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血脉牵引?双碑共鸣(1/2)

白光散去后,地宫里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陈砚舟还坐在地上,左手按着石台边缘,右手撑着伞柄没松。他喘得不重,但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风箱,喉咙口发干。

苏怀镜蹲在他旁边,手指搭在他腕上试脉。她的银针已经收了大半,只剩三根插在石缝里,针尾还在轻轻晃。

“你刚才是不是烧了一下?”她问。

“烧?”

“玉板发烫的时候,你胸口那块玉也热了。”她指了指他衣领下露出来的一角青灰色吊坠,“它现在还在冒热气。”

陈砚舟低头看了眼。那块龙纹玉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平时冰凉贴肉,从没热过。可此刻指尖碰上去,确实有一股温热顺着皮肤往上爬。

他没说话,把衣服扯开一点,将玉佩整个拿出来。几乎同时,石台上的碑拓嗡了一声,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它认这个?”苏怀镜往后退了半步。

“不是认。”陈砚舟把手慢慢移过去,“是怕。”

两件东西相隔不到一尺时,空气开始抖。先是轻微震颤,接着地面裂开一道细缝,直通石壁。裂缝里渗出暗红色的雾,不浓,但带着铁锈和草药混在一起的味道。

陈砚舟咬牙,强行把手往前送。玉佩和碑拓之间突然拉出一条红线,细得像头发丝,却亮得刺眼。那线一出现,整座地宫就开始摇。

头顶碎石往下掉,砸在黑伞上啪啪响。陈砚舟没躲,反而用左手狠狠压住碑拓,右手把玉佩按了下去。

轰!

一声闷响从地底传来,不像爆炸,倒像是某种巨兽在翻身。两人脚下一空,差点跪倒。等站稳时,四周石壁全变了样。

上面浮出三幅人影,一层叠一层,像是被人用刀刻进石头里的画。

最外面那层是个年轻人,满脸血纹,双眼赤红,手里握着一把断刃,正往自己心口捅——那张脸,和陈砚舟一模一样。

中间那层是个女人,披着黑色斗篷,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是翻滚的黑水。她回头看了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最里面那层是个老头,背对着画面,手里举着一块方形金印,正往地下按。他脚下裂开一个大洞,洞口涌出红光。

每看一眼,陈砚舟就感觉心口抽一下。到了第三遍,他直接吐了口血,溅在碑拓上。

“别看了!”苏怀镜猛地扑过来,拿药箱挡住他的视线,“这些不是影像,是记忆!你在被灌进去!”

陈砚舟抹了把嘴,手抖得写不了字。但他还是从兜里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用钢笔头在上面划了几道杠。

“记……时间点。”他声音哑了,“第一层是我,第二层是我妈,第三层……应该是我爸。”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记得这姿势。”他说,“小时候发烧,我妈给我念过一首童谣,说我们家三代人都守着一口井。谁要是掉进去,就得用自己的命填。”

苏怀镜皱眉:“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可我刚才看见自己自杀。”他盯着石壁,“说明这事还没完。”

话音刚落,那三幅画像忽然一起动了。年轻版的他把刀拔出来,转身面向桥上的女人;女人抬起手,指向最里面的老人;老人则缓缓转过身,露出半张脸——和陈砚舟一个模样。

三人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一句:

“血脉未断,碑不得合。”

说完,画像消失,石壁恢复原状。只有那股红雾还在,围着石台打转。

陈砚舟瘫坐在地,冷汗浸透后背。躺平系统自动运行,提示能耗降低,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压住症状,根本没解决问题。

“你刚才流的血。”苏怀镜忽然蹲下,指着碑拓边缘,“沾到上面了。”

陈砚舟凑近看。他自己吐的那口血,正沿着碑拓表面的纹路蔓延,像活物一样爬向中心。而那块龙纹玉,也开始往下滴水似的渗出淡红色液体。

“它要合?”他问。

“不是要,是已经在试。”苏怀镜迅速打开药箱,取出残碑放在中间,“你看这缺口。”

她把残碑靠近碑拓,两者立刻排斥,发出尖锐的鸣叫。可当她再把龙纹玉放上去时,声音弱了一瞬。

“等等。”她说,“顺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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