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云南小院(1/2)
过了许久,两个人终于停歇下来,解雨臣的目光落在黑眼镜泛红的眼尾,眼底满是心疼,他知道黑眼镜在努力说服自己。
他抬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钥匙,钥匙串上挂着一枚小巧的银质铃铛,轻轻一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瞎子,你看这个。”
解雨臣的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将钥匙串拿到黑眼镜眼前轻轻晃了晃。
银铃叮咚,钥匙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闪闪烁烁,黑眼镜茫然地抬起头,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刚哭过的湿润,不解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花儿爷,这是……”
他实在猜不透解雨臣的心思,好好的怎么突然拿出一串钥匙?
是解家新增的产业?
还是哪个铺子的钥匙?
无数个猜测在脑海里打转,却没一个能对上解雨臣眼底那抹神秘的笑意。
解雨臣看着他懵懂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划过钥匙串上的铃铛,声音温柔得能淌出蜜来:
“我已经在云南买了一座小院,就在洱海边的古镇里,青瓦白墙,院里的布置等我们过去一起研究。”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像是已经看到了那座小院的模样:
“以后我俩就在那养老,不被解家的琐事打扰,不被下墓的凶险牵绊,就守着一方小院,晒晒太阳,你想喝多少包谷酒都成。”
“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轻软,却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黑眼镜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黑眼镜脸上的茫然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雨臣,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眶里原本就未干的湿意,瞬间汹涌成潮,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手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活了大半辈子,见惯了人心险恶,经历了生离死别,早已习惯了漂泊无依,从未奢望过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个能让他卸下所有伪装和防备的归宿。
可解雨臣,却把他随口说过的话,都悄悄记在了心里,还为他打造了一个如此美好的未来。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黑眼镜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怎么……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串钥匙,指尖却微微颤抖,生怕这只是一场易碎的梦。
解雨臣将钥匙塞进他的手里,钥匙的冰凉触感让黑眼镜瞬间回过神来,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伸出双臂,将解雨臣紧紧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再也不分开。
“花儿爷……”
黑眼镜的头埋在解雨臣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左肩,浸透了衣衫,带着他从未有过的脆弱与动容。
他一遍遍地唤着解雨臣的名字,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所有的感激,所有的爱意,所有的庆幸,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诉说着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四姑娘山跳下铁盘前对解雨臣说的话:
“以后我们不再下墓了,我们就去云南喝最烈的包谷酒。”
那时的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从未想过会有实现的一天。
毕竟他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哪里都可以是家,又哪里都不是家。
可解雨臣,却把他这句戏言,当成了最重要的承诺,默默记在心里,还亲手为他圆了这个梦。
解雨臣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却没有丝毫挣扎,只是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的指尖温柔地划过黑眼镜的背脊,动作轻柔而坚定,传递着无声的慰藉。
“从四姑娘山回来,我就让人去办了。”
解雨臣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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