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猫族历史二（2/2）

“破阵四疯”说的则是：一条、二蛋、三花与虎头四位。这四位以悍勇着称，所谓‘聚是惊雷势，散是破阵锋’，说的就是这四位打起来十分拼命，只进不退。想当年，这四位前辈跟着仙祖南征北战，总能在乱军之中撕开缺口，更擅长用出其不意的战术扭转战局 —— 就像那则被编成故事的 “夜袭黑风寨”，正是它们四个偷偷潜入，以火攻之计搅得敌营大乱，最后仙祖未废一兵一卒，便带人绞杀了贼寇。这些故事经后世添枝加叶，虽多了几分传奇色彩，却也足见它们在战场上的赫赫威名，难怪江湖上都说：“未见十二卫，先闻四匠与四疯，听其故事，便知何为真正的沙场锋芒。”

云起滔滔不绝地讲完，见对面的赖头听得专注不已，很是高兴。此时烧鹅已被送来，云起笑着招呼了赖头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可对面的赖头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思吃烧鹅，它盯着桌上的油渍，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云起口中的那些名字分明都与自己记忆里的同伴一一对应。可那些惊心动魄的征战、精妙绝伦的创举，好多事它却并无记忆，仿佛听的是另一段平行时空的故事。到底是后世为了传颂传奇，添了太多幻想杜撰的细节？还是……那些事真的发生过？

想到这里，赖头看向对面，试探问道：“云起，你刚刚所说之事，都是哪年发生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征战？”

云起抬起头，口中嚼着烧鹅回道：“就是启元时期的事啊，仙祖不是活了百岁嘛，我们称其在世的时期为启元百年啊！”

“百岁？”赖头歪头看向对面的云起，不知该不该相信它说的话，这怎么听都更像是个神话。

见它一脸难以置信，云起理所当然道：“对啊，你不知道吗？”

云起恍然想起赖头生在草原，怕是没听过这些典故，便放缓了语速，耐心解释道：“咱们说的‘仙祖’，用的是‘神仙’的‘仙’，而非‘先后’的‘先’，这其中藏着一段缘由 —— 只因这位先祖当年得了道、成了仙。传说里，仙祖不仅智谋通天，品德更是高尚如日月，因而得了上天眷顾。在他寿终正寝之际，上天特地降下一粒仙丹。仙祖服下仙丹后才知晓，若想真正位列仙班，须斩断尘世所有牵挂，飞升前往天宫。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族中万千猫辈，怎忍心独自登仙、撇下众生？于是毅然舍弃了成仙的机缘，选择转世重来，想继续守护猫族。谁知天有不测，转世时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仙祖没能投进猫胎，反倒化身成为了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