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虎符现世，守墓人袭（2/2）

“因为我恨他们。”师兄抬起头，眼里全是血丝，“我爹临死前写了个名字，藏在鞋垫里。是我教你的《血经》第一章。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也拿到虎符，就把它烧了。”

陈砚舟眼神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那个晚上，师兄塞给他一本破旧笔记，说是“复习资料”。后来他才发现，里面夹着一页残卷，正是《血经》失传的部分。

原来早有伏笔。

“你走吧。”陈砚舟 finally开口，“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师兄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后退两步，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在地上。“这是解毒剂，能压住软筋散的发作。但我劝你别信它——第三颗开始，就会让人上瘾。”

说完，他转身走向塌陷的通道，身影消失在碎石堆后。

苏怀镜捡起瓷瓶，拧开闻了闻：“里面有迷幻成分，长期用会精神错乱。这不是解药，是控制手段。”

陈砚舟靠在石碑边，左臂还在疼。他解开绷带，皮肤下的血纹泛着暗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

“系统。”他低声叫。

**正在加载抑制方案……**

屏幕上跳出注射建议。苏怀镜从药箱取出一支新针剂，扎进他脖子侧面。药液推进去，疼痛慢慢退下去。

“这虎符有问题。”她说，“它不该在这里。按史料记载，虎符一直由皇帝掌控，怎么会埋进地宫？”

“也许不是埋的。”陈砚舟盯着星图，“是有人故意放的。卖药翁给我的葫芦能封碑，说明他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师兄被关在冷宫三年，也说明朝廷早就在布局。”

“所以武试爆炸案……”

“不是意外。”他接上，“是一次测试。他们在找合适的容器。我爸死了，我妈失踪，都是因为发现了真相。”

苏怀镜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会去武试吗？”

“不去不行。”他笑了笑，“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我不去，他们就杀别人。我去，至少还能抢时间。”

“那你打算怎么用这虎符？”

“先弄清楚它到底听谁的。”他掏出虎符，放在掌心，“如果是血纹驱动，那我就让它反着来。”

头顶星图还在闪，七道光柱映在地上，组成一个奇特图案。陈砚舟拿出笔记本，对照虎符纹路和星图走向，发现两者边缘的刻痕完全吻合。

“这不是钥匙。”他喃喃，“是模具。他们要用虎符复制另一个启动装置。”

苏怀镜凑近看：“你是说，真正的虎符根本不在这里？这只是个复制品？”

“或者是个诱饵。”他收起本子，“引真正带血纹的人来取。”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接下来的风险有多大。

陈砚舟把虎符放进贴身口袋，拉好拉链。左臂的伤已经止血，但皮肤下仍有异样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动。

“我们得回学校。”他说，“有些账，该去清了。”

苏怀镜点点头，收拾药箱。银针收进囊袋时发出轻响，她忽然停住。

“刚才师兄说，所有带血纹的学生都会被唤醒。”她抬头，“名单上有多少人？”

“三十七个。”陈砚舟声音冷下来，“去年武试被淘汰的，全死了。今年剩下的，都是他们选中的。”

“那你不是唯一的目标。”

“从来都不是。”他撑开黑伞，伞骨发出轻微咔哒声，“但他们忘了，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盯着。”

地宫依旧昏暗，星图静静闪烁。两人站在光柱中央，影子被拉得很长。

陈砚舟最后看了眼石碑底座的裂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点青铜碎屑。他弯腰捡起一小块，攥进掌心。

外面天快亮了。

他迈步走向出口，脚步很稳。

苏怀镜跟在后面，手一直按在药箱提手上。

走到半路，陈砚舟突然停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虎符，翻过来对着光。

背面的“调兵”二字下面，有一行极细的小字，几乎看不见。

他眯起眼，念出声：

“持此符者，即为逆贼，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