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遗物抉择·李存功的终极用意(1/2)

走廊尽头的“禁入”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像是从旧纸堆里漏出来的烛火。陈砚舟抬手拦住苏怀镜,指尖在伞柄上轻轻一推,柳叶刀无声滑出半寸。他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她后退半步。

门没锁。

他一脚踹开,木屑飞溅。屋内尘灰扑面,却没有血腥味。一张老旧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枚染血的铜印,半块玉佩,还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苏怀镜扶着门框喘了口气,“这是……李存功的屋子?”

陈砚舟没答。他走进去,顺手把伞靠墙立好,走到桌前。铜印底面刻着四个小字——“格物致知”。他认得这字体,是老师批作业时常用的笔迹。那半块玉佩他更熟悉,和自己身上那半块能拼在一起。他拿出来一碰,咔哒一声,严丝合缝。

系统提示:“基因密钥完整,权限解锁。”

他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砚舟,若你看到这行字,说明我已死。官印能打开皇城所有门,玉佩是皇帝基因锁的钥匙,日记里记载着如何摧毁龙脉……但代价是你也会被血纹吞噬。”

字迹潦草,墨水干涸的地方有指痕,像是写完就倒下了。

苏怀镜突然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重。她弯下腰,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摸向银针囊,却发现针尖泛着青灰色。

“孢子又动了。”她咬牙,“这次压不住。”

陈砚舟回头,看见她嘴角渗出一点黑血。他立刻翻出随身药瓶,倒出两粒解药塞进她嘴里。她吞下去,可脸上的青筋还在跳。

“不行,”她摇头,“我的身体开始排斥药了。再过半个时辰,我可能会失控。”

陈砚舟盯着桌上的三件东西,脑子转得飞快。带全部走,来不及。只拿一样,可能错关键一步。他伸手先抓起官印,塞进她手里。

“你先走。”

“什么?”

“拿着印,按原路返回。到第三岔口右转到底,找一块刻‘七’字的石碑,那是密道入口。”

“那你呢?”

“我留下断后。”

“你疯了!外面巡逻队马上到,你一个人顶不住!”

“我不走,他们就不会追你。”他声音很平,没有争辩的意思。

苏怀镜瞪着他,“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还是替死鬼?我们是一起的,要么都活,要么一起死!”

“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他抬手按住她肩膀,“你带着日记走。这里面的东西,比命重要。我要是没赶上,你就自己动手。”

“可‘别信解药’那句话是谁写的?万一这日记也是陷阱?”

“那就赌一把。”他看着她,“我信你,也信老师留下的东西。你不走,咱们全盘都输。”

苏怀镜嘴唇发抖,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抽搐打断。她跪在地上,手指抠进地板缝隙,指甲崩裂都不觉疼。

陈砚舟蹲下来,握住她手腕,将指尖按在她脉门上。血纹顺着经络游过去,像一道暖流压住了体内乱窜的寒意。她身子一软,喘息慢慢稳了。

“三个时辰内有效。”他说,“别回头,等我信号。”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泪光,也有怒火,“你要敢死在里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她撑着站起来,把官印和日记紧紧抱在怀里,踉跄着往外走。经过门口时,她停了一下,没回头,低声说:“我在密道口等你。最多等三个时辰。”

门关上了。

陈砚舟站起身,环顾这间屋子。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是李存功年轻时的模样,戴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画角有烟熏痕迹,像是被人从大火里抢出来的。

他走到桌前,拿起剩下的玉佩和日记副本塞进内袋。然后抽出黑伞,刀刃完全出鞘,割破左手食指,将血滴在日记封底。

血顺着纸面蔓延,勾出一道暗红色符文。地面微微震动,桌下的地板开始发出咯吱声,像是有什么机关被激活了。

他走到墙边,掀开一幅挂画,露出一个金属旋钮。扭动两圈,听见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锅炉启动的声音。

“老师,”他轻声说,“你说规则该由活着的人写。可活着的人,总得有人先扛住死局。”

他把伞插回背后,正要往外走,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逼近。不止一人,至少五六个,步伐整齐,是清武司的标准队列。

他退回桌边,抄起一把铁椅砸向灯管。玻璃碎裂,火花四溅。他又撕下窗帘扔进打翻的酒精盆里,火苗“轰”地窜起。

热浪扑面而来,他却笑了。

“来吧,老子给你们看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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