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双疆决战破联夷（1/2）

正德八年七月二十的漳州港，晨光刺破晨雾，将海面染成金红。张睿立在 “大明号” 盖伦船的甲板上，指尖划过船舷新铸的铜炮 —— 这是工匠们耗时一月仿制的 “远洋神威炮”，炮管比英国盖伦船的加农炮长半尺，射程达七里，炮架下垫着海南沉香木，能最大程度缓冲后坐力，连开十五炮都无需校准。船帆上绣着的 “明” 字大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旗下的水师士兵们列着整齐的方阵，甲胄上的铜扣反射着晨光，眼神里满是战意。

“大人！欧洲联合舰队已到东山岛外海！” 斥候从桅杆上滑下来，声音带着急促，“共三十五艘船！西班牙十五艘卡拉克船在前，葡萄牙十艘战船居中，神圣罗马帝国八艘盖伦船殿后，还有两艘奥斯曼借来的‘巨石炮船’，炮口都对准了咱们的方向！”

张睿接过斥候递来的望远镜，镜头里果然出现了黑压压的舰队。最外侧的西班牙卡拉克船高耸如塔，船帆上的黄底十字旗格外刺眼；奥斯曼的巨石炮船体型笨重，船身两侧各架着三门青铜巨炮，炮口粗得能容一人钻进。“科尔特斯这是想报漳州之仇啊。” 张睿冷笑，转头对身旁的赵忠道，“按计划行事，让高山族的独木舟队先去袭扰他们的补给船，陈老爹带渔船队在东山岛北侧设火油阵，等他们进了‘布袋澳’，咱们再关门打狗！”

七月二十一日的破晓时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欧洲联合舰队便已蓄势待发，发起了蓄谋已久的第一次进攻。晨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却无法驱散那股紧张压抑的气氛。科尔特斯身着华丽的军官服，威风凛凛地站在西班牙旗舰“圣菲利普号”宽敞的甲板上，手中紧紧握着从英国辗转借来的精密望远镜。他的目光穿透晨雾，死死锁定远处那艘略显陈旧的“大明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充满轻蔑与傲慢的笑容，仿佛胜利已然在握。“哼，不过是些粗制滥造的仿制品罢了，也敢妄图与我们强大的欧洲舰队一较高下？”他冷哼一声，随即高声下令：“传我的命令下去！先让奥斯曼人的巨石炮船开路，用它们那震天动地的火力轰开对方的防线；待时机成熟，再由敏捷迅猛的卡拉克船发起冲锋，一举拿下漳州港！凡是参战者，每人重赏五十枚金光闪闪的金币！”

随着命令的传达，两艘庞大的奥斯曼巨石炮船缓缓启动，如同两座移动的堡垒般向着目标驶去。船上巨大的火炮齐声轰鸣，声音响彻云霄，连脚下的海面都为之震颤不已。一枚枚沉重的炮弹呼啸着飞向“大明号”附近的水域，炸起冲天的水柱，水花四溅，高达十丈有余。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站在“大明号”甲板上的水师士兵们却个个稳如磐石，纹丝不动——他们早已在张睿严格的训练下练就了过硬心理素质，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们双手紧握着火铳，目光坚定地瞄准前方敌人，只等长官一声令下便立刻还击。

“撤！全体向布袋澳方向撤退！”张睿果断地挥动令旗，下达了看似仓促实则暗藏玄机的命令。“大明号”率先调转船头，后面的二十艘火龙船和五十艘渔船也紧随其后，故意做出一副慌乱逃窜的模样。科尔特斯见状果然上当，误以为明军因畏惧巨石炮的威力而仓皇逃窜，脸上露出得意忘形的表情：“哈哈哈，看来他们不过如此嘛！全军听令，给我追上去！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于是，三十五艘欧洲战船浩浩荡荡地追击而来，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东山岛北侧那片平静的海面上，陈老栓带领着一群经验丰富的渔民正悄悄忙碌着，将浸满油脂的柴捆小心翼翼地系在水下隐蔽的铁链之上。

当最后一艘欧洲战船毫无防备地驶入布袋澳狭窄的水道时，张睿突然吹响了一声清脆尖锐的哨子。刹那间，东山岛两侧陡峭的山头上火光冲天，早已埋伏多时的明军神机营士兵迅速点燃了引线。无数颗燃烧着火焰的硫磺弹从山顶倾泻而下，准确地落在海面漂浮的柴捆上。只听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轰隆”“轰隆”不绝于耳，熊熊烈火顺着海水迅速蔓延开来，转眼间便形成了一道高达两丈、炽热无比的火墙，彻底封死了布袋澳的唯一出口。

“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埋伏！”科尔特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万分地想要下达撤退命令。然而此时已为时已晚——出口被熊熊烈火阻断，而潮水正不断地将船只推向浅滩区域。尤其是那些体型庞大、行动迟缓的奥斯曼巨石炮船，很快就陷入了困境，船底触底搁浅在浅滩上，动弹不得，成了明军眼中绝佳的靶子。

“开火！”张睿再次猛地挥动令旗，下达了攻击指令。“大明号”上的远洋神威炮同时发出怒吼，一枚枚炮弹呼啸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西班牙卡拉克船高高扬起的主帆。其中一艘卡拉克船的主帆被直接炸毁，失去平衡的船身猛地向一侧倾斜过去，甲板上惊慌失措的西班牙士兵来不及反应便纷纷落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与此同时，赵忠率领着两百名精锐水师战士乘坐轻便的小艇快速靠近奥斯曼巨石炮船。他们身手矫健地跃上敌舰甲板，手持锋利无比的绣春刀与敌人展开近身搏斗。这些平日里习惯了远程操控火炮的奥斯曼炮手哪里见过如此凶猛凌厉的近战攻势？很快便被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最终，两门威力巨大的巨石炮也被明军成功炸毁。

眼见大势已去，葡萄牙战船试图趁乱从火墙微弱的缝隙中突围逃生。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会遇到陈老栓组织的渔船队的顽强阻拦。这些朴实无华的渔民驾驶着灵活小巧的快船，像游鱼般穿梭于笨重的葡萄牙战船之间。他们瞅准时机将点燃的火油桶奋力投向敌舰底部。其中一艘倒霉的葡萄牙战船不幸被击中要害部位，船底燃起大火并迅速蔓延至整个船舱。更糟糕的是，剧烈燃烧引发的高温引燃了弹药库内的炸药桶——“轰隆”一声巨响过后，整艘船被炸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最终带着滚滚浓烟沉入了幽深的海底。

科尔特斯见舰队节节败退，想要乘小艇逃跑，却被张睿盯上。“科尔特斯！你逃不掉了！” 张睿站在 “大明号” 的船头，一箭射向小艇的船桨，桨叶被射断，小艇在海面上打转。水师士兵们乘胜追击，将小艇团团围住，科尔特斯只能举手投降，被押上 “大明号”。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时，欧洲联合舰队的三十五艘战船，被焚毁二十艘，缴获十艘，沉没五艘，死伤三千余人，科尔特斯等四十余名将领被生擒，只有少数残兵乘着小艇，向马尼拉方向逃去。布袋澳的海面上，燃烧的船骸还在冒着浓烟，海水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却挡不住明军士兵和百姓们的欢呼 —— 他们站在船上、码头上，举着火铳和渔叉，高喊着 “大明万胜”，声音在海面上回荡，久久不息。

就在海疆决战的同时，辽东宁远卫的战场上，正德帝正骑着战马，在周昂的护卫下，看着远处的鞑靼骑兵。两万鞑靼骑兵在英国火铳手的掩护下，向宁远卫的城墙发起冲锋，火铳的枪声在草原上回荡，城垛上的明军士兵不时有人倒下。

“陛下，按计划行事，让神机营的三段阵先消耗他们的火铳手，我的边军骑兵在侧翼埋伏，等他们靠近城墙，就冲出去！” 周昂在正德帝耳边低语。正德帝点头，下令：“传朕的旨意，神机营开火！”

城墙上的神机营士兵立刻列成三段阵，第一段火铳手同时开火，铅弹呼啸着射向鞑靼的火铳手，数十名火铳手应声倒下。鞑靼小王子的弟弟巴图见状，怒喝着下令冲锋，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当鞑靼骑兵靠近城墙不足百步时，周昂突然大喊：“骑兵出击！” 埋伏在城墙两侧的五千边军骑兵如潮水般冲出，马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直扑鞑靼骑兵的侧翼。鞑靼骑兵没想到明军还有伏兵，顿时乱作一团，火铳手们也失去了掩护，被神机营的第二段火铳手射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