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养魂器之谜（2/2）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巡捕探进头来：“林先生，白顾问让你过去一趟，她找到线索了。”
林砚连忙把玉佩戴回脖子上，跟着巡捕往外走。走到大厅的时候，他看到白苓正站在一幅地图前，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地图上画着什么。地图上标注着沪上的各个地方，有些地方画着圈，有些地方画着叉。
“你来了。”白苓回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圣约翰大学的藏书楼里有《噬魂录》的残页，我们现在就过去。”
林砚走到地图前，看着那个红点，心里泛起一阵熟悉感——他小时候去过圣约翰大学，那时候母亲带着他去看一位教授，教授给了他一本书，只是他记不清书的名字了。“那里的藏书楼我去过，里面的书很多，怎么找？”
白苓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和林砚的镇魂玉很像，只是颜色更浅些，上面刻着的符文也不一样。“这是我家族的寻魂玉，能感应到古籍的气息。有它在，我们能很快找到残页。”她把玉佩递给林砚，“你拿着它，你的纯魄能增强它的感应。”
林砚接过寻魂玉，刚碰到玉佩，就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和镇魂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寻魂玉突然亮了一下，指向圣约翰大学的方向。“走吧。”白苓拿起桃木剑，率先往外走。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林砚跟着白苓往前走，心里突然充满了勇气。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了——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未了的恩怨，都该有个了断。
圣约翰大学的藏书楼坐落在校园的西北角，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建筑，窗户上镶着彩色的玻璃，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斑斓的光影。藏书楼的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盹。看到白苓和林砚进来，老头睁开眼睛，推了推眼镜：“你们找谁？”
白苓拿出巡捕房的证件：“我们找《噬魂录》的残页，听说这里有收藏。”
老头的眼神突然变了，他上下打量着林砚，尤其是盯着他颈间的镇魂玉看了很久：“你是林家的人？”
林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叫林砚。”
老头叹了口气，站起身：“跟我来，我等你们很久了。”他转身往里走，脚步有些蹒跚。
林砚和白苓对视一眼，跟了上去。藏书楼里弥漫着旧书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灰尘味。书架很高，直达天花板，上面摆满了书籍，有些书的封皮已经泛黄，甚至有些破损。老头带着他们走到三楼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铁柜，铁柜上挂着一把铜锁。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铜锁，拉开铁柜。铁柜里放着一个木盒子，盒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和养魂瓮上的花纹很像。“这就是《噬魂录》的残页，当年你母亲托我保管的，说等你遇到戴桃木剑的姑娘，就把它交给你。”
林砚心里一震，原来母亲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兽皮，上面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一些诡异的符文。兽皮的边缘有些破损，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白苓凑过来看，眼神越来越亮：“这是上卷的残页，记载着镇魂玉的用法，还有封印噬魂妖的初步方法。”她指着其中一张兽皮，“你看这里，写着纯魄者能与镇魂玉融合，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林砚看着兽皮上的字，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画面——上古战场，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手持镇魂剑，身边跟着一个戴桃木剑的姑娘，他们一起封印了一个巨大的黑雾。那个男人的脸，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藏书楼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风吹开，一股黑色的雾气钻了进来，直奔林砚手里的木盒子。老头突然挡在林砚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黑雾上：“休想拿走残页！”
黑雾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个人影，正是刚才在洋行遇到的戴白手套的人。“老东西，找死！”那人说着，手里的针射出，直奔老头的胸口。
老头来不及躲闪，针正好扎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快……快带残页走……”他看着林砚，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白苓怒喝一声，冲了上去，桃木剑劈向那人。那人躲开桃木剑，一把抓住林砚的手腕，想抢走木盒子。林砚只觉得手腕一疼，下意识地握紧木盒子，颈间的镇魂玉突然发出一道金光，金光击中那人的手臂，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我们走！”白苓拉着林砚，转身就往楼下跑。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黑色的雾气在他身后凝聚成无数只手，朝着他们抓过来。
跑到藏书楼门口时，林砚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头躺在地上，身体慢慢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他心里一痛，握紧了手里的木盒子——这个老头，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
白苓拉着他跑出圣约翰大学，钻进一辆黄包车：“快，去霞飞路！”黄包车夫拉起车，飞快地往前跑，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街道，溅起一片片水花。
林砚坐在黄包车上，手里紧紧攥着木盒子，兽皮的粗糙感透过指尖传来。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道，心里突然明白了母亲的苦心——她早就知道他会遇到这些事，所以才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而他，也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阻止噬魂妖，保护这个世界。
黄包车在霞飞路的一个巷口停下，白苓付了钱，拉着林砚钻进巷口。巷子里很窄，两侧的墙壁很高，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些阴森。走到巷子尽头，白苓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这里是我的秘密据点，暂时安全。”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桂花树，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却依旧能闻到淡淡的香气。房间里很整洁，桌子上放着一些符纸和桃木剑，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着一个戴桃木剑的姑娘，和白苓长得很像。
林砚把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拿出兽皮仔细看。兽皮上的字很难认，有些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他还是能看懂一些——镇魂玉需要纯魄的血来激活，激活后的镇魂玉能镇住天下所有邪魂，而《噬魂录》的下卷，藏在落魂山的古墓里。
白苓走到他身边，看着兽皮上的字，轻声说：“看来我们得去落魂山了，只有找到下卷，才能彻底封印噬魂妖。”她顿了顿，“只是落魂山很危险，里面全是未入轮回的孤魂，还有很多邪修在那里寻找古籍。”
林砚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去。那个老头为了保护我而死，我不能让他白死。”他摸了摸颈间的镇魂玉，“而且，我的身世之谜，也应该在落魂山解开。”
白苓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那我们就去落魂山。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准备一下，落魂山的孤魂很凶，没有足够的符纸和桃木剑，根本对付不了它们。”
林砚点了点头，把兽皮放回木盒子里。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的故事——有一个戴桃木剑的姑娘，和一个戴镇魂玉的小伙子，一起打败了邪恶的妖怪，保护了世界。那时候他只当是个童话，现在才明白，那个故事，说的就是他和白苓。
夕阳慢慢落下去，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看着自己的影子，这次的影子很清晰，没有任何异常。他心里突然充满了希望，也许这场战斗会很艰难，但只要他和白苓在一起，就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