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陌生的天地与系统之变（2/2）
换好衣物，谢过老者，林凡和月无痕离开村落，在附近山林寻了一处隐蔽所在，消化得到的信息。
“魔气……失踪……”月无痕眉头紧锁，“是巧合，还是……”
“青岚散人警告的‘追猎者’，或者‘归墟之眼’的影响，可能已经渗透到此界了。”林凡沉声道，“我的手臂对‘魔气’应该很敏感，进城后或许能有所发现。但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被此界修士，尤其是那青玄宗或天枫城主，误认为我们是制造事端的‘魔头’。”
“先混入城中，找地方安顿下来，慢慢打听。”月无痕做出决定，“我们需要资源疗伤，也需要了解更广阔的信息，比如是否有跨界的传送阵或通道，如何返回……或者至少，了解‘归墟之眼’在此界的传说。”
两人再次出发，朝着天枫城方向而去。这一次，他们不再刻意隐藏修为，将气息控制在筑基后期到金丹初期的水平，混杂在前往天枫城的各色修士人流中。
天枫城城墙高达二十丈，以青灰色巨石砌成，表面铭刻着繁复的防御符文。巨大的城门洞开，两侧有身着统一青色皮甲、气息精悍的城卫军把守，对进出的人流进行盘查登记。
轮到林凡二人时，一名城卫军小队长模样的修士（筑基中期）打量着他们，例行公事地问：“姓名？来历？进城何事？”
“在下月无痕，这是同伴林凡。我二人是云游散修，听闻天枫城繁华，特来见识一番，并采购些修炼物资。”月无痕从容应对，递上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十块下品灵石，“一点心意，还请行个方便。”
小队长掂了掂布袋，脸色稍霁，在一块玉板上记录下“月无痕、林凡，云游散修”的字样，又提醒道：“最近城里不太平，城主有令，所有外来修士需安分守己，不得滋事，夜晚尽量不要在偏僻处逗留。去吧。”
两人道谢，顺利进城。
城内果然繁华，街道宽阔，商铺林立，人流如织。修士与凡人混杂，叫卖声、交谈声、车马声不绝于耳。灵气浓度也比城外高出一截，显然城内有大型聚灵阵。建筑风格古朴大气，多以木石为主，许多店铺和宅邸都笼罩着淡淡的阵法灵光。
他们先找了一家看起来中等规模、名为“客云来”的客栈住下，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客栈掌柜是位筑基初期的老者，见两人气度不凡，颇为殷勤。
安顿下来后，月无痕留在房内继续疗伤。林凡则决定出去转转，熟悉环境，并尝试打探消息。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林凡放开一丝系统环境扫描，同时右臂的感知也提升到最高，仔细捕捉着空气中任何异常的波动。街道上修士修为参差不齐，从炼气到金丹都有，但大多行色匆匆，气氛似乎确实比老者描述的更加凝重一些。
他来到一条专门售卖修真物资的街道，两旁店铺出售着丹药、符箓、法器、材料等。林凡走进一家看起来货物齐全的“百宝阁”。
店铺伙计热情迎上：“前辈需要些什么？本店丹药符箓法器材料一应俱全，价格公道！”
林凡目光扫过柜台，随口问道：“可有治疗金丹期神魂损伤或本源亏损的丹药？另外，最近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不太平的消息？”
伙计闻言，脸上笑容收敛了些，低声道：“治疗金丹伤势的丹药本店有几样，但效果好的价格不菲。至于消息……前辈也听说了？不瞒您说，最近城里确实邪门，已经有好几位筑基期的道友，晚上在城西‘老矿洞’附近修炼或采药，莫名其妙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城主府派人去查，只找到一些残留的……黑色雾气，阴冷得很，沾上一点就让人气血凝滞，心神不宁。现在城里都传，是有什么厉害的‘阴魔’作祟。城主府悬赏缉拿，但还没什么头绪。”
黑色雾气……阴冷……气血凝滞……
林凡心中一动，这描述，与灰瘴或低浓度的暗面气息何其相似！
“老矿洞在何处？”他不动声色地问。
“就在城西三十里外，以前是开采低阶灵石和金属矿的，早就废弃了，平时只有些低阶修士或凡人矿工的后代去碰碰运气。”伙计指了指西边方向，“前辈可千万别好奇去探查，危险得紧！”
林凡买了些普通疗伤和恢复灵力的丹药，又购置了一份天枫城及周边区域的详细地图，便离开了百宝阁。
回到客栈，他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月无痕。
“阴魔？黑色雾气……”月无痕沉吟，“恐怕与暗面脱不了干系。但程度似乎不深，更像是……某种泄露或吸引？”
“我打算晚上去老矿洞附近看看。”林凡道，“我的右臂对这种气息敏感，或许能发现什么。如果是暗面侵蚀的早期迹象，我们必须弄清楚来源和程度。青岚散人警告的‘追猎者’，说不定与此有关。”
“太危险了。你伤势未愈，此地情况不明。”月无痕反对。
“正因情况不明，才需要尽快查明。放心，我只是在外围探查，若有不对，立刻撤离。”林凡坚持。他有一种直觉，这老矿洞的异常，或许与他们来到此界，与他身上的变化，有着某种联系。
月无痕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劝不住，只好道：“务必小心，以探查为主，切勿深入。若有异动，立刻传讯。”
是夜，月华如水。
林凡换上一身深色衣物，将混沌暗源臂的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然离开客栈，朝着城西方向掠去。
出城之后，郊外更加寂静。按照地图指引，他很快找到了那片废弃的矿山区。月光下，一个个黑黢黢的矿洞入口如同大地张开的伤口，荒草丛生，一片死寂，与远处天枫城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对比。
越是靠近，林凡右臂传来的细微悸动就越发明显。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冰冷的警示和排斥。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与灰瘴类似，但更加隐晦、更加“粘稠”。
他选中一个据说最近有失踪事件发生的矿洞，在外围潜伏下来，将系统扫描和右臂感知提升到极限。
时间一点点过去。子夜时分，当月光被一片薄云稍稍遮掩时，异变陡生！
那矿洞深处，毫无征兆地涌出一股浓郁的、如同实质的漆黑雾气！雾气翻涌着，散发出强烈的阴冷、死寂与侵蚀意念，朝着洞外弥漫开来！同时，雾气中似乎还有细微的、仿佛啃噬什么东西的窸窣声和……低低的、充满痛苦的呜咽？
而更让林凡浑身汗毛倒竖的是，在雾气涌出的刹那，他灵魂深处，那个来自青岚散人的“高维印记”，竟然……微微发热！同时，进化系统的警告疯狂刷出：
【警告！侦测到高强度“劣化暗源”泄露！】
【警告！侦测到空间结构薄弱点波动！疑似小型不稳定裂隙！】
【警告！侦测到复数生命反应（扭曲\/痛苦）正从裂隙另一端试图渗透！】
【灵魂标记（青岚散人）产生共鸣反应！分析：该裂隙波动与标记残留信息存在2.7%相似性！】
【极度危险！建议宿主立即远离！】
【进化点：】
【积分：】
裂隙！有暗面力量正通过一个不稳定的空间裂隙，向此界渗透！而那些失踪的修士，恐怕就是被这裂隙另一端的东西，拖走了！
就在林凡震惊，准备按计划撤离并通知月无痕和城主府时——
一道凌厉的、充满浩然正气与肃杀之意的青色剑光，如同天外惊鸿，骤然从远处天际射来，精准无比地斩入那翻涌的漆黑雾气之中！
“何方妖孽，胆敢在我天枫城地界作祟！给我显形！”
一个清朗冷冽的声音响彻夜空！
紧接着，数道强大的气息迅速逼近，将整个废弃矿区隐隐包围！
林凡心中猛地一沉：被发现了！而且来的，似乎是天枫城的高阶修士！
他瞬间将气息收敛到近乎虚无，身体紧贴在一块巨岩后的阴影中，混沌暗源臂的力量蓄势待发，心念急转。
是立刻现身解释？还是……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