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风波骤起与抉择时刻（1/2）

王彩凤杀猪般的惨嚎，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小河生产队深夜的死寂。

左邻右舍的灯火接二连三地亮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惊疑不定的询问声、杂乱的脚步声迅速向林家小院汇聚。

“怎么回事？”

“谁在叫？是保国家？”

“出啥事了？快去看看！”

最先冲出来的是被惊醒的大伯林保国和堂哥林建国。两人睡眼惺忪，衣衫不整，待看到院子里捂着手腕、疼得涕泪横流、不断打滚惨叫的王彩凤，以及瘫倒在她不远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昏迷不醒的林秀英时，都吓傻了。

“彩凤！你咋了？！”林保国又惊又急，想去扶王彩凤，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是那个丧门星！是她打我！她要杀了我啊！”王彩凤见到自家男人，哭嚎得更加凄厉，颠倒黑白，把屎盆子全扣在林秀英头上。

林建国则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林秀英，又看看状若疯魔的母亲，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这时，邻居们已经围了过来，看到院中的景象，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天爷！这是咋弄的？”

“秀英丫头咋躺地上了？还吐血了？”

“彩凤嫂子，你的手……”

“是林秀英！”王彩凤强忍剧痛，指着昏迷的林秀英，声嘶力竭地哭喊，“这死丫头半夜不睡觉，想偷家里的粮食，被我抓个正着！她……她就动手打我！看把我手打的！哎呦喂……没法活了！林家养了个白眼狼啊！”

她绝口不提自己深夜持械闯入侄女房间的事，反而一口咬定林秀英偷东西行凶。

众人看着昏迷不醒、嘴角带血的林秀英，又看看虽然手腕扭曲但中气十足、还能大声哭嚎的王彩凤，心里都画了个问号。秀英丫头偷东西？还把她膀大腰圆的大伯母手打断了？这怎么听都透着古怪。秀英丫头最近是变了些，可也不像有这么大本事和胆量的人啊。

但王彩凤毕竟是本村人，又是长辈，她哭得凄惨，一时间也没人敢直接反驳。

“都让让！怎么回事？”队长赵大山浑厚的声音传来，他披着衣服，脸色凝重地分开人群走进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被惊动的记分员和几个队委。

赵大山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先是蹲下身探了探林秀英的鼻息，发现虽然微弱但还有气，稍微松了口气。又看向王彩凤那明显不自然弯曲的手腕，眉头紧紧锁起。

“保国家的，你说秀英偷东西，还打你？具体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你们怎么都在院子里？”赵大山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