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重返太虚山（2/2）

白泽攥着栀的衣袖，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就是太虚山？华姐姐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从前听栀提起太虚山时，想象的是云雾缭绕、仙气缥缈的模样，从没想过会是这般破败景象。

栀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扫过废墟，脚步径直朝着中心走去。那里的地面比别处平整些，几块青石板的缝隙里还嵌着未烧尽的木屑。她蹲下身，指尖在石板上轻轻敲击，随着几声沉闷的“咚咚”声，她找准位置，双手扣住石板边缘，微微用力将其掀起——石板下并非泥土，而是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隐约能看到下方透出的微弱光亮。

“姐姐，这里怎么会有密室？”白泽凑过来，好奇地往石阶下看。

“是我当年建造的。”栀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前文明末期，我担心会有意外，便在这里留了一处避难所。”她说着，率先走下石阶，奥托和白泽紧随其后。

石阶尽头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壁上嵌着夜明珠，将室内照亮。石室中央的石床上，躺着一个身着青色古装的女子——长发及腰，面容清冷，正是他们要找的符华。只是她此刻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刚醒不久。

听到脚步声，符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栀身上时，带着几分警惕与茫然：“你是谁？”她的声音沙哑，记忆像是蒙了一层雾，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具体是谁。

栀的脚步顿在原地，看着石床上的符华，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原本准备好的话竟说不出口。她知道符华经历了什么，也知道这份“醒来”或许只是短暂的意识回笼，最终还是轻声道：“我是你以前的朋友，来看你了。”她没有多说前文明的过往，怕刺激到符华脆弱的意识。

符华的目光在栀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她身后的白泽，眼神里的茫然渐渐褪去几分：“你……你是白泽？”虽然记忆模糊，但白泽那头标志性的白发，让她隐约想起了些什么。

“华姐姐！是我！”白泽立刻走上前，眼眶有些发红，“你终于醒了！我和姐姐、奥托找了你好久！”

符华看着白泽，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却又很快皱起眉头，看向栀：“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也能隐约察觉到外界发生了很多事，只是记忆断断续续，无法连贯。

奥托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却又刻意放轻：“赤鸢仙人，我叫奥托，想求您一件事——我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名叫卡莲，她不幸离世，我想请您用您的力量，让她复活。”他说着，紧紧攥住了手中的怀表，眼底满是期盼。

符华的目光转向奥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复活……我已经没有那样的力量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的意识沉睡了太久，力量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能醒来，已是万幸。”

栀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她早就知道符华无法复活卡莲，却还是陪奥托来了——或许是想让他亲眼看到真相，或许是想再见一见这位前文明的战友。她走上前，轻声对符华说：“没关系，你刚醒，先好好休息。我们会在这里陪着你，等你恢复。”

符华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似乎又有些累了。石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夜明珠发出的微弱光芒，映着三人各怀心事的脸庞。奥托眼底的期盼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失落；白泽守在石床边，小心翼翼地为符华掖了掖被子；栀则站在角落，看着石床上的符华，如同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