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卸华裳,吻烙颈间(1/2)

沈璟竤解开冷紫嫣衮服第一颗盘扣时,手指在抖。

她按住他的手,声音发颤:“陛下……臣妾背上的伤……很丑。”

他吻住她颈间那道旧疤,烫人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丑?这是你为朕挡刀的印记,是朕的……勋章。”

龙凤喜烛燃至一半,烛泪堆成红珊瑚。

寝宫里铺满大红锦缎,绣着百子千孙图。这是大婚的规矩——虽然他们成婚五年,可沈璟竤说,要补一场真正的婚礼。

冷紫嫣穿着那身玄黑衮服,坐在床沿。

金线绣的日月山河在烛光下闪烁,肩头那条五爪金龙盘踞,龙眼镶着红宝石,像在看她。

沈璟竤站在她面前,手指停在第一颗盘扣上。

盘扣是玉制的,雕成龙凤合欢纹。很精致,也很难解。

他解了三次,都没解开。不是不会,是手抖。

“陛下,”冷紫嫣轻声说,“让臣妾自己来。”

“不。”沈璟竤固执地继续,“朕来。”

他终于解开第一颗扣子,指尖触到她脖颈皮肤。冰凉,光滑,像上好的瓷器。

冷紫嫣瑟缩了一下。不是冷,是……紧张。

虽然同床共枕五年,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可今夜不一样。

今夜是洞房花烛,是……真正的夫妻。

“冷紫嫣,”沈璟竤低声说,“你抖什么?”

“臣妾……没抖。”

“撒谎。”沈璟竤解开第二颗扣子,露出她锁骨,“你在发抖。”冷紫嫣咬住嘴唇,没说话。

沈璟竤继续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衮服敞开,露出里面白色中衣。中衣领口处,有道疤。

斜斜划过锁骨,延伸到肩胛。颜色已经淡了,可还是清晰可见。那是五年前,宫变那夜留下的。

那时沈璟竤刚登基,几个兄弟不服,联手逼宫。冷紫嫣还是才人,住在冷宫旁的偏殿。叛军冲进她宫里,要拿她当人质。

她没躲,抓起桌上的剪刀,捅死一个。另一个挥刀砍来,她用手臂去挡——刀锋划过锁骨,深可见骨。

后来沈璟竤带禁军赶到,看见她浑身是血,手里还攥着那把剪刀。“为什么拼命?”他问。

“因为……”她当时失血太多,意识模糊,“因为陛下……给过臣妾一把伞。”就这句话,让他记了五年。

“这道疤,”沈璟竤指尖轻轻触碰,“还疼吗?”

“早不疼了。”冷紫嫣别过脸,“就是……丑。”“不丑。”沈璟竤低头,吻上那道疤。

嘴唇很烫,烫得她浑身一颤。“陛下……”她声音发抖。

“别动。”沈璟竤按住她肩膀,继续吻。

从锁骨到肩胛,每一寸疤痕,都细细吻过。像在朝圣,像在……铭记。冷紫嫣闭上眼睛,手指攥紧床单。

她想起五年前那夜,想起那把伞,想起这个男人跪在雪地里,对她说“冷家女儿不该跪着”。就那一句话,让她记了一辈子。

“冷紫嫣,”沈璟竤抬起头,看着她眼睛,“知道朕为什么……非要补这场婚礼吗?”冷紫嫣摇头。

“因为朕欠你的。”沈璟竤说,“欠你一场堂堂正正的大婚,欠你一场洞房花烛,欠你……五年夫妻该有的一切。”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敲进她心里。

冷紫嫣眼眶发热。“陛下不欠臣妾……”

“欠。”沈璟竤截断她,“这五年,你帮朕斗权臣,平叛乱,上战场……朕却连场像样的婚礼都没给你。”

他顿了顿。“所以今夜,朕补给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说完,继续解她中衣。中衣下面,是肚兜。大红绸缎,绣着鸳鸯戏水。

冷紫嫣脸红了。她伸手想拦,被沈璟竤握住手腕。

“别拦。”他声音嘶哑,“让朕看看……朕的皇后。”

肚兜解开,滑落在地。烛光下,她身体完全暴露。

很白,白得像雪。可上面布满了伤疤——肩胛处是箭伤,背上是被鞭打的痕迹,腰侧有刀疤,手臂有烧伤……

每一道疤,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次受伤,都是为了他。

沈璟竤心脏像被利刃刺穿。他手指颤抖,轻轻抚摸那些伤疤。

“这道,”他指尖停在肩胛,“是北境留下的。”

冷紫嫣点头。“这刀,”他移到腰侧,“是皇叔叛乱时,替朕挡的刀。”

“嗯。”

“这道,”他摸到她手臂,“是火烧叛军据点时,燎伤的。”

他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像刀,割在自己心上。

“冷紫嫣,”他哽咽,“你身上……没有一处好肉了。”

冷紫嫣笑了。“陛下身上……不也一样?”沈璟竤愣住。

冷紫嫣伸手,解开他龙袍。玄黑衣裳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同样布满了伤疤。

胸口有道贯穿伤,是宫变那夜留下的。背上交错着鞭痕,是先帝在世时打的。手臂有箭伤,肩胛有刀疤……

两个伤痕累累的身体,在烛光下相对。像两尊破碎又拼凑起来的瓷器。

“陛下,”冷紫嫣指尖划过他胸口那道疤,“这道……是替臣妾挡箭留下的。”

沈璟竤握住她的手。“朕心甘情愿。”

“那臣妾也心甘情愿。”冷紫嫣看着他眼睛,“为陛下受伤,为陛下流血,为陛下……死,都心甘情愿。”

她说得很轻,可很坚定。沈璟竤心脏狂跳。

他抱住她,抱得很紧。两个伤痕累累的身体贴在一起,像两株互相依偎的藤蔓。

“冷紫嫣,”他贴着她耳朵说,“这辈子……朕只要你一个。”

“嗯。”“下辈子……也要你。”“好。”

“生生世世……都要你。”冷紫嫣笑了,眼泪掉下来。“陛下贪心。”

“朕就贪心。”沈璟竤吻掉她的眼泪,“贪你一辈子,不够。要贪你……生生世世。”

他说完,把她抱上床。床铺很软,铺着大红锦被。两人陷进去,像陷入云朵。

沈璟竤俯身,吻住她嘴唇。这次不是温柔,是掠夺。

像压抑了太久,像积蓄了太多,像……要把这五年的亏欠,全补回来。冷紫嫣回应他,同样热烈。

她手指插进他头发,指甲陷进他背脊。她咬他肩膀,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像两只野兽,互相撕咬,互相占有。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沈璟竤看着她,看着她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红肿的唇……突然笑了。

“冷紫嫣,”他低声说,“朕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

冷紫嫣心脏像被什么填满。“臣妾也是。”她说,“遇见陛下……是臣妾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继续吻。这一次,很温柔。

像春风吹过湖面,像细雨滋润大地,像……迟来的爱,终于盛开。夜,冷紫嫣醒了。

伤口疼,她睡不着。侧头看身边,沈璟竤睡得很沉。

他眉头舒展,嘴角带着笑,像做了什么美梦。她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到窗前。

月光皎洁,洒满庭院。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了。

肩上伤口突然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扶住窗棂。

“疼了?”沈璟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看见他坐在床上,眼睛很亮,像没睡过。“陛下怎么醒了?”

“你一动,朕就醒了。”沈璟竤下床,走到她身边,“伤口又疼?”“嗯。”冷紫嫣老实点头。

沈璟竤皱眉,掀开她衣领看伤口。绷带渗出血,染红寝衣。

“传太医——”“不用。”冷紫嫣拦住他,“臣妾有药。”

她走到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些黑色药膏。“这是什么?”沈璟竤问。

“金疮药。”冷紫嫣说,“臣妾自己配的,比太医的好用。”

她解开绷带,露出伤口。箭伤很深,皮肉外翻,看着吓人。

沈璟竤心脏一抽。“朕来。”他拿过药膏,轻轻涂在她伤口上。

药膏冰凉,触到伤口时,冷紫嫣瑟缩了一下。“疼?”

“不疼。”她咬牙。沈璟竤动作更轻,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涂完药,他重新包扎伤口。动作很熟练,像做过千百遍。“陛下……怎么会包扎?”冷紫嫣问。

“学的。”沈璟竤说,“你每次受伤,朕都在旁边看着。看久了……就会了。”

他说得很轻,可冷紫嫣听出里面心疼。她心脏一软。

“陛下,”她轻声说,“臣妾没事。”

“朕知道。”沈璟竤包扎好,搂住她肩膀,“但朕还是……心疼。”

两人站在窗前,看着月光。风吹过,带着桂花香。

“冷紫嫣,”沈璟竤突然说,“等伤好了,朕带你去个地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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