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再度进入绝望（2/2）

心牢缚！

狂暴的精神力涌出，冲向面具男，却在靠近对方身体时消散于无形。

所有的术，都失效了。

“没用的，在这个我创造的空间里，你什么也做不了。”面具男的声音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走到了亥一面前，手中的苦无举起。

井仁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发疯似的朝前冲，可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现在，做个选择吧。”面具男停下动作，侧头看向井仁，“他们两个，你只能救一个。你选谁活下来？”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毒的刀，捅进了井仁的脑子里。

一边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的叔叔，一边是他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的爱人。

怎么选？

他看着亥一鼓励和决绝的眼神，又看到真树拼命摇头，泪水划过脸颊。

“不选吗？”面具男似乎失去了耐心，“那……就两个都别活了。”

话音未落，他动了。

身影一闪，苦无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噗嗤！”

利刃捅进了亥一的腹部。

紧接着，面具男的身影出现在真树面前，用同样干脆利落的动作，将另一把苦无刺入了她的身体。

“不——！”

井仁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眼睁睁看着两人身上的力气被抽空，身体顺着树干软软滑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

世界，变成了黑白色。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从灵魂最深处炸开，席卷了他的全部意识。

……

现实中，密室之内。

通过精神链接，真树和亥一“看”到了幻境中发生的一切。

当面具男让井仁做出选择时，亥一的身体就晃动了一下。而当真树看到“自己”和亥一被同时刺穿时，她的眼前一黑，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那不是幻觉，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痛苦，通过井仁的精神，原封不动地传递到了她的感知里。

“砰！”

承受了极致痛苦的影分身，连一道烟都没能留下，直接爆散成最纯粹的查克拉。

庞大到扭曲的记忆，裹挟着最深刻的绝望与痛苦，在万分之一秒内，冲回了井仁的本体。

盘坐的井仁，身体剧烈地一震。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倒下。他强撑着，牙关咬得死紧，额上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在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去消化和承受那股足以冲垮任何人的精神洪流。

他坚持了三秒。

三秒后，他所有的力量都耗尽了，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井仁！”

真树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在他倒地前扶住了他。

她将井仁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和紧闭的双眼，泪水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脸上。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用手颤抖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搀扶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密室外走去。

亥一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神情复杂。他闭上眼，幻境中那最后的一幕，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亥一不禁感慨，井仁这孩子，对自己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