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两对相似的人,不同的时间线。(1/2)
等李云辉和陈佳佳结完账离开包厢,小贵子才从后厨的布帘后慢悠悠走出来,随手扯掉头上的厨师帽,走到洗手台旁。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颊,指尖划过和李云辉相似的眉眼,低声喃喃:“嗯,挺像的,连对象都长得这么像……”
“喂,小贵子干嘛呢,知道你帅,还不准备准备下班一起去吃个饭!”
“知道了知道了,小黄,我媳妇也在等我呢……”
“哟哟,媳妇~切,嘉怡能看上你,真的瞎了眼了……”
“黄灿云!一边去!”
……
另一边,李云辉和陈佳佳打了辆车回酒店,车窗掠过鹭岛夜晚的街景,暖黄的路灯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们约好了明天去鼓浪屿,那是连李云辉都没去过的地方,想到能和陈佳佳一起解锁新的风景,他的指尖就忍不住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酒店里
房间里只开了盏暖调的床头灯,陈佳佳整个人窝在李云辉怀里,李云辉面对面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摆在床头,正循环播放着两人专属的歌单《爱的温馨回忆》,舒缓的旋律裹着温柔的歌声,在房间里轻轻流淌。
两人都没有睡意,陈佳佳闭着眼,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李云辉也只是安安静静抱着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发顶,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们就这么静静听着歌,仿佛时间都被拉得缓慢又绵长。
茶几上,醒酒器里还剩半瓶干红,两个高脚杯紧紧靠在一起,像依偎着的两人。
一个杯里还留着三分之一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另一个空空荡荡,杯壁上还凝着淡淡的酒渍,都是方才两人依偎着小酌时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缓的歌声还在房间里轻轻绕着,陈佳佳窝在李云辉怀里,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李云辉也慢慢阖上眼,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缓缓坠入梦乡。
奇妙的是,他们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梦里,他们依旧是亲密的情侣,却没有现实里的求婚,没有早早的同居。
陈佳佳不是那个带着占有欲的病娇,李云辉也不是黏人又带点小偏执的模样。
她褪去了大小姐的身份,两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
和现实里一样因游戏相识,因他笨拙又勇敢的主动表白走到一起,只是梦里,他唤她“怡”,她喊他“阿贵”,是全然不同的昵称,却裹着同样的温柔。
梦里的他们都活得用力又踏实。
她在老家沅水的医院实习,每天跟着前辈查房、记病历,忙到脚不沾地,他在蕉城的工厂实习,守着轰鸣的机器,手上磨出了薄茧,却总在睡前给她打长长的电话,絮絮叨叨说着厂里的琐事。
两人的同居,是在一起的第五年。
那一年,他们一起辗转到鲤城,他在火锅店后厨打杂,切菜、摆盘,从早忙到晚。
她在火锅店楼下的水果店看店,每天给新鲜的草莓去蒂、给芒果削皮,傍晚收工后,总会绕到后厨门口,拎着一兜洗干净的圣女果,等他一起回出租屋,就着路边摊的烟火气,分享一碗热乎的馄饨。
日子平淡又温热,直到同居的第三年,也就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她母亲的突然到访,像一把剪刀,猝不及防剪断了两人牵了七年的红线。
那根系着彼此的命运的红线,从那天起彻底断开,无论怎么伸手去抓,都再也接不上了。
梦里的她哭了很久很久,眼泪打湿了无数个深夜的枕头;他却从头到尾没掉过一滴泪,只是烟抽得越来越凶,直到他爷爷离开的那天。
两个月里,他失去了最爱他的爷爷,也失去了他最爱的她,积攒的所有情绪终于崩塌,他躲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眼睛渗血、鼻子流血、耳朵也淌出血来,到最后连咳嗽,都带着呛人的血腥味。
……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时,两人几乎同时睁眼,目光撞在一起的瞬间,梦里的窒息感还未散去。
陈佳佳抬手抚上李云辉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像是怕下一秒,他就会像梦里那样哭到流血,声音都带着未散的颤意。
李云辉也伸手,指腹擦过她的眼角,明明没有眼泪,却像是在擦梦里她落下的、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掌心的温度,是确认彼此真实存在的安心。
“憨宝,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还好只是梦。”陈佳佳收紧手臂,紧紧抱着李云辉,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声音裹着未散的哽咽,连肩头都微微发颤。
“我也以为……”李云辉回抱住她,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话到嘴边只剩无尽的后怕,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她的后背,似在确认这份真实。
梦里度过的七年,真实得恍若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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