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满月宴前夜的暗流(1/2)

沈家老宅的灯笼在暮色里亮了起来,红绸缠绕的廊柱映着满地落梅,倒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暖意。高途靠在主卧的飘窗上,看着月嫂给乐乐换满月宴要穿的小礼服——一身奶白色的锦缎小褂,领口绣着和襁褓同款的金线兰花,是花咏让人赶制的第二份贺礼。

“这手艺真精致,”高途指尖拂过那细密的针脚,“阿咏有心了。”

月嫂抱着换好衣服的乐乐凑过来,小家伙被领口的丝线蹭得发痒,小脑袋在月嫂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高途伸手接过,鼻尖刚碰到那柔软的锦缎,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是沈文琅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显然是刚从医院回来。

“今天去复查怎么样?”沈文琅解着领带走进来,视线落在高途和乐乐交叠的手上,眼底的疲惫瞬间散了大半,“医生说恢复得还好吗?”

“嗯,说恢复得不错,就是还得再养些日子。”高途仰头让他吻了吻唇角,“你呢?下午去公司处理事,顺利吗?”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顺势坐在飘窗上把他圈进怀里:“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他的手指轻轻按在高途后腰的伤口上,力道放得极轻,“今天是不是又偷偷在院子里站久了?腰又疼了?”

高途被他戳中心事,耳尖微微发烫:“就看了会儿工人挂灯笼,不碍事的。”他转头看乐乐,小家伙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文琅,小手抓住他垂落的领带,像是在检查上面有没有沾染别的气息。

“你看他,”高途失笑,“跟你一样,总爱瞎操心。”

沈文琅捏了捏乐乐的小脸,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下午在公司,他收到了匿名邮件——几张盛少游参加商业酒会的照片,背景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手指上戴着枚蛇形戒指,是当年被花咏亲手送进监狱的对手。

“明天满月宴,让保镖多留意些。”沈文琅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尤其是……离花咏和盛少游近点。”

高途的心猛地一沉:“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男人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雪松信息素温柔地漫开来,“就是花咏那性子,总爱把事情往严重了想,我们多做些准备,省得他到时候又发疯。”

他说得轻描淡写,高途却知道,能让沈文琅特意叮嘱的事,绝不会简单。

庭院里,花咏正站在梅树下打电话,黑色风衣的下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质短刀——那是他当年在黑市上拍下来的古董,刀鞘上刻着盛放的兰花,据说是给爱人防身用的。

“查清楚了?”花咏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蛇形戒指……看来是老熟人想出来透气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刀鞘上的纹路:“告诉他们,明天敢动盛少游一根头发,我让他们连骨灰都找不到。”

挂了电话,转身就撞见盛少游端着碗芒果糯米饭站在廊下,鹅黄色的毛衣在灯笼光里泛着暖光,像团会移动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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