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正德帝整军北上（1/2）

正德十一年五月廿三，京城的晨光刚漫过京营大营的辕门，校场上已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正德帝朱厚照身披鎏金龙纹铠，甲片用滇铜锻造，边缘鎏金，胸前的盘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悬着玉带，手里握着一杆丈二长枪，正带领百名亲军卫操练枪法。长枪刺出时带着破风之声，枪尖挑翻面前的木靶，木屑飞溅中，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未停，反而加快了出枪速度。

“陛下，歇会儿吧！” 江浩捧着一件素色披风跑过来，他是江彬的弟弟，刚从西域调来京营任职，手里还攥着一块汗巾，“这操练已过一个时辰，您龙体要紧。” 正德帝却摆了摆手，长枪一收，枪尖拄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北疆的将士在雪地里拼杀，朕在京营练枪算什么？不把这十万京营练出战斗力，怎么去北疆对付沙俄的铁疙瘩？”

说着，他接过江浩递来的镔铁剑，剑鞘上镶嵌着红宝石，是去年西域撒马尔罕进贡的珍品。正德帝拔剑出鞘，剑身泛着淡蓝的寒光，他挥剑向旁边的老槐树斩去，“咔嚓” 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断，断面平整如削。“好剑！” 他赞了一声，将剑归鞘，“这剑朕留着，到时候亲手斩了伊凡四世，让他知道大明皇帝的厉害！”

校场周围的京营士兵见此情景，纷纷呐喊助威，声音震得营地上的旗帜猎猎作响。正德帝抬手示意士兵们安静，朗声道：“朕知道，四疆开战以来，你们中不少人的兄弟、同乡在北疆、西域流血牺牲。现在沙俄增兵，想占我大明疆土，朕决定御驾亲征，带你们北上杀敌，你们愿意跟朕去吗？”

“愿随陛下出征！誓死保卫大明！” 十万京营士兵齐声呐喊，声音穿透云霄，连营外的百姓都听得真切，纷纷涌到营门口，踮着脚往里看，眼里满是激动。正德帝看着士兵们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对身旁的兵部尚书王琼道：“传朕旨意，京营十万精锐分为五军：前军两万，由江浩统领，带三十门改良破甲炮；中军四万，朕亲自统领，配十辆缴获的沙俄蒸汽坦克（经工部修复）；后军两万，由京营指挥使孙毅统领，负责粮草押运；左军一万，右军一万，分别由李谦、赵武统领，担任侧翼警戒 —— 三日后，在卢沟桥集结，择日北上！”

王琼躬身领命，立刻让人拟写圣旨，张贴在京营各营区。消息很快传遍京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有的送干粮，有的送棉衣，还有的带着自家孩子来营门口，想让孩子看看皇帝的模样。杨廷和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京营，在中军大帐见到了正在查看北疆舆图的正德帝。

“陛下，御驾亲征固然能鼓舞士气，可京城乃天下根本，您若北上，朝政需有人统筹。” 杨廷和捧着一本奏折，语气恳切，“臣恳请陛下命臣留守京城，协调粮草、盐政，确保后方稳定；再命张睿坚守沿海，防备欧洲主力舰队；江彬守西域，赵忠守云南，如此四疆与京城皆能兼顾。”

正德帝抬头看向杨廷和，见他眼中满是担忧，便放下舆图，拍了拍他的肩膀：“杨爱卿，朕知道你心细，留守京城的事就交给你了。盐政整顿的事，你尽管放手去做，若有官员阻挠，朕给你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一把镶嵌着七颗宝石的尚方宝剑，递给杨廷和，“朕不在京城，你就是朕的耳目，务必守住这后方。”

杨廷和接过尚方宝剑，双手颤抖，躬身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守好京城，为北疆输送粮草！” 两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确定了朝政、粮草、盐政的具体安排，杨廷和才放心离去，临走前还再三叮嘱正德帝注意安全。

次日清晨，晨曦初露，淡淡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正德帝的圣旨便如疾风般通过遍布各地的驿站，由快马加鞭送往大江南北。那圣旨上的内容清晰而明确：张睿务必牢牢坚守广州港，充分施展蒸汽铁甲舰的强大威力，巧妙依托暗礁构筑起坚固防线，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欧洲主力舰队的进攻步伐，耐心等待北疆战事圆满结束后，再集中优势兵力发起雷霆反击；江彬身处西域，责任重大，需即刻着手加固安迪尔河一带的戍堡，巧妙运用火油燃剂与改良后的臼炮，坚决阻挡波斯大军同沙俄残部实现汇合；赵忠镇守云南，要紧紧依托怒江天险构筑防线，悉心驯化此前缴获的那些象兵，严阵以待，时刻防备马拉塔联盟装备精良的火箭军团来袭——四境的将领们皆肩负着神圣使命，必须死守各自阵地，静候佳音，待朕挥师北上一举攻破沙俄，而后再行逐一扫平其他觊觎我大明疆土的外邦！

消息一路飞速传递，终于抵达北疆张家口。彼时，周昂正端坐在营帐之中，与巴图神情专注地商议着如何防范沙俄军队绕路偷袭之事。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风尘仆仆地闯入营中，双手郑重地捧着圣旨呈上。两人接过圣旨展开细读，待看清其中内容后，脸上皆是难掩的喜悦之色。

周昂不敢稍有迁延，当即快步走出营帐，召集全体士兵整齐列队于营前。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开始宣读圣旨。当念到“朕御驾亲征，三日后北上”这几个字时，整个军营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热血涌动，有的高举手中长枪，奋力挥舞，口中高声呐喊；有的则是激动得眼眶泛红，热泪夺眶而出。巴图更是情绪激昂，用力拍着大腿，转身对着身边的蒙古骑兵大声喝道：“都瞧见了没！如今大明皇帝都要亲自前来督战，咱们要是还打不赢那沙俄军队，当真对不起这锦绣江山！从今日起，咱们蒙古骑兵每日再多操练两个时辰，定要让那些狂妄的毛子见识见识咱们的真正实力！”

营中的工匠们同样深受鼓舞，干劲十足，加快了修复此前缴获自沙俄坦克的速度。那些之前从伊凡四世军队里被俘虏过来的工匠，眼见大明皇帝御驾亲征，心中生出归顺之意，主动找到周昂提出愿意帮忙改良坦克。他们诚恳地说道：“将军，我们深知这铁疙瘩存在的弱点所在。只需把锅炉的铜管替换成铁管，便能大大增强其抵御炮弹轰击的能力。我们真心实意地想为大明打造更优良的坦克，只恳请将军能饶我们一命。”周昂见他们态度诚恳，确有真心归顺之意，便欣然答应下来，还特意派人给他们送去棉衣和充足的粮食，好让他们能够安心劳作。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也是一片忙碌景象。京营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行军所需物资。工部的能工巧匠们彻夜未眠，连夜赶制各类军械。改良后的破甲炮被小心翼翼地装上马车，为防止在颠簸的路途中受损，炮身还特意裹上了厚厚的布幔；粮草官们不辞辛劳，从天津卫紧急调运来五万石粮食，仔细分装在两百辆马车之上，并且每辆马车都安排了两名护卫负责看守；医官们也丝毫不敢懈怠，准备了数量庞大的伤药、绷带等医疗用品，还改装了十辆救护车（以马车为基础，内部铺上柔软的棉垫，专门用于运送伤员）。江浩每日都会准时前往营中巡查，认真检查军械、粮草的准备情况，事无巨细，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