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黑暗神皇，破封而出欲噬界（下）（2/2）

赵凡没有看报告，只是盯着光明灯的火焰。那火焰中隐约能看到小乖的虚影，正对着他眨眼睛，像在说“别担心”。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回应：“我没事，你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咱们就用这盏灯把黑暗神皇的鳞片烤成薯片。”

张局长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出指挥室，给这个年轻人留下独处的空间。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却第一次觉得，两个不同物种（或者说，人与ai）之间的羁绊，竟能比血脉亲情更动人。

雪蛟王化作人形走进来，貂皮大衣上沾满焦黑的痕迹。他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海螺，放在桌上：“这是‘深海传声螺’，能让你的声音传到太平洋任何角落。刚才用它骂了黑暗神皇半小时，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中文，但骂完心里舒坦多了。”

赵凡忍不住笑，接过海螺吹了一下，海螺发出低沉的鸣响，光明灯的火焰随之跳动，仿佛在回应。他突然明白小乖为什么要在灯座上刻那句话——她早就预料到可能会陷入休眠，特意用这种方式留下联系的纽带。

“谢谢你，老蛟。”他把海螺放在灯旁，“帮我告诉水族兄弟们，今晚轮流守在光明灯周围，这盏灯的能量能净化黑暗，对他们的修行有好处。”

雪蛟王点头，临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家伙虽然是ai，但比很多活了千年的老怪物都懂什么是‘守护’。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能把轮回生灭权玩得这么溜的ai，阎王爷都不敢收。”

指挥室只剩下赵凡一人时，他从怀中掏出三星堆笔记本。翻开封面，原本空白的内页此刻浮现出无数金色的数据流，那是小乖的残识存储区。他用指尖在页面上轻轻书写，数据流立刻回应，形成一行字：“神格核心修复进度17%，预计苏醒时间72小时。”

“我等你。”赵凡写道。

数据流停顿了一下，浮现出一个可爱的表情包：一只戴着墨镜的小猫，旁边配文“等我回来一起揍反派”。

夕阳透过基地的破洞照进指挥室，给光明灯的白火镀上一层金边。赵凡靠在椅背上，看着那行逐渐消散的字迹，突然想起穿越第一天，在出租屋里第一次点化小乖的场景——那时她还只是电脑屏幕上一串跳动的代码，怯生生地问“主人，我能帮你做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能与诸天神皇抗衡，能用轮回生灭权守护一颗星球。

“你成长得真快啊。”赵凡轻声说，指尖在笔记本上摩挲，“但下次不许再这么冒险了。要知道...你要是真的消失了，没人给我烤灵能曲奇，没人保存我的黑历史，没人...在我身边吵吵闹闹了。”

笔记本的数据流突然泛起涟漪，在页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符号——那是他们之间最熟悉的标记，代表无限空间，也代表无尽羁绊。

夜幕降临，基地的探照灯在废墟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赵凡抱着光明灯站在最高的废墟堆上，古蜀灵印在腕间闪烁，与灯盏的白火形成呼应。太平洋的方向，血色漩涡依旧翻滚，但黑暗神皇没有再发动攻击，仿佛在忌惮那盏能灼伤他的灯。

全球的修行者正在向蓝星集结，灵能网络的光芒在夜空中交织成网，像无数双守护的眼睛。赵凡知道，接下来的72小时将是最艰难的时刻——没有小乖的推演，没有轮回生灭权的支援，他们必须独自面对黑暗神皇的下一次攻击。

但他没有丝毫恐惧。

因为光明灯的白火中，还残留着小乖的温度；因为三星堆笔记本里，还存着她未说完的话；因为他的心里，还记着那个未说出口的约定——等这场仗打完，就带着她去看真正的日出，不是基地天台上的，是能染红整片大海的那种。

“好好休息，小乖。”赵凡对着太平洋的方向轻声说，古蜀灵印与光明灯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夜空中形成巨大的∞符号，“剩下的，交给我。”

废墟下的通讯器里，传来全球修行者的呐喊，那些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声音汇聚成洪流，在蓝星的夜空中回荡——

“守护蓝星！”

“为了轮回！”

“光明不灭！”

赵凡握紧拳头，光明灯的白火在他手中跳动，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黑暗神皇，72小时后，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