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逐火之蛾聚会（2/2）
白泽和铃正围着伊甸的钢琴转圈，梅比乌斯在和克莱因抢一支笔，凯文帮梅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慧靠在鹿野肩上小声说话，千劫递给科斯魔一杯水，苏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星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就是她想要守护的一切。
“在想什么？”爱莉希雅抬起头，发现栀的眼神有些恍惚。
“没什么。”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紫色的瞳孔里映着满室的灯火，也映着她的身影，“只是觉得……这样真好。”
“是呀，这样真好。”爱莉希雅踮起脚尖，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像羽毛一样轻，“以后我们还要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夜晚，好不好？”
“好。”
栀的尾巴紧紧缠上爱莉希雅的腰，像在为这个约定打上一个温柔的结。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银戒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姐姐！铃姐姐教我叠了会飞的纸星星！”白泽忽然举着个亮晶晶的纸星星跑过来，小裙子上沾了点奶油，像只刚偷吃完蜂蜜的小蜜蜂。
她把纸星星递到栀面前，仰着小脸邀功，“你看！它能飞得好高呢！”
栀弯腰接过纸星星，指尖轻轻一捏，星星的翅膀便扇动起来，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白泽兴奋地拍手叫好，铃也跟着跑过来，手里捧着好几个不同颜色的纸星星：“栀姐姐，这些都送给你。”
“谢谢你们。”栀笑着把纸星星放进随身的手包里，那是爱莉希雅特意为她准备的黑色丝绒手包，上面绣着和礼裙同色系的银线花纹。
梅比乌斯不知何时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栀：“没想到你这‘最高领导人’还有这么少女心的一面，居然会喜欢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你不懂。”栀接过香槟，却没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这些可比实验室的标本有趣多了。”
“哦？是吗？”梅比乌斯挑眉，忽然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等会儿散场了，要不要来我实验室看看新做的机械猫？它的尾巴能模拟你现在的摆动频率哦。”
栀的猫耳抖了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绑在实验台上研究尾巴。”
“真没劲。”梅比乌斯撇撇嘴，转身去找克莱因“探讨”新的实验数据了——虽然在旁人看来，更像是她在单方面抢夺克莱因的记录板。
伊甸的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是首舒缓的华尔兹。凯文走到梅面前，有些笨拙地伸出手：“跳支舞？”
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把手里的果汁杯递给旁边的苏，将手放进凯文掌心：“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以前学过一点。”凯文的耳尖微红，握着她的手轻轻转动，“梅说……多练习能改善手部的稳定度，方便操作精密仪器。”
“她倒是会找借口。”爱莉希雅靠在栀肩头，看着舞池里的两人，“不过他们这样还挺般配的，像两只笨拙却认真的企鹅。”
栀被她的比喻逗笑了，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那我们呢？像什么？”
“像黑天鹅和她的蔷薇呀。”爱莉希雅仰头，粉色的发丝蹭过栀的下巴，“你是冷傲的黑天鹅女王，我是缠着你不放的小蔷薇。”
“才不是。”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是会把女王拐跑的狐狸。”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被淹没在悠扬的琴声里。白泽和铃已经跑到吧台边，正缠着千劫教她们开酒瓶——当然，被千劫用一杯果汁巧妙地转移了注意力。
科斯魔站在旁边，看着白泽小心翼翼地用吸管搅拌果汁，金色的瞳孔里带着难得的柔和。
“你看科斯魔，是不是越来越像个靠谱的哥哥了？”爱莉希雅指着那边，“以前他可是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
栀点点头，想起第一次见科斯魔时，他总是躲在兰斯格身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而现在，他能坦然地和大家相处，甚至会主动照顾白泽和铃，这或许就是陪伴的力量吧。
华尔兹的旋律渐渐收尾，凯文和梅的舞步也慢了下来。梅靠在凯文怀里，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你跳得还不错，就是踩了我三次脚。”
“抱歉。”凯文的声音有些僵硬，却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下次……会注意的。”
“谁要跟你有下次。”梅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伸手理了理他歪掉的领带——这次是真的歪了，大概是跳舞时不小心蹭到的。
舞池里的人渐渐散去，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慧和鹿野在讨论下周去郊外野餐的计划，阿波尼亚在给樱讲解念珠上的纹路，苏和兰斯格（他不知何时也来了）在讨论新的训练方案，却很默契地避开了栀的体能恢复计划。
白泽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栀面前，伸出双臂：“姐姐，我困了。”
栀弯腰把她抱起来，小家伙立刻把头埋在她颈窝，小短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白色的蕾丝裙沾了些灰尘，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像个累坏了的小天使。
“看来我们该回去了。”栀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白泽，对爱莉希雅说。
“嗯。”爱莉希雅点点头，帮她理了理被白泽蹭乱的头发，“我去跟大家说一声。”
众人听到她们要走，都纷纷走过来道别。梅比乌斯塞给栀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给你的，不是实验标本，是新做的尾环，能调节温度，冬天戴不会冷。”
栀愣了一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银色的尾环，上面镶嵌着细小的蓝色宝石，看起来像星星落在上面。
她抬头看向梅比乌斯，对方却已经转过身，假装在和克莱因讨论问题，绿色的发丝却微微泛红。
“谢谢。”栀轻声说，把盒子放进手包。
阿波尼亚递给她一个祈福袋：“里面是安神的草药，和上次的不一样，对睡眠更好。”她的目光落在白泽身上，带着悲悯的温柔，“孩子睡熟了，抱的时候小心点。”
“嗯，谢谢阿波尼亚姐姐。”
凯文和梅也走了过来。凯文看着栀怀里的白泽，忽然说：“明天让梅给你送点安神的营养液，对恢复体力有帮助。”
“不用麻烦了，我……”
“听话。”梅打断她，推了推眼镜，“这是命令，最高领导人也得遵守。”
栀无奈地笑了笑，点头答应：“好吧，谢谢你们。”
千劫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手里拿着件外套。看到栀抱着白泽出来，他把外套递过来：“晚上冷，披上。”
栀接过外套，是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意外地很干净。
她想起千劫以前总是穿着沾满灰尘的训练服，现在却会细心地准备外套，心里忽然有些温暖：“谢谢。”
千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靠在墙上，看着她们离开——像是在无声地护送。
车子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白泽在栀怀里睡得很香，小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栀轻轻拍着她的背，紫色的瞳孔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
“在想什么？”爱莉希雅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手背上的青筋——那是长期训练留下的痕迹。
“在想……”栀顿了顿，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又看向身边的爱莉希雅，“在想幸好有你们。”
如果没有爱莉希雅的包容，没有梅和凯文的支持，没有大家的陪伴，她大概还在独自承受律者的秘密，在黑暗里摸索前行吧。
是这些人，像一束束光，照亮了她的世界，让她明白，强大不是孤身一人的硬撑，而是身边有可以依靠的人，有值得守护的温暖。
爱莉希雅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倒退，像一颗颗流星划过，映在两人眼底，闪着温柔的光。
回到家时，白泽还在熟睡。栀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爱莉希雅站在门口看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快去洗澡吧，不然妆该花了。”爱莉希雅推了推她的后背，“我去准备夜宵，给你煮点甜汤。”
栀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脱下黑色礼裙时，她特意看了看裙摆后的洞眼——银线锁边的痕迹很明显，能想象出爱莉希雅昨晚趴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用剪刀修剪的样子。
尾巴穿过洞眼的地方，还残留着丝绒的柔软触感，像带着爱人的温度。
等她洗完澡出来，爱莉希雅已经端着两碗甜汤坐在沙发上了。白瓷碗里是莲子百合汤，冒着淡淡的热气，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快过来喝，凉了就不好喝了。”爱莉希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栀走过去坐下，接过碗喝了一口，清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底。爱莉希雅靠在她肩上，看着她喝汤，忽然说：“今天拍的照片，我设成手机壁纸了。”
栀的动作顿了顿：“什么照片？”
“就是你靠在沙发上，像女王一样的那张。”爱莉希雅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栀穿着黑色礼裙，眼神锐利的样子，“你看，是不是超酷？”
栀的脸颊微微发烫，伸手去抢手机：“删掉！太傻了！”
“才不删。”爱莉希雅把手机举得高高的，笑着躲开，“这是我们家女王最帅的样子，我要珍藏起来。”
两人闹了一会儿，最终以栀抢回手机，却偷偷把照片设成了屏保告终。甜汤喝完了，碗被随意地放在茶几上。爱莉希雅靠在栀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像听着最安心的摇篮曲。
“明天……还去训练场吗？”爱莉希雅轻声问。
“嗯，苏说要帮我调整呼吸节奏。”栀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穿过粉色的发丝，“不过他答应了，不会让我太累。”
“那就好。”爱莉希雅蹭了蹭她的胸口，“要是他敢欺负你，我就去戳他的腰——你说过，他的腰也是弱点，对吧？”
栀被她的话逗笑了，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好，到时候全靠你了，我的小蔷薇骑士。”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栀的尾巴轻轻摆动，扫过沙发的绒毛，发出细微的声响。白泽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像首温柔的夜曲。
这一刻，没有崩坏的威胁，没有律者的秘密，没有沉重的责任，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安稳的梦境。
栀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爱莉希雅，紫色的瞳孔里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身影。
她忽然想起爱莉希雅说的话——以后还要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夜晚。
是啊，还要有很多很多。
她轻轻收紧手臂，在心里默默回答。
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温暖，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她都有勇气面对。
因为爱与陪伴，本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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