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实验室（2/2）

卡莲没有接面包，只是看着他：“那些孩子呢？实验还在继续，对不对？”

奥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但卡莲，你要明白，那些孩子的体质很特殊，他们的身体里蕴含着能对抗崩坏的力量。只有通过实验，我们才能掌握这种力量，否则，崩坏爆发，整个世界都会毁灭。”

“所以就要牺牲他们？”卡莲猛地站起身，伤口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却依旧坚定地看着奥托，“为了从崩坏中守护那些人，我愿意献出生命。但绝不能以伤害无辜的人为代价！我父亲当年守护的是所有生命，不是所谓的‘少数服从多数’！”

奥托的眼神暗了暗，轻声说：“可你父亲最终也失败了。有时候，理想主义救不了任何人——”

“你闭嘴！”卡莲的情绪彻底爆发，一巴掌扇在奥托脸上，清脆的声响在牢房里回荡。“不许你侮辱我父亲的信念！他的失败，是因为他不愿放弃任何一个人，而不是因为他的理想主义！”

奥托捂着脸，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没有生气。他沉默地站起身，将药箱放在地上：“我会放走你和所有实验体孩子，但实验……必须进行下去。这是天命的决定，也是对抗崩坏的唯一出路。”说完，他转身离开，牢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留下卡莲一个人，在孤灯下发呆。

深夜，卡莲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牢房的门被悄悄打开，奥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卡莲没有动，直到奥托将一件厚重的斗篷递到她手里，她才接过，跟着他走出牢房。

将莎夏送回花店时，店主拉着卡莲的手，不停地道谢。卡莲看着莎夏熟睡的脸庞，心里的决心愈发坚定。她告别店主，独自前往卡斯兰娜家族的墓地。

雪落在父亲的墓碑上，卡莲蹲下身，轻轻拂去上面的积雪。“父亲，”她轻声呢喃，指尖划过墓碑上的名字，“我以前总以为，只要跟着天命的脚步，就能守护所有人。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正义，需要自己去争取。”

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卡莲，记住，剑的意义不是杀戮，是守护。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守护心中的正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雪地里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由我自己完成了。”卡莲站起身，朝着家族的祠堂走去——那里，存放着卡斯兰娜家族的传家宝，“犹大的誓约”。

祠堂里，金色的十字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卡莲伸出手，握住犹大的誓约，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她将犹大背在身后，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紫色的礼服早已换成了卡斯兰娜家族的传统战甲，领口的紫鸢花被一枚银色的十字架取代。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奥托，而是径直朝着天命进行实验的地方走去。寒风呼啸，雪花落在她的战甲上，却冻不住她眼底的坚定。她知道，这一去，可能会与整个天命为敌，可能会被全世界误解，但她别无选择。

那些被关押的孩子，那些被牺牲的无辜者，那些被腐朽吞噬的正义……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哪怕身后空无一人，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她也要握紧手中的剑，守住心中的初心。

天命的实验基地越来越近，门口的守卫早已严阵以待。卡莲停下脚步，举起犹大的誓约，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从今天起，”她的声音传遍整个基地，“我卡莲·卡斯兰娜，将以犹大之名，讨伐所有践踏生命的人！”

说完，她纵身跃起，犹大的誓约化作无数锁链，朝着基地的大门飞去。锁链撞击石门的声响，像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冬夜——这是她的战斗，也是她对父亲信念的坚守。

哪怕前路是深渊，哪怕身后是全世界的反对，她也要一往无前。因为她是卡莲·卡斯兰娜，是守护正义的女武神，是永不低头的怪盗紫鸢。她的剑，将为无辜者而挥；她的誓约，将为初心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