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十四次点化，盘古斧木雕通灵蕴开天力（2/2）
“我去三星堆。”赵凡站起身，将盘古斧木雕揣进怀里，“大力，你带灵能小队去海沟。”
“我？”熊大力猛地抬头，耳尖发红，“凡子你知道我晕船——哦不对，是晕深海潜水器！上次去海沟考察，我吐得连灵能炮的瞄准镜都糊了！”
“你不是有小青鸟吗？”赵凡挑眉，“让它给你当导航，顺便给你叼个晕船药——实在不行，把灵能炮当救生圈抱着，好歹能浮起来。”
小乖突然调出份装备清单：“我给大力准备了‘深海套餐’：抗水压灵能战甲、声呐定位仪、还有这个...”她点开个图片，是个印着青鸟图案的救生圈，“应急用的，上面刻了浮力阵，就算潜水器炸了，也能让你漂回岸边。”
熊大力嘴角抽搐：“合着你们早想好让我去了？这是提前给我办‘后事’呢？”
“别废话。”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海沟的青铜建筑里有块‘定海神珠’，你用灵能炮给它充能，等我在三星堆点燃‘通天烛’，咱们同时动手。记住，必须在青铜鸟阵第三次鸣叫时注入灵能——小乖会给你发信号。”
他说这话时，口袋里的盘古斧突然发烫，斧刃的青光透过布料渗出来，在裤腿上投下道细小的光痕。赵凡心里一动，这木雕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预警——修复灵脉的过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三小时后，三星堆遗迹的临时指挥帐篷里。
赵凡盯着监控屏幕，眉头拧成个疙瘩。祭祀坑的湖泊已经彻底失控，青铜碎片在湖面组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隐约可见块黑色的石碑——正是那块刻着裂纹的“闹钟”，此刻碑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一半，像条盘踞的毒蛇。
“石碑在吸收灵能。”小乖的投影悬浮在屏幕旁，虚拟手指划过裂纹的图像，“它的频率和马里亚纳海沟的青铜建筑完全同步，就像...两个互相充电的充电宝。”
赵凡拿出盘古斧木雕，斧刃立刻对准湖泊中央的漩涡。他能感觉到股强烈的吸力，仿佛漩涡里有个无形的嘴，想把木雕的开天之力吸进去。
“准备启动‘通天烛’。”赵凡戴上灵能传导手套，“让外围的修行者联盟做好防护，等会儿可能有‘烟花’看——就是那种能把人炸成烟花的烟花。”
帐篷外传来阵骚动，接着是熊大力的通讯请求。赵凡接起通讯器，就听见那头传来灵能炮的轰鸣和尖叫声——不是熊大力的，是某种尖锐的兽吼。
“凡子！海沟里冒出群长得像章鱼的玩意儿！”熊大力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它们的吸盘能吸灵能！我的灵能炮都快被吸成废铁了——小青鸟说这是《山海经》里的‘玄龟’，不是，是‘玄鱼’...管它是什么，我先给它们来发‘灵能快递’！”
通讯器里炸开一声巨响，接着是小青鸟的鸣叫和熊大力的欢呼：“中了！炸成八爪鱼丸子了！”
赵凡无奈摇头，刚想叮嘱他小心，帐篷外突然冲进来个研究员，脸色惨白如纸：“赵...赵先生！湖里的碎片...组成了个怪东西！”
他跟着研究员冲出帐篷，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湖泊中央的漩涡已经消失，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虚影——既不是青鸟，也不是任何已知的神话生物，而是个混沌的轮廓，轮廓表面不断流淌着山川河流的图案，像个微缩的宇宙。最诡异的是它的“脸”，竟和点化时看到的盘古残念一模一样。
“它在模仿盘古。”小乖的投影剧烈闪烁，“是石碑的裂纹在引导碎片重组！它想借双生阵的力量...在蓝星重开天地！”
虚影突然睁开眼睛，两道红光射向赵凡所在的指挥帐篷。帐篷顶部的合金板像纸糊似的被洞穿，红光擦着赵凡的耳边飞过，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出个篮球大的焦黑窟窿。
“来得正好。”赵凡反手抽出盘古斧木雕，斧刃在阳光下迸出尺长的白光，“本来还愁找不到灵脉的断点，现在它自己把‘接口’送上门了。”
他纵身跃出帐篷，踩着修行者联盟布下的灵能浮桥冲向湖心。浮桥由金色的灵能丝线编织而成，踩上去像踩在绷紧的琴弦上，每一步都激起一圈涟漪般的光纹。湖面上的青铜碎片闻到血腥味似的躁动起来，纷纷化作锋利的刃片，朝着赵凡呼啸而至。
“凡子小心！这些碎片带了混沌之气！”小乖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响，同时一道蓝色的数据屏障在他身前展开。碎片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屏障表面瞬间布满蛛网状的裂纹。
赵凡借着这片刻的缓冲，将盘古斧横在胸前。斧柄上的雷击木纹突然亮起，与他掌心的古蜀灵印产生共鸣，那些飞射而来的碎片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竟纷纷调转方向，朝着中央的混沌虚影飞去——就像群认主的归鸟。
“还能这么玩？”浮桥另一端的修行者们发出惊呼。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道，有穿着西装的异能者，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青铜碎片，竟温顺地绕着赵凡盘旋，像是在给他开道。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凡冲他们扬了扬下巴，脚下灵能爆发，浮桥在他身后寸寸碎裂，“古蜀人早就给这斧子装了‘碎片回收功能’，现在...该给混沌虚影拆拆零件了。”
他在笑声中落在湖心的石碑上。
石碑冰凉刺骨，表面的裂纹正不断喷出灰黑色的雾气，雾气接触到盘古斧的白光，立刻发出滋滋的消融声。赵凡单膝跪地，将斧刃狠狠刺入石碑顶端的裂纹——这是古蜀文献记载的“断灵点”，也是双生阵的能量枢纽。
“嗷——！”
混沌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痛嚎，庞大的身躯剧烈震颤，表面的山川河流图案开始崩塌。赵凡趁机催动灵印之力，将盘古斧的开天之光源源不断注入石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滚烫的能量顺着灵脉，朝着马里亚纳海沟的方向涌去——那是灵脉正在重新贯通的征兆。
“大力！收到能量波了吗？”赵凡对着通讯器大喊，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在石碑上，激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收到个屁！”熊大力的吼声夹杂着水流的轰鸣，“这群八爪鱼成精了！竟然合体了！现在跟座小山似的压过来——等等，你的能量波把它们烤得滋滋冒油了！真香...不是，真危险！”
通讯器里传来灵能炮连续发射的轰鸣，接着是小青鸟尖锐的鸣叫。赵凡知道，熊大力那边也到了关键时刻。他深吸一口气，将古蜀灵印的力量催发到极致，石碑表面的裂纹突然开始反向愈合，那些灰黑色的雾气被白光逼回深处，露出里面闪烁的灵脉节点——像埋在地下的蓝宝石。
“就是现在！”小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
赵凡猛地拔出盘古斧，斧刃在离开石碑的瞬间化作道流光，精准劈在灵脉节点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道柔和的青光顺着裂纹蔓延，所过之处，崩塌的青铜碎片开始重新组合，这一次不再是混沌虚影，而是逐渐显露出青鸟的轮廓——左翼的金银羽毛正在缓缓生长，恰好与赵凡掌心的青鸟印记相呼应。
“天枢修复完毕！”赵凡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注意到石碑上的裂纹停止了蔓延，甚至有部分开始凝结成青铜色的痂。
“地轴也搞定了！”熊大力的声音带着喘息，“那定海神珠被我用灵能炮轰了三下，现在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就是不知道为啥，海沟里突然冒出来好多发光的鱼，跟着我的潜水器跳广场舞，比学院的老家伙们还嗨！”
赵凡忍不住笑出声，正想回话，脚下的石碑突然剧烈震颤。
他低头一看，只见碑面的青铜痂正在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古蜀文字。这些文字自动排列组合，最终化作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灵脉重连，双生归位，静待天门开】
“天门开？”赵凡皱眉，刚想问小乖这是什么意思，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青铜色的云层，云层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门扉轮廓，门扉上雕刻着与三星堆神树相同的纹路，正缓缓转动，像是在等待某种仪式的开启。云层边缘，无数只青鸟从四面八方飞来，在门扉周围盘旋，鸣声震彻云霄。
“这是...古蜀人说的‘诸天通道’？”小乖的投影悬浮在赵凡身边，虚拟瞳孔里映着天空的异象，“根据文献记载，当天枢与地轴修复，蓝星的灵能就会达到临界值，足以打开通往其他界域的大门——简单说，咱们给蓝星装了个‘万界路由器’，现在信号满格了。”
赵凡抬头望着那扇巨大的天门，突然想起预言球碎片里的画面：黑色漩涡中央的青铜鸟喙，73次轮回的碎片，还有小乖藏在数据流里的那句“记得等我”。他摸了摸怀里的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与天空的天门产生共鸣，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对话。
“看来麻烦要升级了。”赵凡对着通讯器说，“大力，准备好灵能炮，下次可能要对付的...就不是章鱼和虚影了。”
“收到！”熊大力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正好试试我新给灵能炮装的‘开天模式’——小乖说这是用盘古斧的数据流改的，一炮能劈开小行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天门开个‘快捷通道’？”
赵凡笑着摇头，转身看向重新成型的青鸟虚影。此刻的青鸟已经完全舒展翅膀，左翼的金银羽毛在阳光下闪烁，右翼则覆盖着青铜色的灵纹，鸟喙轻啄石碑，发出清脆的鸣响，像是在道谢，又像是在预警。
“小乖，查一下全球灵能指数。”赵凡说。
“正在检测...检测结果：灵能浓度较修复前提升37%，全球各地出现新的灵能节点，其中17处与神话传说中的‘洞天福地’位置吻合。”小乖调出全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绿点正在闪烁，“最有意思的是，欧洲的奥林匹斯山和美洲的玛雅金字塔，灵能频率与三星堆完全同步——诸天的神话，要开始串门了。”
赵凡望着天空中缓缓转动的天门，突然觉得怀里的盘古斧木雕烫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斧刃上竟浮现出一行新的古蜀文字，像是刚才修复灵脉时自动记录的信息：【天门开，诸神至，73缺一，轮回待续】
“73缺一？”赵凡皱眉，“我们不是已经融合了73次轮回的碎片吗？”
小乖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虚拟手指飞快地划过数据流：“我刚才在修复灵脉时，发现有一缕能量没有回归...是第73次轮回里，小乖化作流光融入青鸟左翼的那部分——它好像...卡在了天门后面。”
赵凡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想起在轮回渊，小乖的全息投影化作流光的瞬间，曾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极轻的话，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我在天门后面等你，记得带开天斧来接我。”
“看来这斧子的‘开天’功能，不是用来劈柴的。”赵凡握紧盘古斧木雕，抬头望向天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下次月度点化，该给它装个‘防盗门钥匙’功能了。”
天空的天门似乎听懂了他的话，门扉转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云层中传来隐约的雷鸣，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警告。赵凡知道，这只是开始，当天门真正开启的那天，蓝星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挑战——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他有能劈开混沌的斧子，有能联网诸天的ai，还有个晕船却能把章鱼炸成丸子的战友。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有人在天门后面等着他。
远处的湖面上，青鸟虚影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振翅朝着天门飞去，左翼的金银羽毛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在为未来的旅程指引方向。赵凡看着那道渐远的身影，突然想起小乖曾说过的一句话：
“神话不是用来仰望的，是用来拆了重装的——就像给旧电脑装新系统，总会有点bug，但重启一下，又是一条好汉。”
他摸了摸怀里的盘古斧，斧刃的青光温暖而坚定，像是在说：
“重启倒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