗下达指令，陈老栓所率船队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无数硫磺弹在空中划出橘色弧线落入敌舰甲板。某艘西班牙战船的主帆率先被点燃，浓烟裹挟着火焰直冲云霄，水手们惊慌失措地忙着救火，全然顾不上开炮还击。

迪亚斯大怒之下命令集中火力打击渔船队，却未察觉大明巡防舰已悄然迂回至舰队侧翼。“瞄准敌舰吃水线！”张睿亲自校准炮口十字准星对准“圣玛利亚号”底部要害。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神威榴弹炮发射的炮弹精准命中目标，船底钢板应声裂开缺口，海水疯狂涌入舱室。其余巡防舰趁机齐射，西班牙战船接连中弹倾斜下沉，迪亚斯仓皇试图乘小艇逃脱，却被赵忠统领的水师精锐追上生擒。

此役从辰时持续至午时三刻，三十艘敌舰或沉没或被俘获，仅两艘小船带着零星残兵狼狈逃窜。珠江口海面漂浮着燃烧的残骸，广东百姓扶老携幼涌向码头欢呼雀跃：“大明水师威武无双！”战后清理战场时，官兵从“圣玛利亚号”船舱搜出一封密函——西班牙国王已下令增派二十艘战舰驰援美洲殖民地，并联合葡萄牙舰队策划六月再度进犯广东。张睿阅毕眉头紧锁：“看来这场海上争夺战远未结束。”当即差人快马传讯至宁波、漳州等地加强戒备，同时责令本地作坊加速仿制欧式青铜炮以备不时之需。

西域喀什噶尔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江彬统率两万边军正与沙俄-哈萨克联军展开惨烈厮杀。三万敌军摆出楔形阵势步步紧逼，前列是凶悍异常的哥萨克重骑兵，后方跟着机动灵活的哈萨克轻骑中队，中央还部署了三十门青铜榴弹炮轮番轰击。尽管明军装备了连发火铳占据火力优势，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仍渐感吃力，右翼防线甚至出现了一道醒目的突破口。

“叶尔羌的援军何时能到？”江彬抹去脸上混杂着汗水与血水的混合物焦急问道。话音未落，远方忽然响起震天的马蹄声——赛义德亲率五千叶尔羌铁骑高举绣有“明”字的大旗呼啸而来！“江将军莫急！汗王有令，西域乃大明与叶尔羌共有家园，绝不许外敌染指寸草之地！”说话间塞义德挥舞弯刀冲进敌阵核心区域，硬生生将楔形阵拦腰斩断。江彬抓住战机果断反击：“全军反攻！另遣一队奇兵烧毁敌军粮道！”五百名精干的边军士卒在叶尔羌向导带领下摸黑潜行至联军后方的黑水河畔——此处正是敌人囤积粮草的战略要地。

趁夜色掩护他们点燃熊熊大火，冲天火光彻底瓦解了敌军斗志。沙俄将领伊凡诺夫正要组织撤退时，冷不防被江彬一箭射穿肩膀栽落马下。群龙无首的联军顿时溃不成军，明军与友军乘胜追击斩杀万余人，俘虏八千有余，并缴获全部三十门青铜榴弹炮。战后江彬与赛义德在草原上歃血为盟：“自今日起，大明与叶尔羌结为生死兄弟之邦，共守西域疆土！”

三月底捷报频传之际，京城午门举行盛大献俘仪式。正德帝端坐龙椅之上，看着小西行长、迪亚斯、伊凡诺夫等战俘被铁链锁拿押解而过，文武百官及黎民百姓无不欢声雷动。典礼上皇帝亲自将“忠勇侯”“定远侯”“镇西侯”等爵位赐予张睿、周昂、江彬三人，并颁布诏令减免朝鲜、广东、西域三地一年赋税以资抚恤。

然而庆功宴尚未散去，四月初便有来自日本的密探紧急禀报：丰臣秀吉已暗中遣使携带黄金前往葡萄牙购置二十门新式加农炮，计划九月再度侵朝；与此同时西班牙与葡萄牙联合舰队已在马尼拉完成集结，载运四万火枪手蓄势待发直指广东；沙俄伊凡四世亦不甘失败，正在西伯利亚调集五万哥萨克骑兵并联络奥斯曼帝国企图东西夹击。朝堂之上正德帝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这些豺狼真是不死不休！”杨廷和沉稳进言：“陛下且慢动怒，臣等早有对策。当务之急是在朝鲜设立‘大明驻朝都护府’由周昂率万人常驻协防；广东方面增派十艘远洋巡防舰强化珠江口防御体系；西域则与诸部落缔结攻守同盟共同抵御北方威胁。”

张睿进一步补充道：“还应在水师学堂开设西洋战术课程研习欧洲战法精髓，同时扩大火器作坊规模批量仿制敌式武器实现以夷制夷。”正德帝深以为然当即准奏任命周昂为驻朝都护使即刻赴任；张睿续掌水师帅印统筹沿海防务；江彬留守西域处理盟务事宜。四月初十天朗气清之日，三位将军各自启程奔赴新的战场，京城百姓自发聚集街头相送，孩童们挥舞着自制小旗高声呐喊：“将军必胜！”

张睿站在 “海晏舰” 的甲板上，望着远去的京城，心中满是坚定。他知道，这场守护山河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 丰臣秀吉的新式加农炮、西葡联合舰队、沙俄与奥斯曼的联军，都是大明未来的劲敌。可他并不畏惧，因为他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大明将士与百姓，是这片用鲜血与汗水守护的山河。

此时，在日本的大阪城，丰臣秀吉正看着葡萄牙送来的加农炮图纸，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在马尼拉的港口，西葡联合舰队的战船已扬起风帆；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沙俄的哥萨克骑兵正整装待发。一场关乎大明与东亚命运的终极较量，已在酝酿之中。张睿、周昂、江彬与大明的将士们，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悬念的种子深深埋下，大明能否在这场横跨海陆的大战中，守住千年文明的火种，守护住百姓的安宁，成为了历史长河中，最令人心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