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会议(1/2)
语者平台已然从各大应用商店和网络角落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然而,渴望力量的人们并未死心,无形的焦灼在网络空间蔓延,化作一条条 急切的求助帖。
“谁有语者平台的安装代码?求了!价格好商量!” 一个编号为“”的用户在匿名论坛嘶吼。
“私聊,给代码!有偿分享,要的赶紧来,不然号要被封了!”下面立刻有人跟进,语气急促。
几分钟后,另一个帖子爆发出怒火:“玛的,骗子!资源狗!收了2000块钱,根本不是语者安装代码,是个叫什么‘情意绵绵’的垃圾网站链接!”
“我靠,兄弟,‘情意绵绵’网站链接给我看看?反正语者没了,找个乐子也行啊……”
“手法很像语者用户,兄弟快快快,抱住大腿,我们不能不成为人生赢家,就靠你了!”
“兄弟你也太衰了,这个人比较好,给你回点血,这样,5块钱把网站链接发我一份!”
社会秩序的表象之下,灰雾是抹不开的恐怖,恐慌与无力绝望感如同潮湿的霉菌,在每一个角落悄然滋生。
一条能打破凡俗、赋予个体力量的“修士”之路,刚刚显露曙光便被无情掐断。
网络上的猜测如同野火:
“联盟官方连个封禁通告都没发,怎么就直接找不到了呢?这里面肯定有鬼!” 一条高赞评论质疑道。
“懂的都懂!”
这四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共情,瞬间引爆网络,获得百万点赞,其下的评论队列整齐划一,全是这四个字,形成一种无声却震耳欲聋的抗议。
当然,也有试图维护秩序的声音:“联盟是不会放弃每一个人的!官方不是在努力研究普适性基因药剂吗?大家要对秩序联盟有信心!”
但更像是为了火上浇油!
“呵,灾难之前就有修炼传承,也没见普及大众啊?还不是被少数人垄断了!”冷嘲热讽接踵而至。
“不过就是害怕出现更多类似莫道行这样的修炼天才,冲击他们固有的统治地位而已。”有人将新晋天才修士莫道行当作例子,论证自己的观点。
“对啊,语者提供的是成套的、能自学的修炼方式,最关键的是,它能将伤害人的灰雾‘变废为宝’,转化为修炼资源!这是天大的功德!”
“却被联盟贴上‘情绪傀儡’、‘恶鬼容器’的标签?说白了,不就是怕我们普通人也能获得力量,变成修士吗?”
“可不是吗?语者才刚刚冒头,准备造福人类,突然就热度消散,现在连软件都彻底下架了!什么心思,懂得都懂!”
这些言论背后,动机复杂。
有人真心相信这是上层扼杀希望的阴谋;也有人心怀侥幸,希望自己这番充满“恶意”的言论能被语者平台背后的存在看到,证明自己的“觉悟”,从而被秘密吸纳。
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穿透表象窥见“真相”的错觉,令人沉溺。
阴谋论正是巧妙利用了这种心理,无论官方后续如何正式澄清,在这些人眼中,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粉饰。
然而,剥开这些偏激的言论,核心诉求清晰可见:民众在恐怖复苏的阴影下,对获取生存力量的渴望,已经迫切到了极点。
秩序联盟总部,大堂会议室之内。
全息投影上闪烁着舆情分析、能量异常报告以及语者平台消失前的碎片化数据。
联盟总委员长常云平,一位年届七十,却依旧脊背挺直的老人,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他深知,以如今的情况而言,他并没有多少话语权,于是开门见山,指向投影:“情况大家都清楚了,时间紧迫,都说说看法吧。”
长桌两旁,汇聚了目前人类应对危机的主要力量代表。
莫道行,林深,刘志嘉,张震明等传统,旁门修士,基因药剂项目团队,出马弟子,蛊虫道都在会议之内。
于传统修士而言,他们内心焦躁,
传统修士虽然传承有序,修炼体系完整,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与仙神共鸣、借用天地规则的基础上。
如今,仙神莫名陨落,天地规则破碎紊乱,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正在崩塌。
道门敕令符法时灵时不灵,强大的请神术彻底失效,无法问神问仙,意味着修行前路已断。
更让他们难堪的是,一些对付鬼怪的特定法门,本质是仙神制定的“规则”体现,如今规则失效,他们在与鬼物对抗时,甚至遭到对方的无情嘲笑。
自身尚且焦头烂额,如今却要他们为普罗大众寻找修行出路,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感弥漫在心间。
传统修炼的代表人张凌风张道长,90岁仙风道骨的老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开口道:“委员长,诸位。我提议,不如将传统的筑基之前的炼气法门公之于众。
虽因天地之变,无法借此筑基,但若能入门,亦可强身健体,凝练真气,对付寻常游魂或有效果。”
他语气带着一丝惆怅,传统修炼法能否修炼成功,踏入炼气期,非常依赖个人先天灵性。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一位穿着色彩鲜艳民族服饰,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野性的阿姨——
出马弟子柳凝香立刻嗤笑一声反驳:“张道长,这不是搞笑吗?你们那套传统修炼法,门槛高得吓人,百八十个人里未必有一个有那什么‘灵性’。
放出去,九成九的人练不出名堂,只会引起更大的不满和怨气!我觉得,我们出马也是一条修炼出路。”
她拍了拍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巧图腾雕像,“虽然请来的‘老仙’(精怪)性子各异,比较难伺候,但起码能实实在在给人对抗鬼怪的力量,给了生存之力。”
她的话引发一阵低声议论。出马一脉,请精怪附身借力,确实见效比较快,只要能与精怪达成约定便可以,但弊端同样明显。
精怪亦分善恶正邪,若请到恶癖难改或心术不正的,弟子的身心皆受煎熬,需时常满足精怪的各种世俗欲望,本质上更像是一种不平等的契约,甚至可视为被奴役。
“不太好吧,柳姑娘。” 基因项目团队负责人,年过七十的蒋凯原教授推了推眼镜,摇头否定,
“那些精怪什么心思,你们自己恐怕也不敢说完全清楚。
它们借助弟子积累功德,修行自身,而行事产生的诸多因果孽债,却要弟子来承担。
再者,天地虽变,但能有资格、也愿意出马的精怪数量终究有限!
恐怕都不够你们中北地区自己分的,如何普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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