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改了一半了(1/2)

这两周有考试啊,来不及更新呜呜呜。

穿衣,随口问,“方才在说什么?”

“叶绿说,顾家的礼已经备齐送去了,柳家那边也按娘子的意思,额外添了一份给柳大人升迁的贺仪,走的是寻常往来账目,不会惹眼。”宋执一边替她系着衣带,一边低声汇报,“另外,方嬷嬷问,今日可要见见府中新采买的那批下人?都是身家清白、与京中各家无甚牵扯的。”

“晚些吧,你替我见见就行,挑几个机灵懂事的放到近前伺候,其余的让方嬷嬷按规矩安置。”宋愿梨洗漱完毕,在桌边坐下,宋执立刻盛了碗温热的粥放到她面前。

很平常的早晨,很寻常的对话,却因昨夜那场“仪式”和那个新姓氏,莫名缠绕上一丝不同以往的亲昵与默契。

宋愿梨舀了一勺粥,抬眼看他:“你吃了?”

“还未,等娘子用完……”

“坐下,一起吃。”宋愿梨打断他,用眼神示意对面的座位。

宋执顿了顿,没有推辞,依言坐下,也盛了碗粥。两人对坐用膳,偶尔说一两句闲话,大多是宋愿梨问,宋执答,关于府中琐事,关于京中传闻。

早膳用到一半,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叶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小姐,宫里来人了,福满公公亲自来的,说太女殿下急召您入宫。”

宋愿梨执勺的手微微一顿,与宋执交换了一个眼神。

来了。

她放下勺子,拿起帕子擦了擦

“成安来了。”嬴昭乾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坐。”

宋愿梨依言在下首坐下,宋执默立在她身后半步。

“殿下急召,所为何事?”宋愿梨直接问道。

嬴昭乾没有立刻回答,她挥了挥手,福满会意,立刻屏退了殿内所有侍从,亲自掩上殿门,守在外面。

殿内只剩下三人。

嬴昭乾走到书案后坐下,揉了揉眉心,才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昨夜,有人试图劫走白姬衍。”

宋愿梨眸光一凛:“何人?可曾得手?”

“未得手。”嬴昭乾摇头,眼中寒意凝聚,“看守的侍卫死了三个,伤了七个。来人武功路数诡谲,不似中原门派,倒像是……北启那边的死士手法。但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关押白姬衍的偏殿,对宫中其他要害毫无兴趣,一击不中,立刻撤退,隐匿无踪。”

“北启死士潜入宫中?”宋愿梨蹙眉,“宫防如今皆是殿下的人,他们如何进来的?”

“这也是孤想不通的地方。”嬴昭乾的手指扣在书案上,指节微微泛白,“宫门、各处关卡,并无异常回报。这些人,像是凭空出现在内宫的。”

宋愿梨沉默片刻:“殿下怀疑,宫中仍有内应?且地位不低,能避开重重盘查,将人悄无声息送进来?”

“不止。”嬴昭乾抬眼,直视宋愿梨,“孤更怀疑,这内应,或许不止帮他们进来,更帮他们……找到了白姬衍的确切关押地点。”

偏殿众多,白姬衍被软禁之处是机密,除了嬴昭乾和极少数心腹,无人知晓具体是哪个房间。昨夜那些死士却精准无误地直扑目标,显然是有人提供了准确情报。

宋愿梨心念电转:“知道确切关押地点的,有几人?”

“除了孤,只有福满,以及暗卫‘一帆风顺’的统领。”嬴昭乾顿了顿,“还有你,成安。”

宋愿梨神色不变:“殿下怀疑我?”

“孤若怀疑你,就不会召你来了。”嬴昭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笑,“孤是告诉你,我们当中,或许有人出了问题。或者……消息是从别的渠道漏出去的。”

别的渠道?宋愿梨立刻想到了卫道芳,想到了韩家面馆,想到了宋府那条错综复杂、甚至可能连接着未知秘密的密道。但她没有说出口,这些是她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宜摊在嬴昭乾面前。

“殿下今日气色不佳,可是受了惊扰?”宋愿梨转而问道。

嬴昭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疲惫更甚:“惊扰是小事。昨夜事发后,孤亲自去查看了白姬衍。他……看起来不太好。”

“伤势恶化了?”

“不。”嬴昭乾摇头,语气有些奇异,“他醒着,精神甚至比前几日还好些,还能对着孤笑。但孤让太医看了,太医说……他体内似乎多了一股陌生的药力,正在与他原本中的蔓芯药和常授香之毒抗衡,甚至……有压制之势。”

宋愿梨心头一震:“有人给他用了别的药?在殿下眼皮子底下?”

“这就是诡异之处。”嬴昭乾的声音冷了下去,“偏殿看守森严,除了送饭的太监,无人能近他身。送饭的太监是孤精心挑选、查了祖宗三代的,每次送饭都有两名侍卫陪同,饭菜银针试毒,他入口前还有人试吃。按理说,绝无下药可能。”

“除非,药早就下了,只是如今才起效。”宋愿梨缓缓道,“或者……下药的方式,超出我们寻常的认知。”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北启死士潜入,宫中疑有高位内应,白姬衍身上出现不明药力……这一桩桩,像是散落的珠子,被一根看不见的线隐隐串联起来。

“北启那边,最近可有异动?”宋愿梨问。

“边关暂时平静。但探子回报,北启皇室月前秘密接待了一批来自南朝的使者。”嬴昭乾道,“南朝使团明面上是来商谈边境贸易,但使团中混有不明身份之人,与北启国师府来往密切。”

南朝,北启,白姬衍……宋愿梨脑海中那根线似乎清晰了些。

“殿下急召我,是需要我做什么?”

嬴昭乾看着她,苍白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成安,孤的身子……近来有些不适。太医说是劳累过度,但孤自己清楚,怕是之前服用的蔓芯药,终究伤了根本。”

宋愿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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