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全服首杀竟是我老婆(1/2)

顾氏集团遭遇成立以来最大危机,股价腰斩,资金链濒临断裂。

董事会逼宫,要求ceo顾琛引咎辞职。

顾琛把自己关在书房三天后,对忧心忡忡的妻子林溪只说了一句:“没事,你去逛逛吧。”

林溪听话地出门,在古董店跟老板聊青花瓷,在宠物店帮老太太选猫粮,在公园听退休老爷子哼京剧。

三天后,顾氏集团突然获得神秘资本注入,危机解除。

庆功宴上,那位从不露面的古董店老板、退休的前央行行长、以及掌控半个娱乐圈的老太太,纷纷举杯对顾琛笑道:“顾总,您选太太的眼光,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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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隐山别墅区的夜,向来是静而沉的。能吞没许多东西。比如灯火通明后残留的浮华气,比如引擎熄灭后漫开的尾气味,再比如,近几日来盘旋在顾家上空那层肉眼不可见、却压得人脊背发僵的沉郁。

凌晨两点,主卧的窗帘没拉严,一线稀薄的月光漏进来,堪堪照亮床边蜷着的一小团轮廓。林溪没睡着,呼吸放得轻缓,耳边是身侧男人在睡梦中依旧无法松开的、压抑的吐息。她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咚咚,咚咚,擂鼓一样,敲在太阳穴上。

顾氏这次,大概是真的要过不去了。这个念头,白天她不敢细想,此刻却在黑暗里膨胀,张牙舞爪。

仅仅半个月前,顾氏集团还是财经版面上最耀眼的星辰,“锐不可当”、“新一代商业巨擘”是贴在顾琛身上撕不掉的标签。然后,“长河”项目突然爆出严重的环保问题,合作方反目,丑闻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炸得四面八方一片狼藉。紧接着,几笔至关重要的银行贷款被紧急叫停,海外市场毫无征兆地遭遇狙击,股价应声腰斩,资金链绷紧到濒临断裂的脆响,连她这个对公司事务一窍不通的人,仿佛都能隔着几条街听见。

顾琛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送进去的餐食,大多是原封不动地端出来。偶尔门开一道缝,泄出的灯光映着他下颚绷紧的线条和眼底密布的血丝,那里面翻涌的东西,林溪看不懂,只觉得心惊。

昨天,董事会的几位元老联袂而来,在楼下客厅坐了足足两个钟头。声音压得低,但“引咎辞职”、“大局为重”几个词,还是刀子一样,断断续续扎上楼来。顾琛送他们出去时,背影挺得笔直,可她分明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掐进了掌心。

月光那一道线,悄悄偏移,爬上林溪的眼睫。她闭上眼,又睁开,身边男人的呼吸似乎更沉了。她极慢、极轻地转过身,借着那点微光,看他。

眉头是皱着的,在梦里也解不开。她伸出手指,虚虚地,想碰一碰那紧蹙的峰峦,却在毫厘之处停住,怕惊醒他这片刻或许并不安宁的休眠。最终,指尖只轻轻拂过他散在枕上的一缕黑发,冰凉的,滑过指腹。

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身侧已空,床单一片凉意。

下楼,顾琛竟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已经冷了。晨光从挑高的落地窗泼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却化不开他眉眼间凝固的冷峻。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背却挺得像一杆标枪。

“醒了?”他抬眼,声音有些哑,像是沙砾磨过。

“嗯。”林溪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阿姨端上温热的牛奶和煎蛋,她小口抿着,食不知味。

沉默在昂贵的花岗岩餐台上蔓延。只有银匙偶尔碰触杯壁的轻响。

良久,顾琛端起那杯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林溪脸上,很专注地看了几秒,那里面有一种林溪形容不出的疲惫,以及疲惫深处,一点点破釜沉舟般的微光。

“今天,”他开口,每个字都吐得清晰,又带着奇异的轻,“别在家闷着。出去转转吧。”

林溪一怔,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出去转转?在这种时候?

“我……”

“没事。”顾琛打断她,嘴角似乎想往上提一提,最终只形成一个极淡、近乎错觉的弧度,“就去你常去的地方,逛逛,看看,跟人……聊聊天。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钝锤,敲在林溪心口。他们结婚三年,她一直就是这样,逛画展,泡书店,在那些他看来“不着调”的老街旧巷里流连,跟卖糖人的老伯、修钟表的师傅、茶馆里哼戏的退休老人闲聊。他从前总无奈,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净认识些“无用”的人。

现在,他说,像以前一样。

林溪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看着他眸底强撑的平静,所有堵在喉咙口的疑问和担忧,忽然就泄了气。她慢慢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好。”

上午十点,林溪站在了城西那条着名的古董街入口。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润,两旁店铺门脸都不大,却自有一种深藏不露的气韵。她今天穿了条简单的亚麻长裙,平底鞋,背个帆布包,慢慢踱着步子。

空气里有陈旧的木头、纸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火味。她的脚步最终停在一家叫“漱石斋”的铺子前。门楣古旧,招牌上的字漆已斑驳,店里光线昏黄,博古架上摆着些瓶瓶罐罐,看不真切。

她推门进去,门楣上的铜铃“叮咚”一响。

柜台后,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正戴着单片眼镜,就着窗棂透进的天光,手里拿着一只天青色的瓷碗,看得入神。闻声,他略抬了抬眼,目光从镜片上方扫过来,在林溪脸上停了停,没什么表情,又低下头去。

林溪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在不算宽敞的店里看起来。她的目光掠过那些青铜器、玉摆件,最后落在多宝阁角落的一只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上。瓶身有一道极细的冲线,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

她看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那老者听:“嘉靖年的民窑精品,画工倒是洒脱。可惜了这道线。”

老者擦拭瓷碗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他没抬头,声音苍老平直:“姑娘认得?”

“谈不上认得,”林溪转过身,倚着柜台,语气寻常得像在聊天气,“外公以前爱捣鼓这些,听多了,看多了,有点印象。这釉色,这青料发色,尤其是这莲瓣的画法,民窑里少有这么灵动的。可惜保存不当。”

老者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碗和绒布,取下单片眼镜。他这才正眼打量林溪,目光在她平静的脸上转了一圈。“只是有点印象?”

林溪笑了笑,没答,指着那梅瓶:“老板,这瓶子,能上手看看吗?”

老者沉默片刻,从柜台下取出白手套递给她。林溪戴上,小心地捧起瓶子,对着光,仔细看那道冲线,又轻轻叩了叩瓶身,侧耳听响。

“胎子还算坚致,”她放下瓶子,摘了手套,“冲线是老伤,没透。要是早年遇到个好师傅,用金银锔上,说不定还别有意趣。现在嘛……”她摇摇头,“就这么放着,也挺好。有些东西,有点瑕疵,才是真的。”

老者盯着她,半晌,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一丝极淡的纹路。“坐。”他指指柜台边两把老红木椅子。

林溪坐下。老者从后面摸出个小炭炉,一把提梁紫砂壶,慢条斯理地煮水烫杯。水沸了,沏上茶,是陈年的普洱,汤色红浓。

“你外公是?”

“姓林,叫林鹤卿。以前在南方博物院工作,退休后自己玩。”

老者倒茶的手稳稳定住,抬眼,这回,目光迥然。“林老的孙女?”他沉吟一下,“他老人家那本《晚明民窑青花鉴微》,我读过,受益良多。他提到过一枚‘竹溪居士’的闲章,我这恰好收了一方,疑似是同一人款。”他说着,弯腰从保险柜里慎重取出一只锦盒。

两人就着那方田黄印章,从篆刻刀法聊到石料质地,又从明清文人闲章聊到当下的收藏市场。林溪话不多,但每每开口,总能接在点子上。她不谈顾氏,不谈危机,只说这街巷变化,说如今好的老物件难寻,说人心浮躁,连带着老手艺也少了传承。

老者大多时候静静听着,偶尔啜一口茶,插一两句话。茶喝过三巡,他忽然问:“最近市面上,好像不太平静?”

林溪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是啊,”她望着窗外走过的一对游客,声音轻缓,“风大雨急,好多看着结实的大树,根子底下可能早就空了,一阵风来,就慌了神。反倒是些不起眼的小草,贴着地皮,风过了,还能接着长。”

老者没再接话,只是又给她续上了茶。茶烟袅袅,隔在两人中间。

离开“漱石斋”时,已近中午。老者送她到门口,忽然说:“下次来,店里新收了一幅石涛的小品,仿的,但笔意有点意思,你可以看看。”

林溪笑着点头:“好啊。”

下午,林溪拐进了市中心一家她常去的宠物店。店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姓文,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在给一只布偶猫梳毛。店里有股温暖的、混合着宠物粮食和消毒水的味道。

“文奶奶。”林溪打招呼。

“溪溪来啦。”文老太太抬头,笑容和煦,“快来看看,小奶油想你了。”她指的是角落里一只圆滚滚的银渐层。

林溪过去逗了会儿猫,顺手帮文老太太整理新到的一批进口猫粮,按口味和年龄段分门别类摆好。文老太太端详着她利落的动作,笑道:“还是你手巧。上次你推荐的那个牌子,店里有几只挑嘴的主子可爱吃了。”

“它们喜欢就好。”林溪拍拍手上的灰,“文奶奶,您家那只‘王爷’最近胃口怎么样?” “王爷”是文老太太养的一只十来岁的金毛,年纪大了,有些毛病。

“唉,别提了,”文老太太叹气,“天热,更不爱动,吃食也挑剔。上次你说那个护关节的配方罐头,我试着做了点,它倒赏脸。”

两人就着猫狗经聊开了。林溪说起以前在街边捡到一只流浪猫,怎么一点点给它调理肠胃;文老太太则分享怎么给老年犬做营养餐,絮絮叨叨里全是温情。

店里客人不多,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照进来。文老太太忽然压低声音:“溪溪,我看你气色不大好,家里……没事吧?”

林溪叠着宠物小衣服的手停了停,然后继续,动作依旧轻缓。“没事,文奶奶。就是最近……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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