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尘埃落定，白虎归位（1/2）

“轰——隆——！！！”

那不是爆炸而是湮灭。

青龙的“生”与白虎的“死”，两种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本源之力，在林天佑那一声蕴含着“道”的叹息中，彻底失控、对撞、最后归于虚无！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青金二色的能量光环，以那只“合体魔”为中心，轰然席卷了整间变电室！

“天佑！”

林清寒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就在那股毁灭性的风暴即将吞噬他们的前一刹那，林天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和赵刚扑倒在地，用自己那并不宽阔的后背，硬生生地挡在了最前面！

“噗——！”

林天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那股狂暴的能量洪流震得移了位，一口滚烫的鲜血，再也抑制不住，狂喷而出，洒满了他身下的断壁残垣。

“砰！哐当！滋啦啦啦——！”

上百台精密昂贵的变压器，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像是脆弱的玩具，瞬间被撕成了碎片！无数的电缆爆开，蓝白色的高压电弧在半空中疯狂地乱舞，像是群魔乱舞的末日景象！

整栋“双龙大厦”，这根江城的“定海神针”，在失去了“心脏”之后，发出了它最后的、不甘的哀鸣！

大楼的灯光，由b4层开始，一层接着一层，迅速地……熄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股毁灭性的能量风暴，终于，缓缓地平息了下去。

变电室内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刺鼻的臭氧味、金属烧焦的糊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咳……咳咳……”

在一堆破碎的电缆之下，林清寒第一个，艰难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杂物，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

“天佑……天佑？！赵队？！”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尖锐。

“我……我在这……” 赵刚那像是闷雷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晃了晃那颗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挣扎着从一堆烧焦的配电柜残骸中坐起，“妈的……老子……老子居然还活着……”

“天佑！” 林清寒没有理他，她疯了一般地扒开身前的碎石，终于，看到了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浴血的弟弟。

“天佑！你醒醒！你别吓我！” 她颤抖着，将林天佑那冰冷的手翻了过来。

“姐……”

一声微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呢喃，从林天佑那干裂的、沾满血污的嘴唇中，传了出来。

“……我……我没事……”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虽然充满了极致的疲惫却亮得惊人！

“噗通！”

一声轻响。

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由“金主”神魂所化的儒雅身影，在失去了“合体魔”这个凭依，又被能量风暴正面冲刷之后，再也无法维持形态。

他那半透明的身体，像是一个漏了气的气球，重重地摔在了林天佑的面前。

他身上的“青龙”之气，已经尽数散去。只剩下了一团比之前“黑鸦”还要虚弱的、风中残烛般的……残魂。

“不……不可能……” 他的声音，不再是威严的电音，而是他本人那充满了惊骇与不解的、儒雅的嗓音，“我……我的‘神’……我的‘龙虎合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输……”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

林天佑在林清寒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到了那团残魂的面前。

他低头俯视着这个曾经掌控一切、布下滔天杀局的“金主”，他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看透了生死的淡然。

“我只是……给了它‘选择’的权力。”

“选择？”

“对。” 林天佑轻声道，“你以为你是‘神’，以为你在‘创造’。可你却连你‘创造’出来的东西……都不懂。”

“你只给了它‘怨’，却没给它‘道’。”

“你只给了它‘力’，却没给它‘心’。”

“一个……连自己‘为什么而战’都不知道的怪物，它……拿什么跟我斗？”

“我……我不明白……” 金主的残魂，痛苦地扭曲着。

“你不需要明白。”

林天佑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只完好的、泛着微弱青光的左手。

“你只需要……‘安息’。”

他一掌，轻轻地，按了下去。

没有杀伐，没有净化。

只有建木最本源的、慈悲的“生机”，像是春风化雨瞬间包裹了那团即将溃散的残魂。

“啊——”

金主的残魂发出了最后一声既痛苦，又仿佛解脱了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