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幻影现?卖药翁的银针(1/2)

雨水砸在陈砚舟的脸上,他抬手抹了一把,指尖沾了血。

苏怀镜还在他旁边站着,呼吸不稳,但没退。

巷子两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二十人正在包抄。铁面人提着流星锤往前走了一步,伞下的刀光还没收。

陈砚舟撑着黑伞,膝盖发软,小臂上的红纹像烧热的铁丝往肩膀爬。他咬住后槽牙,不让声音漏出来。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响。

老巷口那座破旧牌楼晃了两下,砖石裂开,轰地塌了下来。尘土炸起一丈高,混着雨水扑向两边。

烟尘里,一个身影慢慢显出来。

是个老头,穿着靛蓝短打,腰上挂着十几个药葫芦,右眼戴着眼罩,左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

陈砚舟瞳孔一缩。

“卖药翁?”

那人没说话,只是抬起手,用指甲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

陈砚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半块龙纹玉。

“你要我拼它?”

老头点点头,声音沙哑:“你娘留的那块,配得上。”

苏怀镜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老头没理她,只盯着陈砚舟:“玉佩对上了,路才看得见。不然,你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陈砚舟没动。三年前那个雨夜,这老头救过他一命,用银针把他体内的毒引出来。后来才知道,他是母亲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

可现在这人站在废墟里,身子半透明,像雾气凝成的。

是鬼?还是幻觉?

他刚想开口,苏怀镜突然拽他胳膊:“上面!”

屋顶瓦片一颤,三支弩箭破雨射下,箭尾刻着“玄冥”二字。

陈砚舟抬伞格挡,金光早已耗尽,只能靠刀锋挑开两支。第三支擦过肩头,划破衣服,钉进身后的墙里。

“你中招了!”苏怀镜一把按住他后颈,“血纹冲到锁骨了!”

陈砚舟喘了口气,感觉整条左臂都麻了。他刚要抬手检查,眼前一花。

卖药翁的幻影一闪,出现在他面前。左手银针疾出,刺进他胸口正中。

一股凉意顺着经脉散开,蔓延的红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停了一瞬。

“膻中封穴,拖半刻钟。”老头收回手,银针消失不见,“别问我怎么做到的,问就是欠你娘的。”

陈砚舟喉咙发紧:“你到底是谁?”

“三十年前守碑的人。”老头冷笑,“后来装疯卖傻混市井,就为了等今天。”

苏怀镜盯着他腰间的药葫芦:“那你现在出现,是因为……你还活着?”

老头没回答,只看了她一眼:“丫头,你配的药能救人,也能杀人。但解不了命里的毒。”

话音未落,他身形开始变淡。

“等等!”陈砚舟伸手,“拼了玉佩,然后呢?”

“去找钥匙。”老头的声音越来越轻,“龙脉口有七道门,你爹没打开的那把,藏在‘静’字碑底下。”

“谁写的碑?”

“你该认识。”老头嘴角扯了一下,“当年亲手刻的。”

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的身影化作细碎光点,随风散在雨里。

陈砚舟站在原地,心口那根银针还插着,凉意顺着血脉往四肢走。

半刻钟。

他低头看怀里那半块玉,又摸出贴身藏着的另一半——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边缘有磨损的云纹。

“拼起来看看。”苏怀镜靠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他没犹豫,把两块玉按在一起。

咔的一声,严丝合缝。

玉面浮出一道暗痕,像是被什么力量激活,显出半个篆字——“生”。

“这是……”

“生门。”苏怀镜盯着那字,“和药箱里残碑上的字一样。”

陈砚舟握紧玉佩,指节发白。他知道这块碑,小时候母亲常念那两个字:“济世,生门。”

原来一直缺的另一半,就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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