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波初起与隐藏机遇(1/2)
【种植】技能提升到一级带来的好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渐显现。
最直观的变化是体力的恢复速度。尽管劳动强度依旧,营养摄入依旧匮乏,但每天醒来时,那种仿佛被碾过般的极致酸痛感减轻了许多。肌肉依旧会疲劳,但恢复的弹性明显增强,这让她能够以更饱满的状态投入到新一天的“修炼”中。
更重要的是那种对农事的“直觉”。当她再次下到田里,看着那些绿油油或略显蔫黄的禾苗时,感受已然不同。她似乎能更敏锐地察觉到哪片叶子颜色不太对劲,哪株作物的长势似乎落后于同伴。这种感知还很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但确确实实存在,指引着她更精准地进行浇水、施肥、除草。
比如今天给红薯地翻藤,防止茎节处生长须根消耗养分。以前她只是机械地按照别人教的,把藤蔓小心地提起来,换个方向放下。而现在,她下手时,会不自觉地避开那些看起来特别脆弱的节点,动作也更加轻柔,仿佛能感受到藤蔓内里汁液的流动。
【种植经验+2】
【种植经验+2】
经验获取的效率,果然随着技能等级提升而增加了。照这个速度,哪怕后续升级需要的经验值大幅增加,也并非无法企及。
其他技能也在稳步成长。【耕作】逼近二级,【体能】和【负重】在每日的锤炼下扎实进步,【植物辨识】和【采集】更是成了她秘密的“营养补给线”。那株被她命名为“生机草”的植物,她后来又偷偷去确认过,周围只有稀疏的几丛,她没敢多采,每次只取一两片嫩叶,在感觉特别疲惫时含在嘴里,那清甜微暖的感觉总能让她精神一振。
然而,正如一枚硬币有两面,她悄然发生的变化,也开始引来更直接的目光。
这天下午,在给玉米地追第二次肥时,生产队长赵大山背着手在田埂上巡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眉头习惯性地锁着,带着庄稼人特有的严肃和务实。他的目光扫过地里劳作的社员,最终在林秀英身上停顿了片刻。
赵大山没说话,只是看着。看着那个曾经瘦弱得风一吹就倒、干活总是落在最后头的林家丫头,此刻正有板有眼地提着粪瓢,沿着玉米垄沟,一勺一勺地浇着肥。动作不算快,但异常沉稳,每一勺的落点都恰到好处,几乎没有浪费,也没溅到苗上。更让他有些讶异的是,这丫头干活时的神态,专注而平静,甚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笃定”,完全不像个半大孩子,更不像以前那个总是怯生生、眼神躲闪的林秀英。
“保国家这丫头……最近像是换了个人?”赵大山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当生产队长多年,眼光毒辣,谁干活卖不卖力,有没有窍门,他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林秀英现在的表现,虽然还远称不上好把式,但和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种踏实肯干、而且明显在动脑子干活的苗子,是他乐意看到的。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记分员身边,低声问了句:“秀英丫头最近工分怎么样?”
记分员翻了下本子:“队长,最近都是七分,有时候挑种子这类细活,还能拿到七分半。”
赵大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对林秀英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农村就看重实在肯干的人。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一直竖着耳朵、用眼角余光留意着队长的王彩凤看在了眼里。她看见队长在林秀英那边停留,看见队长和记分员低声交谈,虽然听不清内容,但队长那微微点头的动作,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一股混合着嫉妒、恼怒和莫名恐慌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这死丫头,竟然真的入了队长的眼?凭什么?!她儿子建国那么卖力干活,一天也就十个工分,这丫头片子凭什么能拿到七分半?肯定是这死丫头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或者就是装模作样!
嫉妒的火苗一旦燃起,就很难熄灭。王彩凤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能任由这丫头再这么“出头”下去。否则,以后在这个家里,在这生产队里,还有她说话的份吗?这丫头要是翅膀硬了,还能像现在这样任由她拿捏?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里慢慢成形。
这天晚上,吃罢那清汤寡水的晚饭,林秀英照例主动收拾碗筷,拿到院外的水井边清洗。这是她每天固定的工作,也是她一天中难得的、可以短暂独处的时光。
她正蹲在井边,就着冰凉的井水刷碗,脑子里还在回味今天【种植】技能又涨了几点经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更有效地干活。
突然,王彩凤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她面前微弱的光线,阴影将她整个笼罩。
林秀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抬起头。
王彩凤双手叉腰,吊梢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种“终于抓到你把柄”的得意,声音又尖又锐,足以让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最近干活这么‘卖力’,原来是偷了家里的鸡蛋补身子!胆子肥了啊你!敢偷东西了!”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林秀英耳边嗡嗡作响。
偷鸡蛋?
这个年代,鸡蛋是极其金贵的东西,是农家最重要的油盐来源和应急物资。偷鸡蛋这个罪名,一旦坐实,轻则被唾沫星子淹死,在村里抬不起头,重则可能被拉去开批判会,名声彻底臭掉!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王彩凤的构陷!是冲着她最近的变化来的打压!
“大伯母,我没有!”林秀英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和愤怒,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王彩凤,“我从来没偷过家里的东西!”
“还敢狡辩!”王彩凤显然有备而来,声音更高了八度,伸手指着林秀英的鼻子,“今天下午我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在鸡窝旁边转悠!晚上我去摸蛋,就少了两个!不是你这个丧门星偷的,还能是谁?难道鸡蛋自己长腿跑了?!”
这时,左邻右舍已经被惊动,纷纷探头探脑,有的甚至直接围了过来。大伯林保国和堂哥林建国也闻声从屋里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林保国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性子懦弱,家里大小事基本都是王彩凤说了算。他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老婆,又看了看脸色苍白但眼神倔强的侄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彩凤,有啥事进屋说,别嚷嚷……”
“进屋说?进了屋好让她抵赖吗?”王彩凤根本不理会,她要的就是当众把屎盆子扣死,“大家伙都给评评理!我们林家好吃好喝养着这个克死爹妈的扫把星,她倒好,不知感恩,还学会偷鸡摸狗了!这以后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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