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密藏（2/2）

林羽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沉渊城的并肩作战，定星岛的隔空传讯，无妄深渊的生死相依……那些画面如同暖流，涌入丹田，龙契之力变得更加柔和而坚定。

苏沐月也想起了青云院的灵茶，剑心湖的星光，冰镜中彼此的倒影……冰魄之力在她体内流转，带着一丝温暖的悸动，与林羽的龙契之力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金蓝光柱突然暴涨，黑白气流仿佛受到了鼓舞，开始主动冲击黑气！黑气发出凄厉的尖啸，却在双生之力与黑白气流的夹击下迅速消退，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溶洞中。

衡心石的透明表面重新变得纯净，黑白气流的流转也恢复了平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溶洞映照得如同白昼。

林羽与苏沐月收回手，两人都已脱力，却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净化完成了。”灵识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些，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但混沌留下的，不止是侵蚀。”

它指向宫殿深处：“那里有混沌的‘自省录’，是他被风清扬击败后，在此地反省百年写下的。或许……能解开你们心中的疑惑。”

林羽与苏沐月走进宫殿。殿内的冰桌上，放着一卷冰玉卷轴，卷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正是混沌的自省录。

两人展开卷轴，上面的字迹时而狂放，时而凝重，记录着混沌从天赋异禀的修士，到痴迷混沌之力，再到被驱逐后的挣扎与反思。

“界域之心的平衡，并非非黑即白，而是混沌中的有序……”

“风清扬师兄说我错了，可我看到的，是光明背后的阴影，黑暗深处的微光……”

“若能以混沌之力为桥，连接光明与黑暗，或许才是真正的平衡……”

最后一段话，让两人心头一震：“我知罪孽深重，故留衡心石为引，待双生之力净化之日，便将‘混沌本源’赠予后世守护者——非为掌控，只为理解：平衡，从来不是消灭对立，而是接纳彼此。”

卷轴的末端，镶嵌着一滴灰紫色的液体，液体中流动着黑白两色的光点，正是混沌本源。

“他……是想赎罪？”苏沐月喃喃道。

林羽握紧了卷轴，心中百感交集。混沌的一生，是追逐力量的悲剧，却也在最后时刻，留下了一份关于平衡的领悟。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遗产。”林羽将混沌本源收入玉瓶，“不是毁灭的力量，而是理解平衡的钥匙。”

走出宫殿时，灵识的身影已变得十分淡薄：“衡心石会继续守护界域平衡，你们……也该回去了。”

它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衡心石中。溶洞开始轻微震动，显然是要重新封闭，将这里的秘密继续守护下去。

林羽与苏沐月快步走出通道，通道外的雪岚与墨老正焦急地等待。看到两人平安归来，皆松了口气。

“里面情况如何？”雪岚问道。

林羽取出玉瓶，混沌本源在瓶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切都结束了。混沌留下的，是一份关于平衡的领悟。”

回程的灵舟上，林羽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昆仑冰原，将玉瓶递给苏沐月。

“你说，我们能真正理解这份领悟吗？”苏沐月轻声问。

林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坚定的力量：“或许需要很久，但我们可以一起学。”

灵舟破开云层，朝着灵剑宗的方向飞去。下方的昆仑冰原在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芒，衡心石的守护，将与界域之心一同，在大地深处默默运转。

林羽知道，界域的平衡之路永无止境，新的挑战或许还在前方。但只要他们记得今日的领悟，记得彼此的守护，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这个时代的平衡之道。

而混沌的自省录，将与衡心石的传说一起，被收入藏经阁的最深处，成为界域盟传承中，一段关于救赎与理解的隐秘注脚。

灵剑宗的轮廓在天际线出现，钟声隐约传来，带着安宁而充满希望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