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一个危险的念头(2/2)
甚至……玄玑老儿本人? 他“收”了我这个魔族当“亲传”,哪怕是被蒙蔽,也绝对是重大“失察”!在宗门内,必然威信受损,甚至可能被政敌(比如玄寂?)攻讦……
不!不行! 我用力摇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连同“坦白”的可能性,一起狠狠掐灭!我不能坦白!坦白就是死!还会害死、害惨那些……那些或许并不该死、也并不那么“坏”的人!
林清风那傻子,虽然蠢,但对我是“真”的。 我苦笑着想。就冲这份“真”,我也不能把他拖下水。还有玄玑老儿……虽然他可能也是在“算计”我,但至少……他没有像魔尊那样,赤裸裸地威胁我、逼迫我去死。我不能……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可是……不坦白,又能怎么办? 绝望再次涌上心头。三个月……魔尊的死亡通牒……无解的任务……
难道……真的只能等死?或者……“主动”去死,但死得“悄无声息”一点,尽量不连累别人? 我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夜色,依旧浓稠如墨,仿佛预示着我那同样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未来。
焚血魔丹…… 我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冰冷的玉瓶。或许……找个机会,离开青云宗,找个没人的地方,服下它,然后……彻底疯狂,或者彻底消亡?这样,魔尊找不到我,宗门也查不到我,林清风他们,也不会被直接牵连……
可是……魔尊有“匿影魔戒”,能监控我,能定位我!我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吗?一旦被他发现我“逃跑”,会不会 迁怒 于青云宗?甚至……对林清风他们不利? 我打了个寒颤。魔尊那种存在,视众生如蝼蚁,迁怒、滥杀,对他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
进退两难,左右是死,前是悬崖,后是深渊,中间是刀山火海,头上悬着铡刀,脚下踩着薄冰,手里还攥着“同归于尽”的毒药,心里还装着“不能连累傻子”的“良心”(?)……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最深处,连“绝望”这个词,都无法形容我此刻的万念俱灰。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尸体。只有魔核还在缓慢、沉重地跳动,提醒我,我还“活着”,还在承受这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痛苦和煎熬。
或许……就这样“瘫”着,直到魔尊的“三个月”期限到来,或者直到玄寂老儿拿着“问心镜”找上门,然后……听天由命? 一个极其消极、极其“摆烂”的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
摆烂吧。 我对自己说。反正也解决不了。反正也是死。与其挣扎,不如……躺平。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不能再拖的那一天,然后……该怎样,就怎样吧。
可是……我真的能“摆烂”吗? 玄玑老儿的“指点”,魔尊的“监控”,执法殿的“怀疑”,林清风的“关心”,沐雪清的“审视”……这些,能让我“安静”地“摆烂”吗?
不能。 我苦笑。我连“安静等死”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继续演吧。 我“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演一天,是一天。演到……演不下去的那一天。至于“任务”……去他妈的“任务”!老子不干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带着毁灭倾向的、近乎疯狂的“勇气”(?),在我心中滋生。对!不干了!老子摆烂了!你们爱咋咋地!
然而,这股“勇气”只维持了不到三息,就在魔尊那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目光(想象中的),和左手中指上“匿影魔戒”那冰凉的触感下,迅速溃散,化作了更深的无力和恐惧。
我……还是怕死。 我悲哀地承认。而且,也怕……连累那个“傻子”。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哪怕只是……拖延时间,或者……寻找一线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生机?
生机在哪? 我茫然四顾。在玄玑老儿身上?不,坦白是死路。在魔尊身上?更不可能。在宗门大比?在“焚血魔丹”?在“匿影魔戒”的随机传送?
每一个想法,都荒诞不经,都像是溺水者抓住的稻草,一碰就断。
算了。 我长叹一声,眼神重新变得“麻木”。先……睡觉吧。明天……再说。也许明天,我就有办法了。也许明天……我就死了。
我“踉跄”着走到床边,和衣倒下,闭上了眼睛。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屋内,只有我“沉重”的、压抑的呼吸声,和魔核那缓慢的、如同丧钟般的跳动声。
第n+不知道多少+好多天,深夜(绝望深渊,摆烂未遂)…… 卧底影煞,于“死亡kpi”与“无解任务”双重绝境下,萌生“向老板(玄玑)坦白\/自首”的疯狂念头,又在“良心发现”(怕连累傻子)与“求生本能”(怕死)的双重拉扯下,将念头掐灭,陷入“坦白是死,不坦白也是死,坦白害人,不坦白等死”的终极“逻辑死循环”。
其“职场”生存智慧,在“绝境”逼迫下,试图开发“掀桌子”(坦白)与“摆烂”(等死)等“非正常”解决方案,但因“道德包袱”(林清风)与“生存本能”双重阻碍,方案“胎死腹中”,重新坠入“等死”与“煎熬”的深渊。
这班上的……怎么被逼到绝路,想“辞职”(坦白)又怕“连累同事”,想“摆烂”(等死)又怕“被开除”(处死),最后只能“继续内耗”、“等死”啊?!这“社畜”的“终极困境”与“道德枷锁”,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真实”且“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