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家人们,我让精神病诊断书变成了请战书?(2/2)
陆野解下围巾搭在椅背上,指节轻轻叩了叩茶几上的档案袋:“档案馆说三年前的医疗记录系统升级丢了,我去了当年的医院。”他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碎什么,“老护士说我醒过来时一直在喊‘文件不能丢’,还用左手在床单上写了个‘苏’字。”
苏晚星的手指在杯壁上凝出个水珠,顺着纹路滑进掌心里。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腹抚过他右手手背上的旧疤——那道从虎口延伸到腕骨的疤痕,前世她总以为是切菜时烫的。“野哥,”她轻声说,“你的手,可能是替我挡下的火。”
陆野的呼吸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窗外的天光透进来,照得他眼底的暗潮翻涌:“我已经联系了当年的主治医生,明天去报案。”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报案预约的确认短信,“我要重启医疗档案调查。”
接下来的三天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快。
苏晚星的工作室发起“创伤者联盟”计划,短视频平台上#我的记忆不是病#话题下,有人晒出被误诊为“妄想症”的抑郁诊断书,配文“医生说我幻想被监控,可三年后那家公司真的非法窃取隐私”;有位老教师举着三十年前的平反文件,镜头抖得厉害:“他们说我疯了才坚持学生是被冤枉的,可现在真相不是出来了吗?”
心理学界终于发声。
华夏心理学会官微转发苏晚星的微博,附文:“创伤记忆的真实性需要科学验证,而非舆论审判。
压抑创伤,才是真正的心理疾病。“顾明渊的办公室里,青花瓷茶杯在地上碎成几片,他盯着新闻里那些举着病历的面孔,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当实习律师时,那个跪在法院门口举着病历喊冤的女人——原来他当年想守护的”秩序“,最终成了堵在别人心口的墙。
深夜十一点,老周提着个裹满防火棉的铁盒敲响苏晚星家门。“这是你爸办公室火灾后,我从废墟里扒出来的。”他摘下老花镜擦了擦,“就剩半块u盘,我找修电脑的弄了三个月。”
苏晚星把u盘插进电脑,小九的修复程序开始跳动绿色进度条。
屏幕上逐渐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间老式档案室,穿白衬衫的男人背影正往文件袋里塞资料,袋子上“金鼎餐饮集团”的烫金logo格外刺眼。
镜头晃了晃,能看见男人手腕上的手表——和程昱父亲出席发布会时戴的那只百达翡丽,是同一款。
“小九,关联线索。”她声音发紧。
系统提示框弹出:【旧伤回响线索+2——陆野手伤、苏父调查、程氏资本、金鼎集团,四者交汇于1998年‘毒米案’】。
陆野从她身后环住肩膀,下巴抵在她发顶:“所以当年的火,不是意外。”
“你的手,是为了救我爸。”她转头看他,眼尾泛红,“而我爸,是为了救那些吃了毒米的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把路灯的光揉成一片模糊的橙。
苏晚星的手机突然震动,小九的提示音带着少见的急促:【金梧桐奖终审投票系统异常活跃,内部模拟显示......】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忽然笑了。
“野哥,”她转身抱住他,“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