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1/2）

攀爬崖壁时，凌尘特意放慢了速度。体内刚刚突破的淬体境一层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虽微弱却真实，每一次运转都让他对力量的掌控多了几分熟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脚的力气比以往大了不少，抓着湿滑的藤蔓时，指尖的力道也稳定了许多。

“这就是淬体境的力量吗……”他心中感慨。过去十五年，他就像被困在无形的枷锁中，如今枷锁初开，哪怕只是一丝缝隙，也足以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回到禁地入口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金红色，透过禁地里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凌尘小心地将木栅栏恢复原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确认没有留下明显痕迹后，才转身朝着凌家居住的区域走去。

刚走到通往旁系子弟住处的小径，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挡在路中间——正是下午跟着凌峰一起嘲讽他的跟班，凌风和凌雷。

两人都是淬体境一层的修为，平日里靠着依附凌峰，在旁系子弟中也算有些话语权，最是喜欢欺负凌尘这样的“废柴”。

“哟，这不是凌尘吗？刚才在演武场被峰哥教训了，跑哪儿躲着去了？”凌风双手抱胸，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我看你肩头上的伤，挺新鲜啊，是不是被峰哥的剑吓破胆，连路都走不稳，摔沟里去了？”

凌雷在一旁附和着大笑：“我看像！毕竟是个连淬体境都突破不了的废物，走路摔跤不是很正常吗？”

换做以往，凌尘或许会选择隐忍，或者低着头绕开。但此刻，体内流转的灵力给了他底气，噬灵天尊的告诫也让他明白，一味退让只会换来更变本加厉的欺凌。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这平静的目光让凌风有些不爽，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推搡凌尘的肩膀：“废物，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凌尘的瞬间，凌尘动了。

他体内的灵力骤然运转，顺着手臂涌向拳头，脚下微微一侧，避开凌风的推搡，同时右拳紧握，带着一股刚猛的力道，狠狠砸向凌风的肋下！

这一拳又快又准，完全出乎凌风的意料。他根本没料到，这个被他欺负了几年的废物，竟然敢还手，而且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以往！

“砰！”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凌风的肋上，凌风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疼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凌雷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尘，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你……你敢打凌风？”

凌尘没有理会他的震惊，收回拳头，感受着拳头上残留的力道，心中暗道：“淬体境一层的力量，果然不一样。”刚才那一拳，他甚至没用到全力。

“滚。”他看着凌雷，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雷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再看看蜷缩在地上的凌风，一时间竟有些胆怯。但想到自己和凌风都是淬体境一层，而凌尘之前连淬体境都不是，他又鼓起了勇气：“你一个刚突破的废物，侥幸偷袭得手，真以为自己厉害了？看我不废了你！”

说着，凌雷大吼一声，抡起拳头就朝着凌尘的脸砸来。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显然是用了全力。

凌尘眼神一凝，不退反进。他牢记着《青元诀》中关于身法的基础法门，脚下步伐变幻，身体如同风中柳叶，轻巧地避开了凌雷的拳头，同时左手探出，抓住了凌雷的手腕，右手成掌，快如闪电般切向他的肘部！

“咔嚓！”

一声脆响伴随着凌雷凄厉的惨叫响起，他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脱臼了。

凌尘顺势松开手，凌雷捂着脱臼的胳膊，疼得浑身发抖，看向凌尘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你……你的修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上午还连淬体境都突破不了的废物，短短半天时间，不仅突破了淬体境一层，身手竟然变得如此厉害，连他和凌风联手都不是对手！

凌尘没有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还要打吗？”

凌雷连忙摇头，扶着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凌风，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句狠话都不敢留下。

看着两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凌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反击，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打了凌峰的跟班，以凌峰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麻烦。

回到自己那间破旧的小屋，凌尘反手关上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小屋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换洗的旧衣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但此刻，凌尘却觉得这里无比安心。他从怀中取出噬灵玉，放在桌上。玉佩依旧是那副布满裂纹的模样，没有任何异动，仿佛刚才在石洞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前辈？”他试探着在心中呼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来噬灵天尊是真的陷入沉睡了。凌尘也不失望，他将噬灵玉重新贴身收好，然后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按照《青元诀》的口诀，尝试自主吸收天地灵气。

没有了噬灵玉的帮助，灵气的吸收速度慢了很多，而且依旧有大部分灵气会从灵脉的缝隙中逸散。但比起之前完全无法留存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噬灵玉能吞噬外界能量转化为本源之力，可它总不能一直帮我。我必须尽快熟悉灵力的运转，打下扎实的根基。”凌尘心中暗道。

他一边运转心法，一边回忆着噬灵天尊的话。对方说他的灵脉是被人为封印的，这让他隐隐觉得，父母的死或许并不简单。他们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封印的秘密，才遭到了毒手？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他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要查清楚！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拥有足够强的实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挂上树梢。

凌尘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带着杂质的浊气。经过几个时辰的修炼，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又精纯了一些，虽然距离淬体境二层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比起下午刚突破时，已经稳固了不少。

“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

他起身走到桌前，打开那个破旧的食盒，里面只剩下半个硬邦邦的窝头。这是他昨天省下来的口粮。

他拿起窝头，刚要往嘴里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焦急的声音：“凌尘，你在吗？快开门！”

是邻居家的女孩，凌小雅。凌小雅比他小两岁，也是旁系子弟，父母早逝，平日里两人互相照应，算是他在凌家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