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天枢秘库门(1/2)

金色光柱中,天枢令的星纹如活过来般流转,顺着陈观棋的手臂攀援而上,与桃木剑的阳气交织成网。他能清晰感觉到三物共鸣时的震颤——桃木剑是地脉的骨,龙元玉佩是人脉的血,天枢令则是天脉的魂,三者本就该是一体。

“三枢认主从不由血脉,”陈观棋的声音透过光柱传出,带着金石般的质感,“而在是否守得住‘平衡’二字。”他指尖划过天枢令,令牌突然射出一道光,落在侧门后的石壁上,照出隐藏的暗格——里面堆满了黑火药,引线正滋滋燃烧,离化骨粉的陶罐只差寸许。

陆九思瞳孔骤缩,龙元玉佩猛地掷出,玉光如鞭抽在引线上,火星骤然熄灭。“你果然藏了后手!”少年踉跄着收回玉佩,掌心已被玉气灼得发红。

罗烟看着暗格中失效的机关,突然凄厉地笑起来,暗红旗袍在光柱中猎猎作响:“平衡?你懂什么!当年我娘为了护这天枢令,被地脉支的人打断双腿,最后在冰窟里冻成了冰雕!你们所谓的正统,不过是踩着别人骨头上位的伪君子!”

她猛地撕开衣领,露出肩头的烙印——是个被剑劈开的莲花纹,与地脉先生道袍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这是你师父亲手烙的!他说天枢支的人都该下地狱!”

陈观棋握着天枢令的手微微一颤。师父的手总是温暖干燥,连握剑都带着三分收敛,怎么会用烙铁伤人?他看向石壁上的暗格,黑火药的包装纸上印着云策堂的骷髅徽记,边缘却有玄枢阁特有的朱砂印记——这机关,分明是两人合谋布置的。

“是三长老让你这么做的,对吗?”白鹤龄的长鞭突然缠上罗烟的手腕,银铃轻响中,她从罗烟袖中抖落半张密信,“他许诺给你天枢支正统的名分,代价是毁掉这里所有证据。”

密信上的字迹潦草,却能看清“事成之后,玄枢阁承认天枢支独立”的字样,落款是个模糊的“三”字。

罗烟的脸色瞬间煞白,挣扎着想要夺回密信,却被光柱的反震弹开,半块残令的碎片深深扎进掌心。“不是的……我只是想让娘瞑目……”她看着掌心的血珠滴落在地,突然捂住脸恸哭起来,哭声在空旷的秘库中回荡,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

陈观棋收回光柱,天枢令在他掌心缓缓旋转,星纹投射在青铜书架上,显露出隐藏的夹层。其中一格的卷宗上标着“天枢支冤案录”,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张画像——画中女子眉如弯月,肩头同样有莲花纹,却比罗烟的完整许多,落款是“地脉守义 敬绘”。

“这是你娘,”陈观棋的声音放轻,“二十年前她潜入渊魇巢穴偷取魂核,被我师父误伤。这烙印不是惩罚,是他用阳气为她止血时,不小心留下的火痕。”他指着画像角落的小字,“这里写着‘天枢林婉,舍身取核,当入英烈祠’。”

罗烟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扑到书架前,指尖抚过画像上的莲花纹,与自己肩头的烙印比对。两处痕迹的轮廓竟能重合,只是她的烙印被人用蛊虫啃去了一半,才显得狰狞可怖。

“我娘……她不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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