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夜幕之前（1/2）

夜深时分，繁星闪烁于漆黑的天空之中。

而某个偏僻地方的小屋子中，彻夜难眠的韦伯在“爷爷”的召唤下爬上了屋顶，上去的刹那，独属于早晨的冷冽又清新的空气让他微微颤抖。

“我泡了点热咖啡，暖暖身子。”，“爷爷”将咖啡递给了韦伯，同时还给他披了一个小被子御寒。

“和孙子坐在中意的屋顶上，眺望星空，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没想到居然实现了，不过……”

老者疼爱地轻抚着韦伯的后背，终究还是道出了真相。

“你不是我们真正的孙子吧？”

韦伯微微睁大双眼，看向表情仍然慈爱的老者，但很快，他将头埋下，问道：“你不生气吗？”

老者摸摸花白的茂密胡子，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天空之中耀眼的繁星说道：

“按理来说，我应该生气的，但玛莎这些天都很开心哦，这可是好多年我都没见过的啊。”

老者笑着，将咖啡再度倒入了韦伯的杯子之中，继续说道：“而且，我看你不是为了害我们才住进来的，倒不如说，我还想你多留一些时间呢。”

听到这，韦伯内心有点悲伤，但还是站了起来，背对着那位虚假的“爷爷”，坚决而又茫然地说道：“十分抱歉，我无法答应，我甚至无法保证我能否活着回来。”

老者有些好奇，“是这样危险的事情吗。”

“是的。”，韦伯淡然地回应。

“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但度过漫长人生后再回首，你会发现没什么值得拿生命去换的。”

这一次，韦伯没有回应，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那已然破晓的天空。

（是啊，我，或许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和rider站在这最后的战场了……）

另一边，天幻所在处。

看着眼前总算睡着了的黑希儿，天幻松了一口气。

“好悬衣服给你干开线……”

看着熟睡的黑希儿天幻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了黑希儿。

然后用卡牌给她换回了魔法少女的服饰，并疯狂拍照，顺便发给了白希儿，得到后者的点赞后，天幻心满意足，准备出门干正事。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顺手甩出一张卡牌，化作一层无形的守护屏障，将整个屋子笼罩起来。

“好了，该去办正事了……” 他伸了个懒腰，身影融入冬木市渐渐苏醒的晨光之中，只留下屋内某位睡梦中的“魔法少女”，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同伴相册里的“珍藏”。

动身前，他联系了间桐雁夜赶来一个地点，在那里，延续多年的感情会得到一个解决。

天幻拿出卡牌，空间的涟漪微微泛起，他默念，“【幻卡—瞬移】”，话语落下，卡牌消散，天幻眼前的风景瞬间转换，转眼间，他来到了远坂宅前。

踏入的瞬间，满脸疲惫的远坂时臣便迎了出来，他微微行礼。

哪怕身心俱疲，哪怕得知合作的教会被碾作废墟，哪怕眼前所谓的“盟友”好像没怎么在这场战争中帮助过他，远坂时臣，仍然坚持着“优雅”的家训。

“早上好，阁下。”

虽然没有对“优雅”的追求，但天幻也礼貌地回了个礼。

“早上好，远坂时臣。看来那位自视甚高的王者又自己出去闲逛了呢。”

远坂时臣叹了口气，没有在这方面做出回应，反过来，他向天幻发问：“您参加这个圣杯战争，究竟所求何物？“

远坂时臣无法理解，当初第一次与天幻相见，看到那极致的力量时，他本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强大的盟友，但这个盟友却又一直在阻挠着他，然而，这对于他，对于天幻自己来说，有什么意义？

面对远坂时臣的疑惑，天幻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一张卡牌便凝聚在了他的手中。

“我不擅长解释，所以，我就带你看看，若我不曾来到这场圣杯战争，你将经历什么，【幻卡—可能性推演】。”

回应着主人的意愿，卡牌散发着数据的流光，将两人一同带入了推演的“观众席”上。

如荧幕上的电影般，远坂时臣看到，他仍然召唤出了吉尔伽美什，也仍然成为了言峰绮礼的师傅。

但很快，在吉尔伽美什愈发不爽他这个御主后，那位英雄王居然注意起了言峰绮礼，那个内心扭曲却又压抑着自己的男人。

在吉尔伽美什恶趣味的“愉悦”美学教导下，言峰绮礼亲手杀死了远坂时臣，甚至在最后，在悲伤的远坂凛面前，言峰绮礼还恶趣味地将那把杀死父亲的凶器当作遗物交给了远坂凛。

言峰绮礼愉悦到反人类的笑容让远坂时臣不寒而栗，而这超乎常理的，甚至堪称“魔法”的奇迹又让他魔术师的本质感到兴奋。

推演的流光散去，天幻说出了他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将那三枚令咒全部用来加强那个英雄王，然后，带着你的家人，暂时离开冬木，或者至少置身于这场战争最激烈的漩涡之外。 否则，继续留在这场棋局里，你只会被远超你应对能力的余波……彻底碾碎。而你那追寻‘根源’的梦想，也将在你倒下时，一同化为泡影。”

“离开？可是圣杯……根源……” 远坂时臣下意识地喃喃，那毕竟是支撑他半生的目标。

“活下去，远坂时臣。”天幻打断了他，目光深邃，“只有活着，梦想才有延续的可能。死在这里，死在那种可笑的背叛之下，你的理想、你的家族、你的女儿，都将失去未来。”

远坂时臣想要反驳，为了这场圣杯战争，他准备了太多太多，这是三大家族的夙愿，是作为魔术师一生最高的追求，他没法就这么轻易放弃。

但现实是，他没有选择，因为，只要他对面的天幻愿意，远坂时臣这个人就会直接烟消云散，不如说，天幻做到这一步是真正地在救他了，不然他就是会像先前推演般，如野狗般死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