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周昂诱敌炸坦群(1/2)

正德十一年五月廿八,北疆张家口外的平原还残留着昨夜的薄霜,周昂身披玄铁鳞甲,站在一处土坡上,手里攥着望远镜,镜头死死锁着三里外的沙俄营地。营地内炊烟袅袅,三十辆新蒸汽坦克排成两列,履带在霜地上压出深深的辙印,车顶的十二斤炮口对着明军防线方向,却始终没敢前进一步 —— 自上次壕沟伏击后,伊凡四世显然学乖了,每日只派少量哥萨克骑兵侦查,主力却缩在营里,像头警惕的熊。

“将军,这毛子都缩了五天了,再耗下去,咱们的粮草虽够,可将士们的锐气要磨没了!” 巴图勒着马绳走过来,蒙古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枯草,他手里拿着一块烤得焦黄的羊肉,递到周昂面前,“昨夜猎的黄羊,你也垫垫肚子,总盯着他们也不是办法。”

周昂接过羊肉,却没吃,目光仍落在沙俄营地的粮车上 —— 那些粮车帆布裹得严实,可他注意到,每日清晨运水的马车比之前多了三成,显然沙俄的饮水储备在减少。他忽然眼睛一亮,转身对身后的参军李默道:“沙俄营地背靠黑松林,东侧是片洼地,洼地下面是黄土层,适合埋炸药。你立刻带五千步兵,去洼地搭建假粮堆,用芦苇捆当粮包,外面裹上麻布,再插几面‘粮草营’的旗帜,只派两百老弱士兵守卫,务必装出防备松懈的样子。”

李默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将军是想诱敌深入?可沙俄的新坦克钢甲厚,洼地要是不够深,怕困不住他们。” 周昂蹲下身,用匕首在地上画了个洼地的轮廓:“你让人在洼地中央挖十条五丈宽、两丈深的沟壑,沟底埋上黑火药,每丈堆五十斤,引线引到洼地两侧的土坡后,用干草盖住。再在沟壑之间插满削尖的木桩,桩顶涂上火油 —— 就算坦克没掉进沟里,也能扎破履带。”

巴图在旁拍着大腿笑:“好主意!那些毛子肯定盯着咱们的粮草,只要假粮堆摆得像,伊凡四世准会上当!我这就带蒙古骑兵去黑松林埋伏,等坦克进了洼地,就从后面断他们的退路!”

军令传下,明军立刻行动起来。李默带着五千步兵,扛着芦苇捆、麻布和工具,趁着晨雾掩护,悄悄摸到洼地。士兵们先挖沟壑,黄土层虽硬,可架不住人多,正午时分,十条沟壑就挖好了,黑火药用油纸裹着,埋在沟底,引线顺着土缝拉到土坡后的隐蔽坑洞里,坑洞里藏着负责点火的士兵。随后,芦苇捆堆成的 “粮包” 整齐码在洼地中央,外面裹上染成褐色的麻布,看起来与真粮包别无二致,两百老弱士兵则坐在 “粮堆” 旁,有的缝补衣服,有的闲聊,故意把武器放在一边,一副松懈的模样。

巴图则带着两万蒙古骑兵,牵着马钻进黑松林 —— 马匹的马蹄裹着麻布,避免发出声响,骑兵们的火铳都装满了火药,马刀出鞘,只等信号一响就冲出去。周昂则带着三万步兵和三十门改良破甲炮,埋伏在洼地西侧的土坡后,炮口对准洼地入口,炮手们反复调试角度,确保能第一时间击中坦克的履带。

傍晚时分,沙俄的侦察骑兵果然来了。三个哥萨克骑兵骑着马,在洼地外徘徊,看到 “粮堆” 旁的明军士兵毫无防备,又看到 “粮堆” 的规模,立刻调转马头,朝着沙俄营地疾驰而去。周昂趴在土坡后,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鱼儿要上钩了。”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沙俄营地就传来了号角声。伊凡四世骑着黑马,亲自率领三十辆新坦克和十万哥萨克骑兵,朝着洼地驶来。坦克在前,履带碾过霜地,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哥萨克骑兵跟在后面,手里挥舞着马刀,嘴里喊着俄语的冲锋口号,气势汹汹。

“将军,要不要先让破甲炮打几炮?” 李默紧张地问。周昂摇摇头:“再等等,等他们全部进入洼地,断了退路再打,一次把他们打疼!”

沙俄军队很快逼近洼地,最前排的三辆坦克停在洼地入口,驾驶员探出头观察 —— 看到 “粮堆” 旁的明军士兵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有的甚至丢下武器逃跑,驾驶员咧嘴笑了,对着后面的伊凡四世比划了一个 “安全” 的手势。伊凡四世大手一挥,坦克率先冲进洼地,哥萨克骑兵紧随其后,密密麻麻的人马挤在洼地中,朝着 “粮堆” 冲去。

当最后一辆坦克的履带完全进入洼地时,周昂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绣春刀,挥向空中:“点火!”

土坡后的士兵立刻点燃引线,“滋滋” 的引线燃烧声在风中响起,紧接着,十条沟壑同时爆炸!黄土层被炸开,黑火药的火焰冲天而起,碎石和木桩飞溅,洼地中央瞬间塌陷,第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开的沟壑卡住,车身倾斜,车顶的十二斤炮胡乱开了一炮,炮弹落在空地上,只炸起一团尘土。后面的坦克来不及刹车,有的掉进沟壑,被里面的木桩扎穿底盘,蒸汽从破口喷涌而出;有的撞在前面的坦克上,履带相互绞缠,动弹不得。

“放炮!”周昂目光如炬,声若洪钟地下达了第二道命令。刹那间,三十门经过精心改良的破甲炮齐声怒吼,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一枚枚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炮弹拖着尖锐的啸音,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地朝着洼地中的坦克集群呼啸而去。其中一枚炮弹正中第四辆坦克的侧面钢甲,那五寸厚的坚固装甲在剧烈的冲击下瞬间被撕开一个大洞,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刺耳至极。车内顿时传出凄厉的惨叫,驾驶员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从舱门甩出,重重摔落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溅起几朵暗红色的血花。与此同时,又有十五辆坦克相继被炮火击中,有的炮管被拦腰炸断,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有的锅炉不堪重负轰然引爆,火光冲天而起,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泥土掀翻,浓烟裹挟着刺鼻的气味在洼地中肆意弥漫,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仿佛死神的鼓点。

“蒙古骑兵,冲!”巴图那充满豪情的呐喊声穿透黑松林的枝叶,两万剽悍的蒙古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从茂密的松林中奔腾而出。他们胯下的战马四蹄翻飞,踏过嫩绿的草地,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火铳手们迅速列阵,瞄准陷入混乱的哥萨克骑兵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钻进敌人的胸膛,溅起朵朵血雾。紧接着,挥舞着寒光凛冽马刀的骑兵们纵马跃入敌阵,刀光剑影间,鲜血如泉涌般溅洒在塌陷的洼地上,将原本枯黄的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哥萨克骑兵本就因坦克被困而阵脚大乱,此刻又遭蒙古骑兵从后方突袭,顿时彻底乱作一团。有的惊慌失措地调转马头仓皇逃跑,却在慌乱中跌入深不见底的沟壑,被预先布置好的尖锐木桩穿胸透背;有的自知无路可逃,只得跪地举起双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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