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与“饭团”的对话(1/2)
“青云宗阵法升级与内部动态分析报告(影煞特别瞎编版)”的“宏伟蓝图”(作死计划),在我“影煞”“天才”(走投无路)的“头脑风暴”(垂死挣扎)下,初步“构思”完成。骨架有了(阵枢阁旁听的半公开信息),血肉想好了(大量虚构、夸大、曲解、引申的细节),陷阱也挖好了(战略误导、技术弱点误导、人员调动误导),甚至连免责声明的草稿都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理论上,只要魔尊下一次“催命符”一到,我就能立刻“端”出这道“精心烹制”、“色香味俱全”(剧毒)的“大餐”,糊弄……不,是“献”给他。
然而,计划是“完美”的,现实是“骨感”的。当我坐在东厢房那冰冷的桌案前,准备“提笔”(神识)开始“正式创作”这份足以“名垂魔史”(如果魔尊被坑死的话)或者“遗臭万年”(如果我被挫骨扬灰的话)的“假情报”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深及魔魂的疲惫、空洞、以及一种近乎荒谬的虚无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无声地、却无比坚定地漫了上来,将我刚刚因为“找到新思路”而“振奋”了不到一刻钟的“虚假激情”,冲刷得干干净净。
累。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支撑自己“坐直”的力气,都被这无休止的“算计”、“伪装”、“恐惧”和“自我拉扯”耗尽了。心累。魔魂累。累到……连“作死”的劲头,都快要提不起来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剑心居景致,眼神空洞。费尽心机,编造一份又一份假情报,挖一个又一个陷阱,在仙魔两道之间走钢丝,在谎言与欺骗中苟延残喘,就为了……多活几天?就为了……不立刻害死林清风那个“傻子”?
值得吗? 我问自己。我活得像个 影子,不,连影子都不如。影子至少是“真实”存在的,是光的产物。而我呢?“影煞”是假的,“墨影”是假的,我的“忠诚”、我的“勤奋”、我的“困惑”、我的“恐惧”……甚至我此刻的“疲惫”和“迷茫”,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演”的,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仙门? 这里是牢笼,是舞台,是随时可能将我吞噬的巨兽。玄玑的“高深”,玄寂的“冰冷”,沐雪清的“洞察”,林清风的“赤诚”……都像一面面镜子,照出我的“虚伪”和“不堪”。我在这里得到的每一分“资源”,享受的每一刻“安宁”(折磨),都像是偷来的、借来的,随时可能被收回,并附带上致命的“利息”。
魔界? 那是回不去的故乡,是冰冷的命令和残酷的淘汰场。魔尊的“赏赐”是枷锁,是催命符。他的“信任”(如果有的话)建立在“价值”和“恐惧”之上,一旦我失去“价值”,或者让他“不悦”,那冰冷的“门规无情”就会立刻降临。我在那里,同样没有“归属”,没有“未来”,只有“棋子”的命运。
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我“苦笑”。或许……真到了那一天,魔尊发现我“造假”或“无能”,玄玑(或玄寂)发现我“真身”,仙魔两道,都会视我为“叛徒”、“奸细”、“必须清除的污点”。到时候,天上地下,恐怕真的没有我的活路了。
一股冰冷的、带着自毁倾向的悲凉,弥漫心头。被仙魔两道同时追杀…… 这个画面,竟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恐惧”,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命中注定”的荒诞的解脱感。到了那一天,一切伪装,一切算计,一切挣扎,都将失去意义。我,影煞,这个靠着谎言和演技存在的“怪物”,终于可以……“消失”了。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解脱”。 我“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脚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一声软糯的、带着不满的“吱——”。
我“低头”,看见一只毛茸茸、雪白、圆滚滚,像个特大号饭团的灵鼠,正用它那黑豆般的小眼睛,“不满”地瞪着我,两只小爪子扒拉着我的裤脚,仿佛在说:“喂!两脚兽!发什么呆!本鼠的“贡品”呢?!今天的“灵气瓜子”还没上供!”
是“饭团”。我“收养”(其实是它赖上我)的那只,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卖萌,对修炼、剑道、仙魔之争、宗门大比、阵法升级等一切“大事”都漠不关心,只对“灵气瓜子”、“灵雾茶叶”(嚼着玩)和“温暖被窝”感兴趣的、没心没肺的低阶灵兽。
看到它,我冰冷空洞的心里,莫名地“注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不存在的“暖意”。至少……还有这个小东西,是“真实”的。它的“贪吃”、“懒惰”、“没心没肺”,都是真的。它对我的“依赖”(主要是对食物的),或许……也有一点点是真的?
我“弯腰”,将“饭团”“捞”了起来,捧在手心。它“舒服”地在我掌心“摊”成更圆的一“饼”,小鼻子抽动着,似乎在寻找“贡品”的气息。
我没有立刻去拿“灵气瓜子”,只是“静静”地捧着它,感受着掌心那柔软、温热、带着轻微心跳的触感。这份“真实”的、不带任何目的、不掺杂任何算计、简单到近乎愚蠢的“存在”,在此刻的我看来,竟然如此“珍贵”。
“饭团啊饭团……” 我“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带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疲惫”的“柔软”,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吱?” 饭团“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黑豆眼“茫然”地看着我,显然听不懂我这“两脚兽”的“复杂”语言。它用小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指,催促意味明显。
我“苦笑”了一下, “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脑子里,除了吃和睡,大概什么都没有吧。”
“吱吱!” 饭团“抗议”地叫了两声,似乎对我的“污蔑”表示不满,但很快又“放弃”了“争辩”,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你知道吗,” 我“继续”自顾自地说,像是在对它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可能……很快就要‘倒霉’了。很大的‘倒霉’。说不定哪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也再也吃不到‘灵气瓜子’了。”
饭团的“耳朵”似乎“动”了一下,黑豆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对“瓜子”的“执着”。它用小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指,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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