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知道！！！（2/2）

栀看着皇上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白泽满眼期待，李素裳则一脸茫然，符华神色平静，奥托若有所思。她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既然陛下盛情难却，那我们便收下了。”

“好！好！”皇上大喜，连忙让人将木箱搬上马车。

侍卫们动作麻利，很快便将所有木箱安置妥当。皇上看着众人，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印，递给栀：“这枚玉印，乃是朕的私印，凭此印，可调动沿途官府，若有任何难处，只需出示此印，他们必会倾力相助。”

栀接过玉印，入手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龙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收起玉印，淡淡道：“多谢陛下。”

“不必言谢。”皇上笑了笑，目光落在符华身上，“符华仙人，朕知晓你乃赤鸢仙人，守护神州数百年。如今你要随栀姑娘前往西方，朕只愿你此去平安，若有一日想回神州，朕的皇宫，随时为你敞开。”

符华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多谢陛下记挂。”

皇上又看向奥托，神色多了几分郑重：“奥托先生，听闻天命远在西方，致力于守护人类。朕虽不知西方之事，但也恳请先生，好生照看栀姑娘与符华仙人。”他知道奥托是栀和白泽认的弟弟，虽为异邦人，却对自己的姐姐极为敬重。

奥托点头：“陛下放心，我会的。”

最后，皇上的目光落在李素裳身上，见她年纪尚小，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意，便温和地笑了笑：“小姑娘，一路保重，跟着栀姑娘他们，要好好听话。”

李素裳被皇上的目光一视，吓得连忙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行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却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春光大好，正是启程的好时节。朕就不多留各位了，愿各位此去一路顺风，平安顺遂。若有一日重返神州，朕必亲自相迎。”

栀点头：“陛下保重。”

说完，她转身对着众人道：“走吧。”

白泽率先登上马车，还不忘回头对着皇上挥了挥手。李素裳紧紧跟在符华身后，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奥托扶着符华坐稳后，也随之而上。栀最后看了一眼悦来居，看了一眼这座她住了小半年的城镇，转身登上马车，将车帘缓缓放下。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皇上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目光，对着身后的太监道：“传朕旨意，沿途官府，务必妥善照料栀姑娘一行人，不得有任何怠慢。”

“奴才遵旨。”太监躬身应道。

皇上长叹一声，转身登上龙辇。街道两旁的百姓渐渐散去，悦来居的掌柜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栀留下的金砖，心中百感交集——这四位贵客，终究还是离开了。

马车之内，白泽正扒着车窗，兴奋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终于要出发了！西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建筑？”

奥托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了就知道了，别这么兴奋，路途还很遥远。”

符华靠在车壁上，手里捧着那枚玉印，眼神悠远。她想起了太虚山的岁月，想起了剑庐的风雪，如今，她要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心中既有忐忑，也有几分期待。

李素裳缩在角落，偷偷看着对面的栀。马车晃动间，栀的发丝轻轻垂落，遮住了她的眉眼，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些柔和。李素裳忽然觉得，这个让她一直害怕的女人，或许也并非那么可怕。

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李素裳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心脏“砰砰”直跳。

栀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转回头，望向车窗外。

车窗外，春风拂面，柳丝轻摇，顺天府的轮廓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