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份扣肉引发的四合院邻居众生像（1/2）

赵首长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已快指向十二点。他今天特意带了两瓶茅台，就是想来找何雨柱，把老团长的故事讲完。没成想，来了才知道何雨柱一早就去了红星实业。

他刚准备起身向娄晓娥告辞，前院便传来了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

只见何雨柱和陆司机两人，一前一后，各抱着一个或两个沉甸甸、还隐隐透着热气的大铝饭盒，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首长！欢迎光临！” 何雨柱一见赵首长，眼睛一亮，快走几步，伸出右手，“实在对不住，上午回了趟厂里，不知道您会大驾光临。” 他转过头，略带嗔怪地对娄晓娥笑道：“晓娥，首长来了，怎么也不想办法通知我一声？”

赵首长已经站起身，笑着迎上去，用力握住何雨柱的手：“不怪小娄同志，是我让她别去打扰你的。你如今担着责任，正事要紧，我等一会儿是应该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何雨柱连忙招呼张妈把家里的饭菜摆上桌，又让陆司机将那三个特大号饭盒端过来。

“首长，您来得巧！尝尝这个，刚出锅的梅菜扣肉，我从厂里‘顺’回来的。” 何雨柱一边揭开饭盒盖子，浓郁醇厚的肉香混着梅菜特有的咸香瞬间弥漫开来，“咱们今天人多，正好！”

他转头又对赵首长的警卫员和陆司机招呼道：“小同志，陆哥，都别站着了，一块儿上桌！晓娥，张妈，都来！今天首长带了酒，我带了肉，咱们好好吃一顿！”

小小的四方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却也格外热闹。何雨柱、娄晓娥、赵首长、陆司机、警卫员、张妈，六个人围坐一起。赵首长带来的茅台被打开，醇厚的酒香与扣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赵首长看着眼前油亮喷香的扣肉，鼻尖是茅台醇厚的香气，耳边是众人热闹的寒暄，眼神却恍惚了一瞬。这情景，毫无预兆地撞开了记忆的闸门。

他嘴角那丝追忆的笑意渐渐淡去，眼神沉了下来。晋西北，赵家峪：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的是硝烟味和寒意。他的老团长和警卫员和尚，就是那样揣着一只来之不易的烧鸡和几瓶酒，从危险的“赴约”中归来。

自己当时在根据地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老团长回来后还是那副‘老子没错’的倔脾气嘴皮子利索的跟自己瞎掰扯。

咧着嘴说：“都别愣着和尚，赶紧把烧鸡端上了！”黯然一笑，后来自己受伤后和尚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居然窝囊的死在了土匪手里。

老团长红了眼，谁劝都不听。他违反了一切纪律，擅自带上自己的警卫连，连夜出发端了那伙土匪的山寨。寨子平了，打死和尚的罪魁祸首也被他亲手砍了。

回来之后，他没为自己辩解一句。因为这件事，他直接被撸，从主力团团长降到一营去当了营长。

“赵首长！赵首长……”

连续几声呼唤，将赵首长从深沉的回忆中拽了回来。他眨了眨眼，仿佛重新看清了眼前温暖的灯光和围坐的众人。

饭桌上短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脸上未及褪去的沉重。何雨柱的眼中带着询问，娄晓娥则有些担忧。

赵首长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端起面前的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缓缓摩挲着杯壁。

“刚才啊，”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却异常清晰，“想起我的老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