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富翁桌上的输赢与烟火气里的团圆（2/2）
“可以。”江野点头，嘴角难得地弯了弯，“给你们打八折。”
“才八折？”林子轩不满，“至少五折！不然我们就去隔壁吃！”
“隔壁没有我做的番茄牛腩。”江野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苏沐给宋纪泽夹了一筷子西兰花：“多吃点蔬菜，你昨天咳嗽好像还没好。”宋纪泽乖乖吃掉，小声说“谢谢苏沐哥”。
顾衍则专注于给林溪剥虾，把虾肉一个个放进她碗里，自己几乎没怎么吃。林溪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也吃啊，不然等下活动要没力气。”
“没事。”顾衍捏了捏她的脸颊，“看你吃就饱了。”
“肉麻！”林子轩做了个鬼脸，却偷偷给夏皓辰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拍下这一幕。
阳光透过窗户，在餐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映着碗里蒸腾的热气，把每个人的脸都烘得暖暖的。没有李阿姨在，没有精致的摆盘，甚至连筷子都不是统一的款式，但这桌家常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觉得踏实。
林溪看着身边吵吵闹闹的哥哥们，看着顾衍眼里化不开的温柔，突然明白，所谓团圆，不一定非要在老家的餐桌上，不一定非要七大姑八大姨围坐在一起，只要身边是这些在乎的人，哪怕只是吃一碗番茄牛腩，也是最好的团圆。
饭后收拾碗筷时，林溪自告奋勇要洗碗，却被江野拦住：“去坐着，油溅到衣服上不好洗。”他把所有人都推出厨房，自己系上围裙，打开热水龙头，动作熟练地刷起碗来。
林溪趴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顾衍说：“江野哥哥真是大暖男。”
“嗯。”顾衍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但他不是你男朋友。”
“幼稚！”林溪笑着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下活动结束，带你去买那个兔子暖手宝。”
“真的？”林溪眼睛一亮。
“当然。”顾衍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女朋友，输了钱也要宠着。”
两人腻歪的功夫，外面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夏皓辰跑到窗边一看，兴奋地喊：“章哥来了！他居然开了辆商务车，说是今天活动人多！”
章文豪走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抖了抖外套，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林溪身上：“溪溪吃饱了吗？等下活动要到傍晚，我带了点能量棒。”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袋零食，全是林溪爱吃的口味。
“谢谢章哥！”林溪接过零食，分给大家，“章哥你也吃点。”
“不吃。”章文豪皱眉看着正在擦桌子的江野，“碗洗了？快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出发。”
“知道了章扒皮！”林子轩做了个鬼脸，却被章文豪瞪了一眼，立刻老实了。
大家分头回房间换衣服，林溪找出昨天夏琳娜准备的活动服装——一件红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是白色毛衣，搭配牛仔裤，显得青春活泼。顾衍帮她把头发梳成高马尾，又在她脖子上系了条米色围巾：“别感冒了。”
江野换好衣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塞给林溪：“里面是刚泡的蜂蜜水，等下路上喝。”
苏沐和宋纪泽提着活动要用的应援牌，夏皓辰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林子轩则在玄关处换鞋，嘴里还哼着昨天活动时唱的歌。
章文豪看着这群吵吵闹闹的孩子，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一年前他们还都是青涩的模样，如今却能独当一面，连最小的林溪，也从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变成了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小太阳。
“走了。”他率先打开门，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点雪粒子的凉意。
顾衍立刻把林溪往自己身后拉，用身体替她挡住风。江野打开伞，遮在众人头顶。林子轩嚷嚷着“冻死了”，却还是把围巾摘下来，强行绕在宋纪泽脖子上。苏沐帮夏皓辰扶了扶被风吹歪的相机，夏皓辰则举着相机，对着这混乱又温暖的一幕按下了快门。
七个人挤上商务车时，老陈已经把暖气开得足足的。林溪坐在中间，左边是顾衍，右边是江野，手里抱着江野给的保温杯，心里暖烘烘的。
车窗外，街道两旁的红灯笼还在风中摇曳，偶尔有孩子举着糖葫芦跑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林溪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这个新年还没结束。
大富翁桌上的输赢早已被抛在脑后，江野做的番茄牛腩还在舌尖留着暖意，章哥别扭的关心像颗硬糖，含在嘴里慢慢就化出了甜。
“等下活动结束，我们去放烟花吧？”林溪突然说。
“好啊！”夏皓辰第一个响应。
“我知道哪里有卖的。”林子轩举手。
江野点头：“我请“我请。”江野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顾衍捏了捏林溪的手，补充道：“放完烟花去吃夜宵，我知道有家火锅店营业，味道不错。”
“耶！”林溪兴奋地拍了下手，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今天真是太完美了！”
苏沐笑着摇头：“你啊，一点小事就满足。”话里却满是纵容。宋纪泽也跟着点头，轻声说：“我也想去。”
章文豪坐在前排，听着后座的喧闹，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把晚上的行程推到明天，告诉主办方，炽焰临时有私事。”
助理很快回复：“章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章文豪回了两个字：“没事。”
他转头看了眼后视镜，林溪正被顾衍和江野夹在中间，笑得眉眼弯弯，手里的保温杯冒着热气，在车窗上氤氲出一片模糊的白。这些孩子，平时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偶尔“任性”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车驶过一座桥时，林溪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那边有卖的！”
老陈很有默契地停了车，顾衍二话不说就下了车，没过多久就举着两个粉色的回来，一个递给林溪，一个塞给章文豪。
“章哥你也吃！”林溪举着，眼睛亮晶晶的。
章文豪看着手里蓬松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小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童年的回忆，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这种“幼稚”的东西。
“好吃吗？”林溪仰着头问。
“还行。”章文豪别过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后座的笑声更大了，林子轩甚至拿出手机，拍下了章文豪吃的样子，扬言要设成手机壁纸。
车继续往前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红灯笼、烟花残骸、路边的积雪……都在诉说着新年的余温。林溪靠在顾衍肩上，小口吃着，听着哥哥们的笑闹，心里充满了安宁。
她想起早上玩大富翁时顾衍输钱的样子，想起江野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想起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午饭的热闹，想起章哥别扭地给她塞零食的瞬间……这些细碎的片段，像一颗颗珍珠，被新年的红线串在一起，变成了最珍贵的项链。
“活动结束后，真的去放烟花吗？”林溪小声问顾衍。
“真的。”顾衍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放一整晚。”
林溪笑了，把脸埋进他怀里。她知道，这个初二不会随着活动的结束而落幕，那些藏在输赢里的偏爱，那些混在烟火气里的温暖，那些吵吵闹闹的陪伴，都会像车窗外的红灯笼一样，一直亮在心里，照亮往后的每一个日子。
商务车穿过热闹的街区，朝着活动现场驶去，车后座的笑声和窗外的新年乐曲交织在一起，酿成了一首名为“团圆”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