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功德为剑（2/2）

股比之前 “功德真火” 更凝练、更纯粹、更霸道的金色气场，从他体内轰然爆发。那道扑来的黑影冲进金色气场的瞬间，速度骤然一滞，像陷进最粘稠的泥沼，每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这是…… 领域？！” 夜叉使声音里终于满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你可以称之为‘禁地’。”

顾北辰声音像从九天降下的神谕，“在我功德所及之处，万法…… 皆退！”

他再次并指如剑，这次指尖萦绕的不是金色火焰，而是点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纯白之光。

夜叉使骇得魂飞魄散。他清晰感觉到，自己与这方天地的所有联系，都被这片恐怖的金色领域切断了！引以为傲的遁术、咒法，此刻尽数失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凝在身前，化作面由无数冤魂组成的黑色盾牌，想挡住这致命一击。

顾北辰的剑指，缓缓点在黑盾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声嘶力竭的惨叫。那面坚不可摧的黑盾，在纯白之光的照耀下像春日积雪，无声无息迅速消融。接着，顾北辰的指尖点在了夜叉使的眉心。

夜叉使身体猛地一僵，斗篷下的眼睛瞬间失去所有神采。他体内所有阴煞之气、恶毒诅咒、罪孽业力，在这一刻都被那点纯粹的功德之光，从根源上彻底净化、抹除。

“你…… 究竟…… 是……”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出这句话，却永远得不到答案。他的身体从脚下开始，一点一点化作金色光点，像被超度的魂灵，缓缓消散在夜风里。

最后，只剩枚通体漆黑、刻着玄机徽记的储物戒指，和块碎裂的、似是他本命法器的罗盘残片，“叮当” 一声掉在甲板上。

顾北辰一招手，将两样东西摄入手中，神识一扫，便把其中属于玄机阁的烙印抹得干干净净。他缓缓收回气场，身后那面被 “定” 在半空的巨浪才 “轰隆” 一声砸回海面，却已是余波，没了半分威力。

一场足以覆灭一方豪门的血海截杀，就这么被他以近乎碾压、不讲道理的方式彻底平息。

他回到船舱，把储物戒指随手扔给已经看傻的周启华。

“里面的东西，该够赔你这艘船的损失了。”

然后他走到熄火的引擎旁，伸出手，在冰冷的钢铁外壳上，用指尖真气随意画下道 “风火轮” 符印。

“嗡 ——！”

沉寂的引擎竟再次轰鸣，奇迹般重新运转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端起茶杯，继续品那杯早已凉透的茶。

游艇重新启航。船舱内，周启华和白鹤鸣看着顾北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他们不约而同整理好衣冠，对着顾北辰深深、郑重地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等凡夫俗子，今日得见天颜，三生有幸！”

“从今往后，我周家（我白鹤鸣）愿世代追随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的声音发自肺腑，带着种朝圣般的虔诚 ——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究竟是何等惊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