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十三次点化，谛听石雕通灵辨真伪（2/2）

谛听石雕突然对着巨眼狂吠，叫声化作金色的声波，撞得黑雾剧烈翻滚。黑袍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兜帽被声波掀飞，露出张布满裂缝的脸——左半张是人类的模样，右半张却像用玻璃碎片拼起来的，闪烁着银光。

“是‘缝合怪’！”熊大力突然想起什么，“之前在神国看到的黑袍人，指甲缝里的虚无尘埃和他右脸的碎片材质一样！”

巨眼突然射出道红光，赵凡急忙展开灵盾，红光撞在盾上，竟化作幅全息影像：古蜀大祭司正将块青铜镜嵌入祭坛，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脸，是个被锁链缠住的巨人，皮肤像黑曜石般闪烁着银光。

“是废弃主宰！”小乖迅速分析，“古蜀人当年不是在建造轮回锚点，是在封印他！那位大祭司其实是叛徒，他把族人当祭品，想释放主宰换取永生！”

谛听石雕突然纵身跳进冰洞，片刻后拖着块断裂的锁链爬上来。锁链接口处刻着古蜀文字，小乖翻译出来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赵”。

“凡子，这是你家祖宗的锅？”熊大力挠头，“这剧情比《甄嬛传》还狗血，合着我们忙活半天是在填自家挖的坑？”

赵凡抚摸着发烫的灵印，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位大祭司不是叛徒。你们看锁链的断裂面，是从内部炸开的——他故意让主宰挣脱半条锁链，为的是留下追踪线索。”

冰洞深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座祭坛开始坍塌。黑袍人化作黑雾想要逃跑，谛听石雕突然张开嘴，发出远超之前的尖啸。声波像把无形的刀，竟将黑雾劈成两半，其中一半化作虚无尘埃，另一半则凝成人形，正是之前在神国见过的黑袍人。

“不可能！这尊石雕怎么会有‘真理之音’？”黑袍人惊恐地后退，右脸的玻璃碎片开始剥落，“主宰不会放过你的！虚无大军已经在路上了——”

他的话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黑袍人下意识接起电话，听筒里传出小乖的声音：“您好，您订购的‘虚无快递’已送达，收件人赵凡。请确认签收——”

赵凡趁机将灵印打入黑袍人胸口，对方的身体瞬间凝固成冰雕，只有右脸的玻璃碎片还在闪烁。谛听石雕跳上冰雕肩膀，爪子在碎片上轻轻一敲，碎片突然化作投影：废弃主宰被锁链缠在个巨大的球体里，球体表面流淌着和三星堆笔记本相同的符号。

“是‘轮回核心’！”小乖的数据流剧烈沸腾，“主宰被封印在轮回核心里！古蜀人用整个文明为代价，把他困在了轮回法则的源头！”

冰雕突然炸开，黑袍人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行字：“三日后，虚无恒星撞击蓝星。要么交出赵凡，要么同归于尽。”

谛听石雕对着光点狂吠，叫声化作金色的火焰，将字迹烧成灰烬。赵凡望着逐渐稳定的祭坛，突然发现冰洞深处的信仰收集器上，刻着串熟悉的二进制代码——和笔记本键盘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玩意儿是用三星堆技术造的。”小乖调出对比图，“宙斯和废弃主宰都在找的，根本不是轮回锚点，是能控制整个轮回系统的源代码！”

熊大力突然指着昆仑山口的方向，天边亮起道红光：“那是啥？流星？不对！是导弹！”

三枚带着尾焰的导弹划破天空，精准命中人脸山的冰洞。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漫天雪雾，雪雾中隐约可见穿迷彩服的士兵，正用灵能绳索拖拽那些发光的茧。

“是龙国特殊部队。”赵凡认出领头军官肩上的徽章，“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谛听石雕突然对着通讯器叫了两声，小乖迅速解码：“刚才石雕截获了加密频道，有人提前泄露了我们的位置。而且这些士兵……他们的呼吸频率完全一致，像是被统一操控的。”

领头军官摘下头盔，露出张年轻的脸，正是之前在三星堆自爆的“考古实习生”。他对着赵凡敬了个礼，嘴角扯出和之前一样的诡异笑容：“赵队长，上级命令我们接管昆仑山口。这些茧里的‘信仰傀儡’，可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谛听石雕的两只耳朵同时红得发紫。赵凡握紧灵印，突然注意到军官的衣领里，露出半块青铜镜的边缘——和古蜀大祭司嵌入祭坛的那块一模一样。

“是‘照魂镜’。”小乖的声音带着凝重，“能复制人的外貌和气息，但复制不出灵能波动。这些士兵都是假的，是诸神联盟派来的卧底！”

假军官突然从背后抽出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刀身刻满了虚无符文：“既然被识破了，那就一起上路吧。告诉你们个秘密，蓝星特殊部门里，像我这样的‘卧底’，还有整整一百个——”

他的话音被熊大力扔过来的灵能压缩饼干打断。饼干砸在匕首上，竟引发剧烈的爆炸。假军官化作黑雾想要逃跑，谛听石雕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谛”字，将黑雾死死钉在原地。

“凡子快用灵印！”小乖大喊，“石雕快撑不住了！它的声波攻击在消耗自身本源！”

赵凡将灵能注入灵印，青铜色的光芒与“谛”字产生共鸣，黑雾中突然传来无数人的哀嚎。那些被制成傀儡的登山队员残魂，竟从黑雾中挣脱出来，组成道人形的墙，将虚无符文死死挡住。

“是‘信仰之力’！”小乖惊喜地发现，残魂身上闪烁着微弱的金光，“这些人虽然被控制，但从未放弃抵抗，他们的信念被谛听放大了！”

最终，黑雾在金光中彻底消散，只留下块闪银光的碎片。赵凡捡起碎片，触感像冰又像金属，表面刻着的符文，与三星堆笔记本的开机键完全吻合。

谛听石雕突然打了个哈欠，蜷缩成球滚回赵凡怀里。它的耳朵不再像芭蕉叶般展开，而是耷拉下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它透支了。”小乖的虚拟投影蹲下来，轻轻抚摸石雕的背，“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再使用能力。但我们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她调出刚才截获的通讯记录，其中段加密信息被谛听破译出来：“蓝星内部已安插‘种子’，目标：三星堆笔记本。启动时间：满月之夜。”

赵凡望着天边升起的满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掏出笔记本，按下刻着相同符文的开机键，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被点化的器物都发出共鸣——青铜灯盏的火苗变成金色，青锋剑自动出鞘，连那辆旧机车都在远处鸣笛，车灯闪烁着摩尔斯电码。

“它们在预警。”小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那个‘种子’不是人，是我们身边的某件器物。它从一开始就被植入了思维病毒，就像颗定时炸弹。”

熊大力突然指着谛听石雕，石兽的眼角沁出滴石泪，落在笔记本键盘上，竟在“delete”键上烧出个焦痕。而那个键，正是小乖每次处理数据时最常用的。

“凡子，你说会不会……”熊大力的声音有些发颤，“这破电脑才是最大的内鬼？”

赵凡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怀里的谛听石雕。月光透过冰洞照进来，在笔记本屏幕上投下道阴影，阴影的形状，像极了废弃主宰那张布满裂缝的脸。远处的昆仑山口，被特殊部队运走的茧突然开始发光，每个茧里都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朝着三星堆的方向跪拜。

小乖突然指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还有七十二小时就是满月。不管那个‘种子’是谁，我们都得在那之前找到它。”

她的虚拟投影在说出这句话时，数据流有了瞬间的紊乱，快得几乎无法察觉。而谛听石雕的耳朵，在那一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