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火灭了?那我亲自来点(1/2)

典礼落幕的第二天清晨,一封没有邮票,仅凭人力送达的信,悄然塞进了“野火”总部的大门。

信封是那种最廉价的牛皮纸,边角因反复摩挲而起毛,上面用一种力透纸背的笔迹写着“苏晚星收”。

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信纸,和一股陈年油烟与灰尘混合的微弱气息。

信上的字迹同样刚硬,仿佛不是写下,而是用刀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你说有人等我再燃——我回来了,但灶冷了。”

署名:林灶。

地址:南郊三号路,废弃职工食堂。

苏晚星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是“灰烬信箱”里一封措辞最决绝的来信者。

她没有片刻迟疑,抓起车钥匙,对正在整理脚本的小舟喊道:“带上设备,跟我走!”

半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一栋孤零零的灰色建筑前。

这便是那间废弃食堂,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内里斑驳的红砖,像一道道凝固的伤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败植物的味道。

两人推开虚掩的铁门,吱呀的声响在空旷的食堂里激起一串回音。

阳光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切开昏暗的尘埃,照亮了后厨那排巨大的、早已熄火的灶台。

一切都蒙着厚厚的灰,铁锅锈迹斑斑,仿佛时间的遗骸。

这里没有林灶的身影,只有一个被岁月遗弃的冰冷空间。

小舟下意识地举起摄像机,却被这股死寂压得不知该从何拍起。

苏晚星的目光却被灶台墙角的一点亮色吸引。

她走过去,发现那是一张被仔细塑封过的厨师证,边缘已经泛黄,却被擦拭得没有一丝灰尘。

照片上的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洁白的厨师服,眼神却黯淡无光,与那身象征荣耀的制服格格不入。

照片下方,姓名一栏清晰地写着:林灶。

苏晚星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指尖没有去碰那张珍贵的证书,而是轻轻拂开冰冷灶台上的那层灰烬。

灰烬之下,是坚硬、粗糙的砖石。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灶台,仿佛在对着那个失落的灵魂,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不是灶冷,是你太久没信它……还热着。”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在市中心的“野火”数据中心,陆野的手机响了。

“陆总,查到了。”阿青的声音严肃而迅速,“林灶,十年前‘金鼎杯’青年厨师大赛亚军,当年最有天赋的新星。决赛时,因操作台油锅意外爆燃,导致他面部二级烧伤。手术很成功,但毁容的打击让他患上重度抑郁,从此退役,注销了厨师执照,再没碰过锅铲。”

陆野的眼神骤然锐利。

他没有问苏晚星那边的情况,而是直接下达指令:“立刻通过‘野火’医疗合作通道,联系最好的心理干预专家和烧伤康复医师,组建临时线上支援小组,随时待命。把林灶的所有资料加密,列为最高优先级。”

挂断电话,他沉默地站了片刻,随即转身走进自己的休息室。

没有人知道,这位叱咤商界的投资人,也曾有过一段穿着厨师服的日子。

他打开储物柜,里面没有名酒和雪茄,只有一个塞满了顶级食材和一套便携式灶具的箱子。

当天深夜,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入南郊。

陆野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提着食材箱,走进了那间被黑暗笼罩的老食堂。

他没有开灯,只借着手机微光,在林灶那张厨师证前的空地上,架起了便携灶具。

没有复杂的烹饪技巧,没有炫目的火焰。

开火,热锅,倒油,打入两颗饱满的土鸡蛋,金黄的蛋液在热油中迅速膨胀,发出滋滋的声响。

接着是隔夜的米饭,入锅后被迅速打散,与蛋花均匀混合,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

一盘最基础,却也最考验功底的蛋炒饭,米粒分明,金黄油亮,香气瞬间驱散了食堂里积年的陈腐气息。

他将这盘热气腾腾的炒饭用保温盒装好,放在食堂门口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旁边附了一张字条:“不收徒,不认证——就当邻居,请你尝口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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