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短暂的平静（1/2）

撕裂。 剧烈的、仿佛要将魔魂和意识都扯成两半的撕裂感，在玄玑真人那句“看来你已初步明心见性，扫除魔障”的“赞赏”之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几乎让我“影煞”“原地裂开”的顶峰。

师尊的赞赏、同门的信任、宗门的资源……这些“美好”的、“温暖”的、“光明”的东西，与我魔族的身份、魔尊的任务、无尽的谎言和死亡的威胁，形成了最尖锐、最讽刺、最令人窒息的对立。我就像一个站在光明与黑暗、仙与魔、真与伪、生与死交界的、可怜的、扭曲的、两栖（两不是）怪物，被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疯狂撕扯，感觉下一秒就要“砰”地一声，炸成满地“虚伪”的碎片和“绝望”的粉末。

痛苦。 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混杂着荒谬、愧疚、恐惧、自厌的痛苦，如同最粘稠的毒液，浸泡着我的魔魂，让我每一口呼吸（伪装）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幻想的）。

我该怎么办？ 我瘫在东厢房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继续“演”下去？在越来越“高”的“赞赏”和“期待”中，背负越来越深的“罪恶感”和“撕裂感”，直到被彻底“扯碎”？还是……找个机会，“自我了断”？或者，干脆向玄玑“坦白”，然后被“清理门户”，一了百了？

每一个念头，都通往“绝望”或“死亡”。我看不到“出路”，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煎熬”。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这种“自我毁灭”的“精神内耗”中，几乎要“溺毙”时，命运（或者该说，是“魔尊陛下”和“青云宗”这两个“大老板”），却仿佛觉得我这锅“绝望浓汤”的“火候”还不够“均匀”，需要暂时“撤撤火”，“搅和搅和”，让它“沉淀”一下，以便下一次“熬煮”时，能爆发出更“浓郁”的“绝望风味”。

“撤火”的，是魔界那边。

在“落霞谷事件”之后，魔尊派出的那队精锐斥候“全军覆没”，连带着那份标注“薄弱点”（实则被我挖坑）的“地图”也落入青云宗之手。此事似乎在魔界内部也引起了一些波澜（毕竟死了“自己人”），加之“边境”其他几处针对青云宗外围的、小规模的、试探性的“骚扰”和“渗透”行动，也大多因为各种原因（有的是真撞上铁板，有的可能是“猪队友”或“运气差”）而“无功而返”，甚至“损兵折将”。

一时间，魔界对青云宗方向的“渗透”和“袭扰”力度，明显地减弱、放缓了。边境线上，那些持续了数月、让人神经紧绷的、小规模的摩擦和警报，似乎突然就“平息”了不少。据林清风从“内事堂师兄”那里打听到的、“不太可靠”的“路边社消息”称，魔界内部似乎在“整顿”、“排查”，或者是在“酝酿”更大的、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动作”。

不管原因如何，结果是——魔尊那边，对我的“催命”压力， 暂时 性地 减轻了。

左手中指上那枚“匿影魔戒”，在传达了“落霞谷后续处理通报”（语气阴沉，但未直接问责于我）和一次例行的、冰冷的“进展询问”（被我以“阵法升级，宗门戒备极严，正在设法接触核心”为由搪塞过去）后，就再次陷入了“沉寂”。那“三个月”的“死亡倒计时”虽然还在滴答作响，但至少，魔尊没有“天天”用“灼热”的意念来“鞭策”我，让我有了些许喘息之机。

“搅和”的，是青云宗这边。

随着“落霞谷事件”的“圆满解决”（对外宣称是“击溃小股魔道流窜匪徒，缴获伪造地图，内部违纪人员已受惩处”）和“铁壁计划”的“稳步推进”，宗门内部那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紧张气氛，也 逐渐 缓和了下来。

执法殿的“大规模排查”告一段落，转为“常态化监控”和“重点侦办”。玄寂真人那张“万年寒冰”脸，出现在剑心峰的频率明显降低，对我这个“重点嫌疑人”的“直接关注”，似乎也“淡化”了许多。至少，没有再“请”我去“问心堂”“喝茶”。

“铁壁计划”的首期工程，在玄阵真人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阵枢阁的阵法师们忙得脚不沾地，但具体的事务，已经很少再需要“外围弟子”参与讨论。我“墨影”这个“亲传”，也重新回归了“日常修行”的“正轨”。

于是，在一种极其诡异、极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发生了的“巧合”下，我“影煞”那“水深火热”、“撕心裂肺”的“卧底生涯”，竟然…… 迎来了一段 短暂的、脆弱的、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首先，是“修行”上的“正轨”。

没有了魔尊的“死亡通牒”步步紧逼，没有了执法殿的“冰冷审视”如芒在背，甚至连玄玑真人的“玄学指点”，在确认我“初步明心见性”后，也似乎“放心”了不少，不再“频繁”地“敲打”和“深究”，更多的是让我“自行体悟”、“勤加练习”。

我“抓住”这个机会，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流光一剑”的“模拟修炼”（表演）中。反正这套“状态流演技修炼法”我已经“熟能生巧”，既能用来“应付”玄玑，又能让我“暂时”进入那种“专注忘我”、“心无杂念”的“状态”，从而“屏蔽”掉一部分“撕裂”的痛苦。

我“每日”“准时”前往剑崖，在玄玑真人“平淡”却“关注”的目光下，“认真”地“模拟”着“聚心神”、“凝剑意”、“刹那爆发”的“过程”。我“精心”控制着“修炼进度”——“模拟”出的“空气震荡”和“破风声”越来越“清晰”、“凝实”，但总是“恰到好处”地停留在“雏形”阶段，表现出“感悟颇深，但掌控不足，仍需磨练”的“正常天才”该有的样子。

我的“表现”，显然让玄玑真人更加“满意”。他偶尔会“点拨”一两句关于“剑意流转的细微控制”或者“心神爆发后的瞬间收敛”之类的“高阶技巧”，虽然我多半听不懂（也不想懂），但都会“如获至宝”地“记下”，并“尝试”在后续的“模拟”中“融入”一丝丝，增加“表演”的“深度”和“可信度”。

在外人看来，我“墨影”，玄玑真人的“亲传弟子”，在经历了短暂的“心境波折”和“修行滞碍”后，终于在师尊的“悉心指点”下，“破开迷障”，“剑道修为”稳步提升，一日千里，尤其是对那式威力巨大的“流光一剑”，已然“初窥门径”，前途 不可限量。

其次，是“人际关系”的“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