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地板的机关:手指触须的来源(1/2)
地砖裂开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蹲在地上,相机对准裂缝。陈砚坐在我身后,呼吸有些急促,但他没有动。
我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图像在取景框里清晰起来。地板下的纹路不是杂乱的电路,也不是随机刻痕。它们组成了一张完整的平面图——疗养所地下三层的结构。通风口、玻璃舱区、配电箱位置,全都和实验日志里的图纸一致。
“这不是控制线路。”我说,“这是整个系统的神经映射。”
陈砚慢慢挪到我旁边,低头看相机屏幕。他的脖子还在渗血,但眼神清醒。
“这里。”我指着照片中央一处圆形凹陷区域,“你之前说,他们让你把手按进一个冷金属槽里。”
他盯着那个点,手指无意识摸了摸掌心的疤痕。那道弧形旧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白。
“我记得那个地方。”他说,“很小,刚好能放下一只婴儿的手。”
我抬头看他,“你是钥匙。”
他没笑,也没反驳。只是把锤子从工具袋里拿出来。这是他修档案时常用的工具,头部扁平,适合敲击脆弱接缝。
“试试吧。”他说。
我们沿着纹路边缘一块块敲击地砖。大多数砖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直到锤尖落在右数第三列、第七行的位置。
那一块砖,声音是空的。
陈砚加重力道砸下去,砖面应声碎裂。灰尘扬起,露出下面一个婴儿手掌大小的凹槽。内壁是金属材质,表面刻着细密线条,像是某种编码。
“就是它。”我说。
他伸手想碰,我拦住了。
“等等。”我把耳垂上的银环取下来。这是最后一枚。之前每次使用都会引发记忆闪回,甚至让母体信号短暂中断。现在顾不上这些了。
我把银环轻轻放进凹槽。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锁扣闭合。
紧接着,整栋楼开始震动。墙体上的肉质脉络剧烈收缩,像被抽走了养分,一层层剥落。灰白色的水泥墙重新露出来,电线管、消防喷头也恢复原状。那些爬满走廊的紫色血管般的东西,正在退化。
“楼梯。”陈砚突然说。
我转头看向客厅角落。原本被肉壁封死的墙面正在向两侧滑开,一条螺旋阶梯缓缓显现。台阶干干净净,像是从未被掩埋过。
“通向外面?”我问。
“应该是。”他站起身,脚步还有些不稳,但还是走到我身边。
我们并肩站着,看着那条通往未知的楼梯。空气里没了之前的甜腥味,只剩下水泥和铁锈混合的气息。
“可以走了。”我说。
话音刚落,楼梯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个小女孩,穿红睡裙,赤脚站在最上一级台阶。她的脸……我看了一眼陈砚,他也愣住了。
左半边像林昭,眉眼柔和,嘴角微微上扬;右半边却像我,下颌线条更硬,眼神冷。她的眼睛也不一样,左边瞳孔正常,右边却是深黑一片。
她开口时,声音重叠在一起:“妈妈……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没有动。
陈砚的手慢慢握紧了锤子。
“你说‘我们’?”我问。
她歪了下头,动作天真,可表情分裂得让人发寒。“姐姐忘了我吗?我是你的一部分啊。也是她的一部分。”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脸颊中间那条看不见的分界线,“你们都流着一样的血。”
我举起相机,对准她。
闪光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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